不過,血匕今天打得實在生猛,看起來不像是盜賊,更像是狂戰士。
“他該不會是瘋了吧,”九鳳十分不解。
陸離約莫猜出血匕這種瘋狂狀態究竟是因爲什麼他坑了人家那麼多裝備,而且還把血匕給宰了血匕不瘋纔怪呢,要是憋着估計都能憋出內傷來。
如果殺死血匕的是陸離或者很怕似木頭這個級別的對手,他估計會賤賤的和兇手惺惺相惜也就是你們纔有資格殺我了,換做其他人我根本不可能死,咱們是一生一世的對手。
可事實上並不是這樣,殺死血匕的不是他認識的任何有身份的對手。
那是一羣名不見傳的小盜賊,圍着他你一刀子我一刀子,活活把他給磨死了。
這是何等的喪心病狂。
打個不怎麼恰當的比方,假如血匕是一個姑娘或者有一顆姑娘的心,而上了他的是一個帥哥,他可能半推半就的就從了,然而上了他的並不是帥哥,是猥瑣男,一羣猥瑣男。
被一羣小號殺掉的恥辱讓他想要報復。
於是,賽臺就成了他的表演場所,這個可憐的江南貴族盜賊就成了他的出氣筒。
誰讓你玩盜賊呢,誰讓你是矮人呢
殺你的是侏儒,管人家矮人什麼事
長得這麼矮還出來混,你不死誰死
“其實,我覺得血匕這樣做是一種很直截了當的策略,”陸離渾然不覺得自己是讓血匕暴走的主要原因,還假惺惺的從專業角度進行分析說道:“矮人盜賊偏重pvp,尤其擅長盜賊內戰,任何一個其他種族的盜賊都沒辦法把矮人盜賊一控到底,他的種族天賦免疫流血,免疫毒藥,在任何情況下他都可以輕易拿回戰鬥的主動權,就比如這位江南貴族的賽手,直接上去懟無疑更快更省勁,血匕兄實在是高明啊”
話雖如此,血匕的這位對手倒也不是沒有還手之力。
因爲這種血匕這種雜亂無章的打法,他倒也找到了一些出手的機會,最終他倒下的時候,血匕的生命值還剩三分之一不到,比四分之一稍微多一點。
這樣一來,江南貴族第二位出場的小夥就撿到便宜了。
這是一名冰系法師,目前版本號稱最剋制盜賊的職業,比狂戰士都要專業對口。
血匕並沒有因爲自己的血量很少而冷靜,反正他就是來找出氣筒的,所以面對這個冰法他也打的很火爆,嚇得小冰法差點轉身就逃,幸好及時反應過來自己血量滿滿的。
“血匕要掛了,”水精靈嘆道。
“是呀,掛了,”陸離一臉的惋惜,那是一種沉痛哀悼的語氣,一點也聽不出幸災樂禍。
沒了血匕,青訓營剩下的幾乎都是新兵蛋子,和江南貴族這些混跡傭兵圈的老玩家比就差遠了,接下來上臺的這位榮耀之都新人頻繁出錯,最終居然敗給了那個小冰法。
“哎呀,就差一點,好可惜啊,這個新人是個好苗子,就是心理素質不太行,”陸離恨不得自己上去替人家打。
“爲什麼感覺你是站在血匕這一邊的,”九鳳困惑的問道。
“沒有吧,我們是解說,講究公平公正,哪有站在某一邊的說法,”陸離不是很想接這話,所以回答的無比敷衍。
如果蕭莫惱怒了,估計就會和裁決之劍衝突,自身必然會受到損失。
不惱怒的話也沒啥關係。
“當然有可能,我覺得我現在還不是蕭莫的對手,蕭莫是當之無愧的遊戲第一人,他的個人實力無人可以超越,他的領導才能無懈可擊”陸離似乎打算把蕭莫誇成一朵花。
“咳咳,”九鳳實在聽不下去了。
她總算明白自己爲什麼總是算計不到陸離了,因爲陸離毫無節操,毫無下限。
“水,你要小心一點了,這年頭男的喜歡男的也非常流行,你看他那麼仰慕蕭莫,說不定哪天就一起滾牀單去了。”
“哦,到那時候,我會祝福他們的,”水精靈笑盈盈的說道,眼波里閃爍着危險的光。
舞草,算計就算計,幹嘛陷害人啊,陸離非常的無語,再次理解那句最毒婦人心究竟是何等的正確。
“哈哈,擂臺賽榮耀之都輸了,”九鳳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她屬於那種愛恨都表現很直接的人,而且也不至於無腦黑,就算是這種幸災樂禍傳到蕭莫的耳朵裏,他最多也就一笑而過。
“輸的不太應該,”陸離沒辦法繼續說血匕乾的漂亮了。
事實上,如果血匕穩紮穩打,以他的實力在擂臺賽上一挑三也是毫無難度的事情,換成陸離上場他也有把握一個人就完成擂臺賽的積分累計。
“還好有團體賽,相信榮耀之都的表現不會讓大家失望,”水精
靈接着說道。
她倒是沒有什麼黑榮耀之都的意思,對於女土豪來說,對手是用來擊敗然後踩在腳下的,黑它們毫無意義,又黑不掉一塊肉。
團體賽上,血匕終於不那麼橫衝直撞了。
或許是被人警告過的緣故,此時的他完美的詮釋了一個盜賊在團體作戰中的定位,完美的堪稱教科書。
此後,有人便以一個明星賽手的作用爲題寫了一篇文章來點評這場團體賽。
或許榮耀之都的小將們在若干年後都能成爲血匕、西山白,甚至蕭莫這樣的中流砥柱,然而此時的他們都還乳臭未乾,無論是操作意識還是團體配合,都表現的一塌糊塗。
而江南貴族招募的新戰隊成員則個個都是老手。
有的是各種原因退賽蟄伏的,有的是花錢從別處挖來的,也有的是民間高手,總之個人素質個個都比那些青訓營小將強的沒影。
他們希望能夠集火掉榮耀之都的治療牧師,可是血匕的存在限制了他們的發揮,這個盜賊總是能夠打亂他們的陣腳,讓他們的圍攻功虧於潰,等他們發現自己的戰略需要調整的時候,賽場的節奏已經脫離他們的控制。
“有沒有感覺血匕在這裏很欺負人,”九鳳問道。
“確實挺欺負人的,”水精靈也必須承認。
大部分的俱樂部都不會在意東華杯的名次,他就是一個新兵訓練場,也有一些野生的賽手希望通過這種比賽來遇見自己的伯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