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戮山關那邊諸多現象預示着星月帝國暗流又將洶涌的同時,天啓帝國這邊已經開始輕風捲浪,早開始洶涌的暗流終於還是逐漸帶動了表面看似平和的鏡水,泛起了層層漣漪。
身在帝都的人全都都察覺到有大事發生,但具體是什麼事情,卻並沒多少人清楚。
不過,可以這麼說,別管與此時有沒有牽連,只要是身在帝都且收到消息的家族、勢力,全都召集了所有能召集的高層開會,所論之事自然全都與此事有關。楊家身爲帝都四大家族之一也不會置身事外,第一時間召集了所有能找到的家族高層,連出任務的都找回來了!
往日裏絕對會有空位置的楊家議事廳,此刻卻是人滿爲患,人多到都快無處落腳了。
楊家議事廳之安排了座位,而且因爲身爲四大家族的楊家家大業大,這議事廳的整體面積其實並不小、座位安排的也並不少,但此時此刻,前來的楊家高層實在是太多,註定有太多人沒有位置可坐,而看看有位置坐的楊家高層,無一不是頭髮花白、兩鬢斑白的老者。
想想也知道了,在這麼多人的情況下還有位置坐着的人,必然是楊家高層的高層!
然而較有趣的是,這種情況下,這議事廳內竟然還空餘了兩個位置,而且哪怕是在議事廳內聚集了如此多高層的情況,愣是沒有人前去坐住那兩個位置,連輕瞄一下的都沒有。
楊家的高層該到的都到了,能回來的都回了,可是過了好一陣,也不見家主出現。
“這到底是出什麼事了?家主竟然找回了這麼多人,這都多少年沒這樣了?”
“可不是嗎!次這樣的時候,還是那林天行欲奪我楊家四大家族之位的時候,可那都過去多少年了?如今又是這樣的場面,怎麼着……這是又有一個林天行出來翻天了不成?”
“別瞎說!你們沒聽到消息啊?好像是皇宮那邊出了什麼大事,整個帝都全開鍋了!”
……
“家主召集我們回來的時候特意告訴我們要帶些人手,難道是準備向誰開戰了不成?”
“開什麼戰啊?四大家族之數我們楊家的實力最弱,我們打得過誰?別亂猜了!來的路沒聽說啊?好像是皇室那邊出了風聲,這次沒準是商量怎麼應對皇室方面的問題。”
“皇室始終都沒有真正放心我們四大家族,不然也不會刻意將我們分在四個方位!”
“這話用你說?誰不知道啊!哎,換了你是皇室,你能放心有四個龐然大物在你的周圍成天勾勾搭搭?換做你是天啓國君,面對這樣的情況你還能睡得着覺嗎?你睡個屁啊!”
“我們楊家沒有謀反打算,這麼說來……難道是皇室要對我們四大家族先動手了嗎?”
……
楊家家主楊芥始終沒有出現,在場的所有楊家高層便在這議事廳內議論紛紛,令這議事廳內一時喧譁不已,外加有些人天生的大嗓門,更令這議事廳內的聲音顯得那樣此起彼伏。
由於在場的楊家高層其實大部分都是從外面剛回來的,所以對與這次的事也只是聽到了些許風聲,別說是他們了,是身在帝都的那些楊家高層對這次的事也是一知半解,所以儘管他們始終都在討論,可討論了半天也沒能討論個所以然出來,連正常的頭緒都找不到。
環顧整個楊家議事廳,或許也只有區區數人沒有與人喧譁,安安靜靜的閉目養神。
這其,以端坐在座位的諸位老者爲最多,他們的年紀大了,不喜參與這種沒有意義的討論,也沒有興趣聽對他們來說是晚輩後生的其他高層們嘰嘰喳喳,自然只能閉目養神。
按理來說,楊家的高層們並不會在意這些老者,可今日不同,有位老者他們很難不留意!
楊家議事廳的座位是有主次之分的,但分得也沒有那麼明白,也只是把屬於家主那把椅子稍稍升級、讓它顯得稍微與衆不同而已,至於其他的,則是以家主之位爲心,距離家主越近的,在楊家的地位自然也越高!能做到家主身旁兩側的,更是楊家絕對的二把手!
而令在場的所有楊家高層留意的,正是端坐在家主之位左側座位的老者。
這位老者看去癱軟無力,頭髮、鬚髮皆白,其眉毛和鬍子更是長到了離譜的程度:眉毛下垂到了嘴邊,而鬍子則捶到了胸前。臉的肉看不出半點彈性,顫巍巍的下垂;眼皮也失去了原本的張力,軟綿綿的耷拉着,也不知有沒有睜開,反正是擋住了這老者的眼睛。
……
“看!是不是我眼花了,那不是族老嗎!?這……家主竟連閉關的族老都請來了?”
