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依擺出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尤其說話的語氣,盡顯輕蔑之色。
“你是韓國人,追捧自己國家我並不反對,但我覺得,你沒必要用貶低的語氣,用華夏來彰顯你們韓國的厲害。我需要提醒你一句,韓國曾經是華夏的附屬國。”白少羽平靜的說完,補充道:“用不用我給你解釋一下附屬國的含義?”
楊若依嘴角抽動一下,她沒想到,在白少羽面前逞口舌之快,竟然如此困難,這個男人,還真是渾身都是刺,碰也碰不得。
她輕輕哼了一聲,表示着自己的不滿,隨後加快了車速。
白少羽則靜靜的坐在車裏,沒有繼續說話。
這是一場陰謀,可在他看來,整個世界就是一場陰謀,也何懼這一次?
退讓?躲避?離開?這是弱者的行爲,哪怕知道前方有着巨大的陷阱,最重要的是,那裏還有着自己在意的人。
所以,白少羽沒有回答楊若依的問題,他怕麼?不怕,但若說他一點也不擔心那是謊話,他不僅擔心自己,也擔心樸靜慧,可是他有的選擇嗎?沒有。
顯然,崔志龍知道他會去,他也的確會去,他來自華夏,他無所畏懼。
楊若依時不時的會看一眼白少羽,她甚至覺得,一個如此聰慧的男人,應該會在關鍵時刻,做出最合適的選擇,可她更覺得,白少羽不會放棄,這就好像是一種執念,別人不懂,但她懂。
車子快速的前行着,又過了半個小時,車子終於停到了距離七星集團總部不遠的一處新廠址前,此時的工廠大門上,正用韓文寫着一道橫幅。
“歡迎崔志龍將軍到七星集團視察工作。”楊若依說完,笑着道:“我知道你不認識韓文。”
白少羽挑了下眉,對方這麼說,顯然是在嘲諷他,不過他並沒有回嘴,而是直接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因爲他已經看見工廠內圍着很大的一羣人,那羣人裏有保護崔志龍的軍人,還有很多七星集團的員工,以及許多媒體記者,大約有上百人左右。
白少羽並沒有多說,快步走了過去,他想看看,這個崔志龍能耍出什麼花樣。
楊若依走下車,靠在引擎蓋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嘴角微微的勾起,她準備看一出好戲,不過她更期待,白少羽會在這種情況下如何做。
工廠的大門並沒有保安看守,白少羽闊步走了進去,不過剛剛走進工廠幾十米,他就被保護在外圍的兩名士兵攔了下來。
這些士兵都穿着綠色的軍服,其中一位一臉嚴肅的道:“幹什麼的?”
白少羽可以聽懂這句韓語的意思,但他並沒有回答,而是對着幾十米遠的人羣大喊道:“崔志龍,你不是要見我麼,我來了。”
“別在這裏大吵大鬧,崔將軍正在視察,快走。”兩名士兵直接把手槍掏了出來。
白少羽很淡定的舉起了雙手,邊往後
退邊大聲喊道:“崔志龍,我覺得我們應該談談,當然如果你不想談的話,我完全可以離開。”他說着,一步步的向後退去。
沒錯,白少羽就是要反客爲主,哪怕這種做法並不能改變什麼,但他也要讓崔志龍知道,這是他和對方的事,與樸靜慧無關,這是他的一種暗示。就好像在說,你抓樸靜慧,不就是爲了見我嘛!
果不其然,當白少羽說完這句話後,人羣那面又跑過來一位士兵,對方在外圍兩位士兵的旁邊低聲說了一句話,兩人菜點點頭,讓開一條路。
白少羽深吸口氣,向人羣走去,而這時候,人羣那面也都看向了白少羽。
“這個人好像是白少羽。”有人小聲說道。
“就是我們會長嫁給的那個華夏人?”
“對,就是他。”
“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和崔將軍比起來可差遠了啊!”
“是啊!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竟然把會長勾搭到手了,真是個喪門星。”
“就是因爲他,我們損失了多少錢,這個倒黴鬼,怎麼來這了?”
“誰知道他要幹什麼,看見他就生氣。”
……
衆多七星集團的員工和領導全都小聲議論着,很明顯他們對白少羽存有極大的不滿,七星集團的股價接連下跌,很多人損失慘重,衆人覺得罪魁禍首就是白少羽,對他不滿也是理所應當的,如果不是有崔志龍在此,他們很可能會上前撕了白少羽。大家小聲議論,已經算是給足了面子。
而此時,衆多的韓國媒體也都把攝像機對準了白少羽,記者們都很好奇,白少羽爲何突然出現在這裏,不過這種情況,更能博得羣衆的眼球,所以記者們都顯得興奮了許多。
白少羽已經把衆人所說的話聽的清清楚楚,哪怕大家用的都是韓語,但他也能從這些人的語氣中猜出來,這些人說的絕對不是好話。
白少羽一步步的走着,當到了人羣前時,衆人自然的分開了一條路,而崔志龍,則被包圍在人羣之中,他的身邊還站着四位身着軍裝的特種兵,這幾人可和外面的士兵不同。
“我覺得你是搞錯了,並不是我想見你,而是你想見我。”崔志龍微笑着說道。
白少羽走到距離對方一米遠的地方就被特種兵攔了下來,他眯着眼睛道:“崔志龍,我沒有時間和你在這裏羅嗦,告訴我,樸靜慧在哪?”
“樸靜慧?”崔志龍眉頭一皺,臉上浮現出不解的詭笑:“她不是你的妻子麼,我想你是找錯人了吧?”他說完,向前走了兩步,當兩人距離只有十幾釐米時他才停下,然後用那讓人氣憤的語氣,低頭耳語道:“你是害怕她出軌嗎?竟然找到我的頭上來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