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羽在看見虞小蝶的狀態時,以爲這個刑天是要靠吸血維持生命,這種血液疾病他倒是聽說過,可是現在根本不是吸血,而是要喫人,這完全比他想象的要恐怖無數倍。
刑四爺深沉的嘆了口氣,提起這件事,他彷彿老了好幾歲,繼續道:“我試過很多方法,比如扔一些牲口進去,可是他根本不喫,嘴裏不斷的喊着要喫人,如果不給他喫,他就撞牆,自殘,我這個當爺爺的,是真的沒有辦法啊!”
“後來我就找各種醫生,大師前來看病,如果能治好我的孫子,多少錢我都出的起,但若是治不好,我就直接把對方扔進去,讓我孫子直接喫掉。”
聽到這,白少羽倒吸一口涼氣,感情這些醫生都是這麼死的。
“直到遇到大仙之後,他提出用農曆十五生人的女性進行餵養,才終於讓我的孫子安靜了下來。”刑四爺吐出一口長氣說道。
“也就是說,用這個月份的女性鮮血餵養?”白少羽好奇的道。
“對,我們抓來這些女孩,會依次放血,每當刑天餓的時候,給他喝血就行。”刑四爺說着又道:“不過我們並沒有殺害任何一個女孩,只是把她們養了起來,供應鮮血而已。等到刑天的疾病痊癒之後,就會將這些女孩放回去。”
“那爲何虞小蝶如此虛弱?”白少羽提出了質疑。
“她剛被抓來不幾天,不喫不喝,所以纔會這樣。”刑四爺說道。
白少羽沒有回答,而是撇了一眼旁邊的道士,內心泛起嘀咕:“他怎麼知道七月十五生人的女性,可以治療這種怪病呢?”
“其實不難,這是一種用陰血供養魔物的邪門歪道。”玄女解釋道:“農曆七月十五出生的女性,陰氣極重,僅次於純陰之女。這種女性的鮮血,是魔物最喜歡的。”
“那你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嗎?”白少羽好奇的問道。
“大約猜出了一些,不過只有看見的時候才能確定。一會你只要按照我說的話去應付他們就可以。”玄女說道。
白少羽嚥了一下口水:“我還沒與這種所謂的魔物交過手,它們要會法術之類的,我豈不是空有一身本領都無用?”
“魔物自是會法術,這也是我當初傳給黃帝兵符印劍的原因,”玄女開口說道。
“那我怎麼對付?”白少羽一臉無語,他現在是修士,打架可以,但還沒有學會斬妖除魔啊!
“有我在你怕什麼。”玄女輕哼一聲。
說話間,衆人已經來到了一座大房子前,這座大房子全部由混凝土砌成,周圍還焊接着鋼筋,窗戶口也被混凝土全部填死了,房子的周圍有十幾個護衛不斷的巡視着。
“刑天討厭陽光,所以這些窗戶都被填死了,也防止他逃出來。”刑四爺說着,對着看門的護衛道:“把門打開。”
“是。”兩個護衛答應一聲,將上面的十二道鎖依次打開,然後使勁的推開了厚重的鐵
咯吱……
沉重的開門聲緩緩傳出,一股腥臭的味道從房間內瞬間涌了出來,除了白少羽之外,所有人都用手捂住了鼻子。
“燈打開。”刑四爺說完,只聽見啪的一聲,昏暗的電燈亮了起來,燈泡是那種老式的葫蘆形燈泡,看起來只有二十多度,很暗,很暗。
“小點聲,進來吧!”刑四爺說着,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衆人也依次跟了進去。
當幾人站在房間中央時,白少羽的表情也變的凝重起來,他看見房間左側有一個人,穿的破破爛爛,蜷縮在地上,有些長的頭髮擋住了半張面孔。
對方的四肢拴着四條鐵鏈,四條鐵鏈的末端被死死的鑲嵌石牆的四角。
“雖然我很心疼他,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刑四爺嘆了口氣:“爲了防止他傷到自己人,只能把他拴住。”
“他是睡了麼?”白少羽好奇的問道。
“他除了喝血就是睡覺,也不怕你笑話,就好像在養一條狗,真不知道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刑四爺說着,向後面的守衛問道:“他何時喝的血。”
“剛剛喝了兩個小時。”守衛回答道。
“那應該沒有問題,他睡覺的時候很少醒過來的。”刑四爺說道。
不過他剛剛說完這句話,就聽見嘩啦一聲響,鐵鏈的聲音傳到了衆人的耳中,在這死寂的黑夜裏,這一聲讓所有人的神經都繃的很緊。
“往後一點。”刑四爺趕忙提醒道,他說着連連後退幾步,刑龍刑虎以及臭道士也跟着向後退去。
但當幾人後退時,卻發現白少羽往前走了兩步,完全沒有害怕的樣子。
“白先生,那鎖鏈很長,你會被攻擊到的。”刑四爺連忙提醒道。
“還真有不要命的。”道士邪邪的一笑,暗道:“我看你一會怎麼死。”
白少羽眯着雙眼,緊緊的盯着地上的刑天,片刻後,只見刑天慢慢地往前爬了一步,伸出鼻子不斷的嗅着什麼,很快一種如同魔鬼般的聲音從喉嚨裏擠出:“好香……這個味道好香……啊……啊……啊……”
他的聲音就如同極其享受的呻吟一樣,聽的人背脊發涼,片刻後,就見他慢慢地站了起來,全身的骨骼在咔咔的響聲,再加上鐵鏈子的聲音,讓氣氛變的更加詭異。
“小子,你不要命了?”刑四爺看見白少羽又往前走了一步,大聲的說道,他還真不想讓對方死在此處,畢竟他不清楚一旦對方死了,自己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白少羽並沒有理會,此時的他距離刑天也僅有三四米遠,可謂是觸手可及,全身上下,有着一種無法撼動的氣息。
“好久沒有聞到這些香的人類了。”刑天的身體如同痙攣一樣張牙舞爪的往白少羽身前靠近着,被頭髮遮擋住的眼睛,發出陰森森的綠光,瞳孔也變的很長,就好像深夜中捕食的孤狼一般,讓人膽寒,讓人充滿未知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