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曉婉全部注意力都在病人身上,並沒注意楚景鱗的動作。

    直到他的大手放在自己頭上,她才驚覺。

    她略顯不適應的歪了下頭,可惜,並沒把那隻大手從頭上甩下。

    “不用,我自己有準備。”

    丁曉婉目光時刻關注着那奄奄一息的病人,口中卻沒忘記回答楚景鱗的問題。

    “那,除了讓他們把病人放下來,還要做什麼?”

    楚景鱗並不介意丁曉婉此時的無視。

    相反,他特別喜歡看到她,爲某事而專注思考的樣子。

    “把病人平放地板上就好。”丁曉婉回答,“病人的情況,已經不能再隨便搬動了。”

    楚景鱗一聽她這意思,知道情況緊急,於是再次看向於掌櫃:“怎麼還不放下病人?想他死咩?”

    於掌櫃一聽,忙向身邊的人掃一眼。

    而那歇頂中年,看到於掌櫃對這青年如此恭謹,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別人或許不知道御香園有多大能量,但他可是知道一些的。

    聽說,就連滇南<a class="__cf_email__" href="/cdn-cgi/l/email-protection" data-cfemail="28e28968e687">[email protected]</a><script data-cfhash="f9e31" type="text/javascript">/* <![CDATA[ */!function(t,e,r,n,c,a,p){try{t=document.currentScript||function(){for(t=document.getElementsByTagName('script'),e=t.length;e--;)if(t[e].getAttribute('data-cfhash'))return t[e]}();if(t&&(c=t.previousSibling)){p=t.parentNode;if(a=c.getAttribute('data-cfemail')){for(e='',r='0x'+a.substr(0,2)|0,n=2;a.length-n;n+=2)e+='%'+('0'+('0x'+a.substr(n,2)^r).toString(16)).slice(-2);p.replaceChild(document.createTextNode(decodeURIComponent(e)),c)}p.removeChild(t)}}catch(u){}}()/* ]]> */</script>@書記都要給他面子。

    可現在,他卻對這樣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如此恭謹,甚至是小心翼翼。

    這說明什麼?

    說明人家隨便遞個眼色,自己都可能會屍骨無存。

    只要眼前的青年略微表示一絲不滿,只怕,御梨園這一畝三分地,自己都走不出去。

    於掌櫃此時已經沒心思理會歇頂中年想些什麼。

    聽到楚景鱗的吩咐,他想也沒想,立即讓手下人,快點把錢老放下。

    並親自維護好現場秩序,把丁曉婉和楚景鱗讓到病人身邊。

    還小心翼翼替他們築起一道人牆,避免旁人影響了丁曉婉和楚景鱗兩人接下來的救人行動。

    丁曉婉自從重生回來,那隻母親一針一線爲她縫的小書包,就沒離開過她身邊兩米。

    爲的,就是在像現在一樣,有需要的時候,不至於讓自己無法放手去做。

    她來到病人面前,快速蹲下,小手翻開病人眼皮,仔細看了看。

    這才把小手伸進書包,很快從裏面掏出一盒細小的銀針,熟練的打開。

    十指靈動的夾起一根根細小的銀針,凝神靜氣,內力運轉到手指上。

    十餘枚銀針,隨着她十指,靈活的運動,快速在病人大腦各個關鍵穴位上,小心翼翼刺入。

    圍觀衆人,只覺得是眨眼間,大家就看到,錢老頭上已經刺入十幾根銀針。

    針尾在燈光下,閃耀着璀璨的光芒。

    而那位老人,之前還死灰的臉,隨着銀針刺入,臉色開始慢慢恢復過來。

    丁曉婉把銀針刺入錢老穴位之後,並沒就此停止。

    她又伸手從書包裏抱出一小瓶乳白色的水,用塑膠吸囊,吸出一滴乳液,小心翼翼滴進老人嘴裏。

    再仔細收好那瓶乳液,隨即,只見她雙手十指,十分有節奏的在銀針上輕輕撥動。

    隨着她十指靈活的撥動間,那十餘枚銀針,便輕微的顫動起來。

    若有懂行的在這,就可以看出,銀針的針尾,顫動的規律,想當有講究。

    這種針法,並不是隨便一個人施展得出來的。

    現場隨着丁曉婉靈活的動作,一時間,變得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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