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恐懼與迷茫之中,拓拔弒卯足了最後的一點力氣,只不過他經過數次的嘗試之後,卻依然沒能成功。
“呵呵……”白少羽又笑了,他那三七分的頭型早已經凌亂不堪,遮擋着他的眼睛,傾斜的嘴角隨着那冰冷的笑聲,散發着一種死亡的味道。
“你怕了?是麼?”白少羽終於開口,他的聲音好像從冰窖裏傳出來的一樣,冷的徹骨,別說怕,那是深深的恐懼。
拓拔弒顫抖着身體,右拳無論如何用力,都挪動不了分毫,他怒吼一聲,猛的提起左拳向白少羽轟了過去。
啪!
又是一聲悶響,白少羽用另一隻手再次抓住了他的拳頭,兩人像架子一樣交織在一起。
“你怕了,我已經感覺到你全身的顫抖,呵呵呵……”白少羽陰邪的說着,鬼魅的笑容再次浮現,突然間,他猛的擡起頭,用那暴怒的目光,直視着拓拔弒。
拓拔弒全身一震,他透過白少羽的頭髮,可以看見,對方的眼睛,竟然一個變成了金色,一個變成了深紅,長長的瞳孔如同來自深淵的死神。
“你……你……”拓拔弒的聲音已經變了味道,一個你字竟然顫抖的說不出下文。他怕了,這一刻他真的怕了。
“廢物。”白少羽有些不屑的一笑,突然鬆開了自己的雙手,隨後就見他用兩掌,順着拓拔弒腦袋的兩側,猛的一拍。
啪!
一聲脆響,只見拓拔弒的兩眼瞬間充血,眼球都彷彿要炸裂出來,整個人如同鬆散的架子,連續退後幾步,眼神中還帶着那驚恐的目光。
“去死吧!”白少羽的速度極快,快到甚至連肉眼都無法分辨,怒吼聲中,他猛然躍起,膝蓋直接撞擊到拓拔弒的前胸上,肘關節更是狠狠的砸在了對方的頭頂。
噗!
拓拔弒一口鮮血全部噴灑在白少羽的身上,整個身體如同倒塌的大山,轟然倒地。
驚駭已經無法形容旁觀者的心情,如果偏要找一個詞,似乎也只有恐懼能釋義此時衆人心裏的想法,當拓拔弒倒下之後,衆人知道,這場較量,終於結束了。
可是對於白少羽來說,也許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人肉沙袋,我就讓你嚐嚐什麼是真正的人肉沙袋。”白少羽如同瘋魔一般,直接撲到了拓拔弒的身上,對着已經全然不能反抗的他,瘋狂的掄起了拳頭。
白少羽彷彿一個失去了理智的惡魔,全然不顧軍中的規定,也許現在的他,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將眼前的這個男人殺死。
周圍的成員全都傻了,沒人想到會是這個樣子,正常來說,拓拔弒倒地,白少羽該收手了,可是,結果呢?
一時間沒人反應過來,就連中央警衛團的人以及龍組的人,全都麻木的站在那裏,任由白少羽掄着他的拳頭。
不過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快速的衝到擂臺內,大吼了一聲:“夠了。”
癮君子說着,利用手刀快速的砍向白少羽的後頸,可就在他的手與對方後頸相撞的一刻,他感覺對方的頸部彷彿爆發出一股力量,直接把他的右手震開了。
嘭!
癮君子撞翻鐵桶才停了下來,他揉了一下胸口,罵罵咧咧的道:“他媽的,連我也打。”說着,他從後腰直接取出了電棍,對着白少羽衝了過去。
他並沒有想過自己的第一擊會失手,幸好有二手準備,當電棍接觸到白少羽的後腰後,對方的身體瞬間僵直了。
“你們還看什麼,過來幫忙。”癮君子對着龍組的人大吼了一句。
“怎麼辦?”鬥雞等人衝了上來,但也不敢伸手。
癮君子先把電棍關了,看着白少羽已經軟了下去,對着鬥雞道:“把他擡起來,扔到外面的水池裏去。”
鬥雞心裏一驚,這大冷天的,不得把人凍死?但他也沒敢多問,和槍手等人直接把白少羽擡了起來。
“啊!”
被架起的白少羽怒吼了一聲,不斷的掙扎着。
“快點。”癮君子也大吼了一句。
衆人幾個健步就衝到了外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白少羽扔到了水池裏。
咔嚓!
因爲天氣寒冷,水池結了一層不太厚的冰層,白少羽的身體直接把冰層砸開了,三米多的水坑,他連續掙扎的幾分鐘,都沒能從裏面爬出,最後冰水直接將他淹沒了。
“癮君子,這沒事嗎?”鬥雞看着白少羽已經沒影了,有些擔心的問道。
癮君子皺皺眉頭,看着水面道:“應該沒事吧?”
“我靠,應該沒事?這可能會出人命的啊!他到底怎麼了?”鬥雞一臉慌張的問。
“解釋不清,但有一點我們必須要做,就是儘快的讓他冷靜下來。”癮君子說着,看了一眼手錶:“三分鐘後,把他打撈上來。”
他說完,返回廠房,看着拓拔風正抱着拓拔弒,眉頭一皺,忙對着鷹眼喊道:“鷹眼,安排直升機,先送拓拔弒去軍區醫院。”
“好。”鷹眼答應一聲,快速跑到廠房後面的停機倉庫。
“哥,哥,你不能有事啊!”拓拔風顫顫巍巍的說着,臉色已經越發難看。
癮君子輕輕的嘆了口氣,他並不可憐拓拔弒兄弟,軍中比試,多有傷亡,這是正常的,況且拓拔弒有這一天,不也是自找的麼?
他的嘆息,只是在感嘆,一代兵王,在這一戰之後,也許會徹底隕落。
隨後,他安排中央警衛團的成員,用擔架擡着拓拔弒,進入了機艙,鷹眼則負責把他們送到醫院。
安排完這一切之後,他又返回到了水坑旁邊,此時白少羽已經被打撈上來,龍組的隊醫正在幫其按壓腹部,片刻之後,一口渾水從他的口中噴出。
“咳……咳……”白少羽咳了兩聲,並沒有醒過來。
“郎中,他怎麼樣了?”癮君子忙問。
被稱爲郎中的是龍組的隊醫,經常跟隨隊伍出去執行任務,是一位非常優秀的西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