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樓浩然對遲來的柳纖塵發了好大一通脾氣,許久都沒有冷靜下來。

    自柳若白一脈的人徹底消失後,柳纖塵已經習慣了樓浩然的脾氣,初時還有些在意,如今已完全置身事外了。

    “陛下是擔心盧家領兵叛變嗎?”柳纖塵語氣淡定,身上沒了昔日醉醺醺的酒味,整個人多了些容光泛發的興奮勁頭。

    “盧家此次出征,盧家子嗣留守僅有十之一二,夏侯文仁已被盧家主請進軍中,這所有的安排不就是叛變的節奏嗎?”樓浩然十分清楚,南曜人善蠱,可偏偏夏侯家唯一的血脈已投靠蒼月國,加上蘭溶月身邊又有善解蠱之人,況且蠱毒也無法大規模的使用。

    一切的一切加起來讓樓浩然如何不憂心。

    “陛下,早在陛下下令讓盧家出征之前,我可否有向陛下提議,向八大部落借兵,組織一個軍隊,由王爺親自帶兵鎮守南曜國,陛下當時可否直接否定了我的提議,且之後再無考慮過。”柳纖塵隨意在右側坐下,帶着些許懶散的靠在椅子上。

    如今樓浩然有所求,他自然有了狂一些的資本。

    “事到如今,你再提昔日之言,有何用,眼下該考慮的是如何反擊和穩住盧家?”

    “若盧芷韻不離開王府,或許還有機會。”

    “你什麼意思?”

    “陛下不是曾敗於女人之手嗎?如今還要小瞧女人?”

    提及昔日敗筆,樓浩然大怒,直接拿起奏摺砸向柳纖塵,柳纖塵擡手借住了砸過來的奏摺,隨手丟在地上。

    “盧芷韻豈可和蘭溶月相其並論。”狠狠的語氣足顯樓浩然的不滿。

    “陛下此言倒是真,還好盧芷韻不是第二個蘭溶月,倒是陛下,這盧家似乎是靠不住了,此時若向剩餘的七大部落借兵,估計也借不出什麼有用的人,陛下手中不是有大量的黑火藥嗎?不如陛下帶着王軍御駕親征,如此也給了陛下時間來收攏其餘七大部落的勢力。”柳纖塵提議着。

    說是提議,聽上去更像是直接開懟樓浩然。

    樓浩然登基不久,能坐上南曜國的帝位他能掌控的也僅有一座皇城而已。

    八大部落勢力互相約制,又互不謙讓,所以樓浩然纔有了機會。

    其實說到底樓浩然這個帝位如紙糊的一般,一捅就破。

    當初他選擇相助樓浩然,就曾請命去收服八大部落,只是樓浩然擔心大權旁落被拒絕了。

    說到底,南曜國被樓浩然弄錯如今這個局面,都是他自找的。

    “若御駕親征,我還要你何用。”

    樓浩然憤恨的看向柳纖塵,召見柳纖塵此刻讓他有些後悔了,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以南曜國如今的兵力,除了陛下親征之外,戰場上再無半分勝算。”蒼月國軍隊只猛,天下人皆知,更何況南曜國土地貧瘠,八大部落又各自爲營,要想召南曜國之力,唯有御駕親征還有一分勝算。

    樓浩然手中之人能力出衆,又善殺,若這些人用於戰場之爭,或許有奇效。

    可觀其神情,顯然他的提議又被否定了。

    “陛下,王爺到了。”宮人硬着頭皮稟報。

    “請。”

    御駕親征是不可能的,倒也不是不可以退而求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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