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門完全打開後,白少羽吃了一驚,這一次纔算是別有洞天,醫療室很大,足有幾百平米,最重要的是裏面擺放着各種先機的醫療器械。
白少羽很不理解這些大型儀器是如何弄進來的,顯然,這個地方不只一個出口。
在醫療室的最裏面的一張病牀上,躺着一位吸氧的患者,應該就是聶心口中的龍頭,牀邊正在有一位帶着口罩的男醫生爲期做着檢查,還有四位年紀稍長的醫生,正站在不遠處討論着病情。另外還有兩位穿着和外面那兩個大漢一樣的男人,充當着護衛。還有一位四十左右的男人,站在牀頭,目光中流露着擔憂之色,他留着兩撇鬍子,穿着一件休閒服,看起來很精明的樣子。
當聶心與白少羽進來時,衆人同時向他們這裏看過來,那一個個目光,充滿了戒備。
“師爺,龍頭怎麼樣了?”聶心走上前詢問,站在牀頭上的男人,就是她口中的師爺。
師爺搖搖頭,開口道:“聽聽醫生怎麼說。”他說完,倒是較有興趣的打量着白少羽,那精銳的眸子中,若有所思,卻沒有詢問聶心他是什麼人。
聶心走到四位會診的醫生面前,小心翼翼的問道:“幾位醫生,龍頭的情況如何?”
四人臉色都不太好,幾乎是同時搖了搖頭,其中一個年過花甲的醫生說道:“很不樂觀,主要現在我們無法確定他體內是何種毒素,這成了我們救人的阻礙,患者是由血液中毒引起的心跳緩慢,肌肉鬆弛,我們本可以通過手術爲期換血,可……”對方說到這裏,微微停頓。
“可什麼,說呀!”聶心語氣不善。
“可是我們發現患者血管封閉,血液在不斷凝固,這……這讓我們束手無策啊!”老西醫說起話來顫顫巍巍的,他知道面前的人一定是個很厲害的大人物,否則不會把他直接從家裏綁了過來,並且在這見到了京華市西醫領域的其他名醫。
“血管封閉,血液凝固?伴有心跳緩慢,肌肉鬆弛等症狀?”白少羽走上前開口問道。
老西醫看了一眼白少羽,似乎有些眼熟,但還是問道:“這位是?”
“我請來爲龍頭治病的!”聶心說完,就對白少羽說道:“你去看看吧!”
白少羽點點頭,然後向病牀走去,這時候,師爺也禮貌的對其點頭,隨後退到一旁。
老西醫看着白少羽,突然想起什麼,忙問道:“他是白少羽吧?”其他幾位醫生一聽,也都一臉驚訝的看着聶心。
“對!”聶心點點頭。
“他我倒是知道,最近京華市傳的沸沸揚揚的人物,中醫解毒,我倒想見識見識。”老西醫小聲說着,雖然沒有明說,但他明顯對中醫不太服氣,又可能是因爲白少羽一年前勝了西醫,讓他們對這個人多少有些排斥。此時西醫無效,他卻突然出現在這裏,讓這些西醫領域的知名人物,臉面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聶心冷哼一聲,沒有說話,跟隨着白少羽圍了上
去。
白少羽打量一番,伸手搭在了對方的脈搏上,大約兩分鐘後,他輕聲問道:“中毒有多久了?”
旁邊的師爺忙說道:“大約五個多小時。”
白少羽眉頭一皺,伸手去解對方綁在胳膊上的紗布,旁邊的老西醫忙阻止道:“小夥子,我們剛剛爲患者傷口處理完,如果現在打開,很可能會感染。”
“風險我承擔!”白少羽直接說道,並未理會對方,快速的打開了紗布。
那老西醫見對方如此不禮貌,有些不悅,但也不敢多說半句,畢竟他們沒有辦法。
當紗布打開後,可以看見患者的傷口不深,不過周圍的肌膚已經變成了黑色,最重要的是,裏面沒有丁點的鮮血流出。
白少羽眉頭一皺,忙用手指掰開傷口,這個行爲看的衆人不解。聶心和師爺在一旁都皺起眉頭,旁邊的老西醫則拍下大腿:“胡扯,胡扯,哪有這麼診病的,你就不怕手上的細菌感染傷口。”
他剛說到這裏,白少羽做了一個更瘋狂的舉動,他直接將手指伸進傷口中,然後猛的往出一拽,拽出了一片凝固的血塊。
幾人看着,臉色同時驟變,一旁的師爺忙提醒道:“小夥子,可不要瞎弄,他是什麼人,聶心應該和你說的清清楚楚了,今天如果他死了,你也別想走出去。”
“師爺,你別嚇他!”聶心小聲說道,她與師爺說話明顯要客氣很多,看來這個師爺的地位不低。
除了他們二人,幾位西醫都看的戰戰兢兢,退出很遠,生怕最後黑鍋會甩在他們頭上一樣。
但此時的白少羽,卻一直打量着血塊,片刻後他緩緩的吐出四個字:“見血封喉!”
“什麼意思?”師爺忙問道。
“見血封喉,這是一種桑科植物,又名箭毒木,因爲環境原因,這種植物已經越來越少,甚至被國家列入保護植物,箭毒木的.乳.汁一經提取之後,會有很強的毒性,在古時候,就有許多人將箭毒木的毒液做爲戰鬥的工具,抗日時期,海南人民曾利用過箭毒打擊過日島人,但如今植被破壞,我國箭毒木也只有在雲南的一些原始森林纔有。沒想到,日島人竟然也學會利用箭毒了!”白少羽皺着眉頭說道。
“你的意思是,他中的毒,是箭毒?”一旁的老西醫忙問一嘴。
“箭毒只要一見血,就會順着血液進入體內,會讓患者肌肉鬆弛,心跳減緩,最後心跳停止,窒息而死。普通人,只能活二十分鐘到兩個小時,由於毒性太強,甚至被人們稱爲七上八下九倒地。也就是說,上坡的跑七步,下坡的跑八部,平路的跑九步就必死無疑。當然這都是民間傳言。但百姓對箭毒的忌諱可想而知。”白少羽認真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