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紀看起來二十歲還不到的女子真的是童老?雖然對方的面部遮住了,可那纖細潤白的皮膚卻看的真真切切,白少羽不敢相信,震驚之餘更是有些傻眼。
可對方的表現,則更加駭人,因爲僅僅憑藉一塊木牌就能知曉李四鬼的生死,這是什麼本事?
質疑之外,他還有些相信,心裏可謂是矛盾不已,他接過木牌,並沒有離開,而是認真的道:“如果你真是童老前輩的話,我想告訴你,我需要你的幫助。”
“你似乎沒有聽懂我的話。”女子說着,那隱藏在面紗下的瞳孔,四溢着濃烈的殺意,哪怕白少羽沒有看見,他也知道這個女人怒了。
“來此之前,村子裏的人應該告訴過你,我很危險,那並不是假話,如若不是念在和那個老東西還有一點情分,你們三人,早就成了我的食物,還不走嗎?”
女子的聲音陰森可怖,冰冷的寒氣中帶着濃烈的殺意,最主要的是,她說的那句,你們早就成了我的食物,就連白少羽聽見這話,都是背脊發涼,因爲來的時候,那個達爾善就交代過,童老會喫人,莫不成她真的會喫人?白少羽腦子裏的問號更大了。
“若不是走投無路,我也不會來找你,童老前輩,我問幾個問題就走可以嗎?”白少羽雖然還不確定這個女子到底是不是童老,但出於恭敬,他還是禮貌的稱呼一聲童老前輩。
“呵……呵呵……執拗的年輕人。”童老突然散發出一絲絲冷笑。
童老這話一說完,房間內的氣息瞬間變的不同起來,一時間顯得壓抑無比,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天空陰暗,將這座竹樓完全籠罩在陰雲之下,竹樓內更是給人窒息的感覺。
沙……沙沙,奇怪的聲音鑽入了白少羽等人的耳中,他辨析的明白,那不是雨聲,而是一種磨蹭聲,順着聲音,他擡頭看去,這一看不要緊。
只見一條足有三四米長的,小臂粗細的尖吻蝮順着竹樓上的木樑,蠕動着冰冷的身體,慢慢的向下爬來,這種蛇白少羽認識,俗稱五步蛇,毒性極強,被咬着,走出五步的時間就會毒死。
尖吻蝮尾巴勾在木樑上,身體慢慢的向下延伸,口中吐着黑色的信子,那長長的毒牙上,甚至已經開始滴下毒液,彷彿在說,它已經餓了很久了。
“小心。”癮君子用手掩護住白少羽,另外一隻手,已經放到了腰間的軍刺上,只要那毒蛇敢靠近白少羽,他會毫不猶豫的斬斷對方的頭顱。
“不知天高地厚。”童老冷聲說着,將雙手背在身後,彷彿在看戲一樣。
不過這時候,白少羽卻突然拉住癮君子,沉聲道:“我們有求於人,不要動手。”他說着,示意癮君子站在後面。
癮君子皺皺眉,但也不敢違背白少羽的意思,向後退了一步,不過他那凌厲的眸子,緊緊的盯着蛇的動向。
此時,那五步蛇恐怖的腦袋已經伸向了白少羽,很快,距離他的面部也僅僅有一個拳頭大的距離,那吐着信子的嘴巴,很可能一瞬間就咬在白少羽的臉上。
“還說?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童老的語氣突然凌厲許多,那條五步蛇也彷彿受到影響,猛的張開了嘴巴,長長的毒牙完全露在外面。
癮君子害怕白少羽遇到危險,剛要上前,可白少羽趕忙伸手攔住他,繼續對着女子道:“請童老幫幫我,在下必將報答前輩。”
“哼。”童老突然輕輕一哼:“還真是有什麼樣的師父就有什麼樣的徒弟,你就不怕死嗎?”
“怕,但這件事就算死,我也要去做。”白少羽一字一字的道。
隱藏在面紗下的童老,久久沒有說話,片刻之後,她點頭道:“好吧,我倒想聽聽,你能問出什麼。”她說完,身上的戾氣漸散,而那五步蛇也逐漸的向後退去,最後消失在竹樓的之上。
白少羽這個時候才緩了口氣,此時他已經對女子是童老深信無疑,雖然有很多情況不符合常理,但種種表現來看,對方的確是一名巫醫,哪怕不是童老,也會和童老有着很深的關係。
“多謝童老前輩。”白少羽抱拳說完,直接進入主題,開口道:“我有一位朋友,她遭人綁架,我懷疑是巫醫做的,所以趕赴雲南,才找到了你。”
“男的女的?”
“女的。”
“你想救她?”童老問。
“是的,這也是我來求前輩的原因。”白少羽答道。
童老聽到這句話,輕輕的笑了笑:“巫醫雖然害人,但幾乎不會做綁架人的這種事,還是回去找警察吧。”
“童老前輩,我很確定我的想法,因爲她得罪過巫醫,包括我在內,也得罪過巫醫,她失蹤時,綁架的人特意留下了線索,她的保鏢就是中了蠱,我知道,對方不僅是要對付我的朋友,也要對付我。”白少羽認真的說道。
童老沒有出聲,似乎在面紗之下,重新打量了一番白少羽,良久之後開口道:“將他的照片,生日,還有姓名告訴我。”
“照片我沒有,不過我可以讓朋友給我傳一張到手機上,可以嗎?”白少羽問道。
“可以。”童老點點頭。
白少羽拿出手機,這裏雖然是山區,但還是能搜到信號,藉着微弱的信號,他給秦紫菱打了個電話,片刻之後,秦紫菱將杜薔薇的信息發到了手機裏。
“童老前輩,可以了。”白少羽將手機遞了上去。
童老接過手機之後,用她的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屏幕,盯着看了一會,輕聲道:“怪不得想救她,原來長的這麼漂亮。她的姓名和生日告訴我。”
“她叫杜薔薇,一九八八年五月五日生人。”白少羽說道。
“具體時間知道嗎?”童老問道。
“不清楚,你能找到她在哪?”白少羽有些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