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的臉早已腫得將眼珠嵌在臉了,只怕這一下,他的眼珠便會被瞪出來。
可龍譽對他這眼神無動於衷,彷彿,這只是一雙毫無存在感的眼睛似的。
龍譽繼續道:“你甚至還想等自己脫身後,大開殺戒。”
“啊?”
圍觀衆人聽到龍譽說出的話,都驚呼出聲。
如果那少年說得不錯,那自己這些目睹了對方出醜,還幸災樂禍的人,不是首先便會成爲那飛龍幫主報復對象?
“哥們兒,對這種混蛋,千萬別手下留情,留下他們,是這個社會的禍害。”
“是啊,哥們兒,看在我們都這麼崇拜你的份,把這隻惡魔直接收了吧。”
……
圍觀者在短暫的驚駭之後,立即想到龍譽剛剛那神祕莫測的手段,立即有人對龍譽大聲叫起來。
雖然他們說出的話不盡相同,但意思卻都大同小異:“這樣的人渣,別再放出來咬人了。”
龍譽淡淡掃了衆人一眼,讓喧囂的圍觀羣衆不自覺的閉嘴,不敢再出聲。
沒看那凶神惡煞的飛龍幫衆,都變成雕塑,矗立在這片廣場了嗎?
萬一這位爺,一個不高興,給自己等人也來這麼一下,他們哭都沒地方哭去。
丁曉婉從始至終,都安靜站在龍譽身邊,與他一起並肩面對飛龍這殺人的怒火。
面對一個想對自己做噁心事的混蛋,丁曉婉心裏不會存在絲毫同情。
而兩人身後,龍顏龍息他們,看到龍譽兩人此時的舉動,都忍不住想笑。
龍家子弟都感到一陣汗顏,看向龍譽和丁曉婉的目光裏,充滿了敬仰與歉疚。
旁人會怎樣想,與龍譽無關,他現在要緊的是,親手收收拾飛龍等人,然後把他們交給信得過的製法者。
等現場安靜下來後,龍譽才收回目光,笤帚繼續拍在飛龍早已腫得沒人樣的臉,戲謔的冷笑:
“你認爲,你把本少心愛的女人給得罪狠了,本少還能饒得了你們這些人渣?開什麼玩笑。”
說到最後一個字,龍譽眼裏閃過一道猶如實質的鋒銳寒芒。
接觸到這道冷冽鋒銳的寒芒,飛龍感覺自己整個人彷彿置身於萬年冰窖一般,死亡的氣息,從靈魂裏升起。
飛龍感覺到了,眼前這少年已經對自己生出了殺機。
只要給他絲毫機會,那麼自己這條命便不再是自己的。
想到這,飛龍終於冷靜下來,艱難的深吸口氣,嘴脣動了動,想說點什麼。
可惜,龍譽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問:“知道本少爲什麼用笤帚打你臉嗎?”
聽到這話,飛龍希冀的看着他,那意思,你剛剛不是說:怕髒了自己的手嗎?怎麼現在又來問本幫主?
“嘿嘿,你特麼還‘本幫主’?你這德性,有什麼資格成爲一幫之主?”
龍譽嘲諷的冷笑,“一羣靠欺軟怕硬混飯喫的小混混而已,還真當自己是什麼高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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