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浩然陰冷的眼神讓九兒絲毫不敢放鬆戒備,這一關雖然過了,下一關已經開始了。

    “未繆,給九兒姑娘安排一個好些的院落,派人好好伺候着。”樓浩然對未繆吩咐道,言語間毫無尊重之意,像是在隨意使喚一個下人一般。

    “是。”

    未繆直接領命,一舉一動落在九兒眼中竟有幾分跌入塵埃中的悲哀,九兒真的很想問:昔日高高在上的未繆國師,爲了一個女人,弄丟了自己,值得嗎

    情之一字,在蜜糖與砒霜之間徘徊,於她而言,是砒霜;於未繆而言,他和司清之間,絕不是蜜糖。

    “多謝太師照拂,九兒感激不盡。”九兒淺淺一笑,道謝道。

    “姑娘來者是客,不必客氣。”

    九兒微微點頭,轉身離開,一路上未繆不快不慢,直接將九兒安排在太師府最好的院落,同時也是戒備最嚴的院落。

    “九兒姑娘,燕城不是久留之地,還請姑娘早些離開。”走到院子門口,未繆低着頭停下腳步,小聲開口。

    “不勞費心,只是可惜了小姐的擔心,全部都是多餘的。”九兒意味深長的看了未繆一眼,邁步走進院落,樓浩然的驅使,但凡未繆有一絲一毫的反抗,她都覺得勸未繆回頭有希望,如今她所感受到的盡是失望。

    她會遵從蘭溶月的命令,關鍵時刻,不危機她生命時,她會保未繆一命。與樓浩然交鋒,汗水溼透了裏衫,她一直在心中那隻揹着靜心經,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辜負蘭溶月的信任,若非諸多原因,她還真會敗下陣來。

    九兒進入房間後,絲毫沒有拘束,直接吩咐下人備水,安心泡澡,以緩解直接內心的焦急。

    自九兒進府開始,一舉一動盡在司清掌握之中,得知九兒的冷靜,司清終於按耐不住了去找樓浩然,急促之下,司清直接闖進了樓浩然的書房,言語間略帶氣憤道,“父親,九兒是蘭溶月最信任的人之一,留不得。”

    “放肆,清兒誰準你擅自闖進書房了。”樓浩然冷冷的看向司清道,言語間沒有絲毫溫度。

    “父親恕罪,擅闖書房是清兒的不是,只是父親,蘭溶月善於算計人心,九兒絕非可信之人,還請父親儘早將人除去。”司清低着頭,長袖中雙手緊握,回到燕城後她才知曉自己的身世,她竟是樓浩然之女。

    可是眼前的人明明只她父親,而她在他面前的態度卻只能是服從和恭敬。而樓浩然對她也入下屬一般,沒有半點父女之情。

    “此事無須你來教我,你在閨房中安心備嫁即可。”樓浩然不悅的看向司清,他最喜歡的是聽話的棋子。

    “女兒知道了,女兒告退。”司清低着頭,心懷憤恨退了出去。

    司清不知,樓浩然本計劃除掉九兒,因爲司清的介入,樓浩然改變了決定,決定留着九兒,畢竟人活着纔有用處。司清離開後,一個人影從暗中走出來,臉上帶着一張金色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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