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羽自己都沒有想到會說這樣的話,他剛一說完,玄女就異常無奈的道:“你能不能正常一點,什麼叫這是一次非常厲害的月經?”
“我非常認真。”白少羽着重的強調一句:“我打個比方,如果說普通人來月經是正常標準,那仙人來月經就是一個超級厲害的標準,所以這痛經所帶來的痛苦也會放大數倍。”
“你說的倒是有些道理,可是……可是仙人是不可能來月經的。”玄女否認道。
“難道就沒有特殊情況?”白少羽反問。
“她們的脈搏你都掌握了,還用問我嗎?”玄女也反問道。
白少羽一時語塞,喃喃自語道:“雖然如此,不過這個屠鳳妮的脈搏要比其他仙人弱啊!”他皺着眉頭繼續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脈搏比其他仙人弱,還有這種和痛經相同的症狀,要知道痛經所帶來的疼痛,脈搏是很難顯現的,因爲那是因爲氣血不平衡的原因,是正常現象中的不正常疼痛,她倒是符合這個標準,可是,她又是仙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白少羽自言自語的有些語無倫次。
片刻之後,他突然蹦出一句:“這個屠鳳妮不會是人類吧?”
“怎麼可能,人類不會出現在仙界的,況且她已經活了一百多歲了。”玄女忙糾正道:“你冷靜一下,別胡思亂想。”
白少羽撓撓頭,也覺得自己有些胡思亂想了,這時候,黑山大仙也察覺到了屠鳳妮疼痛的緩解,他發現白少羽始終在自己嘀咕着什麼,連忙問道:“大夫,鳳妮怎麼樣了?”
黑山大仙的語氣明顯緩和,試探性的問道。此時此刻,外面看熱鬧的人也都安靜了下來,因爲他們也發現屠鳳妮沒有了痛苦的呻吟聲,所以大家也在奇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白少羽眼珠一轉,低聲道:“屠小姐的疼痛已經有所緩解,你應該看到了,我還需要一炷香的時間。”
“只要能治好小女的病,別說一炷香,十炷香也可以啊!”黑山大仙有些激動的道。
白少羽沒有回答,繼續苦思冥想,至於敖揚等人,則嚥了咽口水,額頭上甚至流下了汗水,畢竟幾分鐘前他們還在不斷的嘲諷,可轉瞬間局勢竟然出現了改變。
“你們說,他到底用的是什麼方法?”已經有大夫開始小聲討論起來。
“我也在好奇,他一不運功,二不喂藥,難道他放在屠小姐腹部的手有貓膩?”又人說道。
“也許他的手在運功吧?”
“這神不知鬼不覺,面無表情的運功我倒是頭一次見過。”
衆人你一嘴我一句的討論着,完全摸不着頭腦,不過大家的話,倒是引起了敖揚的妒恨,他咬着牙齒詛咒道:“他一個江湖郎中能有什麼本事,一定是用了什麼把戲,況且柳仙醫和潘大夫爲屠小姐診病時,屠小姐也短時間的舒緩過病情,這沒什麼好驚訝的。”
他這一句話倒是說到了點子上,衆人一聽,都暗自點了點頭,畢竟沒到最後,誰也無法斷定白少羽是否會診
此時的白少羽,並沒有將手拿開,在爲屠鳳妮暖腹時,內心也在思考着各種可能發生的情況,可是,他每當有了新的想法之後,就自己把這個想法推斷。
現在,他唯一敢肯定的是,屠鳳妮的腹疼,一定與痛經有關。
“再問問她吧!”玄女提醒一句。
“還問?”白少羽有些尷尬,最後一想也只有如此,所以看向黑山大仙道:“大仙,我有幾個比較隱私的問題,能否諮詢屠小姐。”
“當然可以。”黑山大仙見女兒緩和許多,對白少羽也開始信賴,短短的幾分鐘就已經忘卻了此前他的猜忌。
白少羽嗯了一聲,看向屠鳳妮,用內力傳音道:“屠小姐,我的聲音只有你一個人能聽見,所以你不用緊張,而我的問題比較隱私,希望你能配合,你不用回答,只用點頭或者搖頭就可以了,明白嗎?”
屠鳳妮聽後點點頭。
白少羽想了想,問道:“你聽說過月經這個詞嗎?”
屠鳳妮搖頭否定。
“那我問你,這兩年你是每個月到了這個時間段都會腹痛嗎?”白少羽又問。
屠鳳妮點點頭。
“接下來這個問題較爲敏感,你不要不好意思,回答就行。”白少羽想了想道:“每當腹痛之時,你是否會有血液流出?”
屠鳳妮畢竟活了一百多年,對白少羽隱諱的詞也是明白的,所以當白少羽說完這句話時,她明顯一愣。
“屠小姐,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我沒有輕薄你的意思,所以你一定要配合我。”白少羽說着,繼續解釋道:“對了,我是敖飛請來的大夫,他正在外面。”
屠鳳妮聽見這話,表情明顯變的激動許多,但她卻不敢表現的太明顯,生怕自己父親看見,僅僅用餘光向外看着。
“屠小姐,你先不要着急,只要你配合我治療,一旦你的病情痊癒,不僅你日後不用被痛苦折磨,也可以和敖飛雙宿雙飛。”白少羽認真的道。
當他看屠鳳妮的表情平靜下來,又問道:“剛纔的問題,可以回答了麼?”
屠鳳妮聽後,輕輕的搖了搖頭。
“你確定?千萬不能搞錯了。”白少羽重申道。
屠鳳妮再次搖搖頭。
白少羽深吸口氣,眉頭皺了起來,低聲道:“我問完了。”
“看來她並不是被痛經所困擾。”玄女輕聲說道,她在白少羽體內這麼久,對醫學上的知識也瞭解許多。
“未必。”白少羽若有所思的道:“在醫學上還有一種可能,也就是血閉,這種問題一種是病理上引起,另外一種是生理引起。但還有一種是氣血不通所致。因爲她體內寒氣向腹部匯聚,完全可以導致氣血不通,這不僅能產生我說的血閉,還會因爲寒氣而使腹部疼痛。而且這種疼痛是加倍的。”
他說到這裏,已經漸漸有了頭緒,低聲道:“也許這就是問題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