“什麼!?天啊!還真的是族老!我次見到族老的時候,我纔剛覺醒了靈種屬性!”
……
“這族老都多大的年紀了?家主怎麼還敢請他老人家出來?難道不想讓他多活幾年?”
“你……瞎說什麼!?沒準族老在閉關期間成功突破,如今已經再度獲得了壽元呢?”
……
談論事情沒什麼結果,在場的楊家高層已經有不少人將注意力轉移到這位老者身,七嘴八舌的說起個不停。這位老者對此倒是毫不在意,仍舊紋絲不動的坐着,也不知聽沒聽見。
“抱歉讓各位久等了!”
在這時,楊芥高昂的聲音在議事廳內響起,衆人循聲望去,只見身爲楊家家主的楊芥滿面愁容,風塵僕僕的快步走進了議事廳,那樣子活像是有什麼人在後面追着要殺他似的!
他的身後確實是跟了一個人,不過這人明顯不是要殺楊芥的人,都不像是會殺人的人。
此人身着綠色羅衣,一看便知是好的絲綢,繡着栩栩如生的仙鶴,與其頭的羊脂玉髮簪交相呼應,令其整個人都充滿了仙風道骨的氣質,腰間的淡綠色玉帶不填華貴,反倒更添了幾分典雅,手持着摺扇,隨着步伐的頻率輕輕揮動,臉掛着分辨不出真假的淡淡笑容。
放眼整個胡家,能擁有這種氣質的也只有一個人,而且,實際他也並非胡家之人。
看着他摺扇畫落款的“苗”字,便知道此人正是那頗爲神祕。未卜先知的苗先生。
與匆匆忙忙的楊芥不同,苗先生輕搖摺扇顯得十分淡然,步伐矯健卻不焦躁,儘管很快被楊芥落在了後面,可他一點也看不出着急的樣子,優哉遊哉、慢慢悠悠的走在議事廳。
他們兩人前後進來,在場的楊家人只是淡淡的瞥了苗先生一眼,注意力還是在楊芥身。
“家主,到底出什麼事了?這麼着急把我們叫過來?”
“對啊家主,難道是要開戰了不成?爲什麼叫我們多帶些好手回來?”
“家主,我這一路聽到了不少消息,皇室那邊要動手了嗎?”
“家主……”
楊芥議事廳門口走向屬於他的主位,這路程並沒有多長,但所有楊家高層七嘴八舌的險些沒令他暈闕過去,他也顧不得回答不回答誰,乾脆直接忽視,直奔自己的主位走了過去。
“好了!安靜!有什事家主馬會說,你們吵什麼!?”
平地一聲巨吼,令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個激靈,自然也令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眨眨眼睛有些懵的看向了聲音的來源,卻見一個虎背熊腰、身材極爲魁梧的老者正站在座位之。
沒錯,站在他自己的座位之。
此人名叫*,是楊家有名的大嗓門和暴脾氣,同時也是楊家必不可少的高層之一,只不過因爲他脾氣太暴,所以楊芥將其安排在了相對距離楊家主宅較遠的企業,任他翻騰!
由此也可見此次的事情到底有多麼棘手了,逼得楊芥連這種暴脾氣的人都找了回來。
“都吵什麼吵!?安靜待着不會啊!?誰他媽的再吵,信不信老子分分鐘剁了他啊!”
*一聲出口,在場的人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有幾分噤若寒蟬的味道。
反倒是楊芥愣愣的眨了眨眼睛,隨後才無奈的嘆了口氣,穿過人羣走到了自己的主位,看着暴怒的*和懵圈的高層們,說道:“好了好了,時間緊迫,趕緊說正事!各位都是楊家的高層,理應更有秩秩序一些!另外……雄叔,要不您先從座位下去,好好坐在面?”
“好!聽家主的!”*對楊芥微微抱拳,儘管沒別的意思,卻好似在怒吼一般。
待到*坐下,楊芥便鬆了口氣,旋即正色看向在場的所有楊家高層,說道:“今天的這件事必各位都有耳聞,但是誰也沒有準確的消息,傳言並非虛假,此時確實與皇室有關!”
說着,楊芥從懷取出了一封書信,皺着眉頭將其展開,一字一頓的大聲念着。
“今日凌晨子時!巡邏的天啓衛在皇宮內發現了數具死屍,地點……是大殿正門前!”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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