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刊一邊說,一邊傻傻的笑。

    “我就說嘛,四少這麼在意婉兒小姐的安危,怎麼可能沒有安排?”

    他的自語剛剛落下,樓下就已經傳來輕微且敏捷的腳步聲。

    窗口,也有人從樓頂用攀巖繩吊下來,從窗口往裏看。

    當那人看清裏面的情況時,帶着手套的手,快速對着外面打着手勢。

    很快,那些人就有序的涌進二樓。

    領頭的一人,越衆而出,在許刊面前站定,敬禮:“抱歉,我們來晚了。”

    “還好,還好。你們來了就好。”許刊看到他們,這才徹底鬆了口氣。

    聽了許刊的話,那人看向許刊懷裏,發現他竟抱着個小丫頭。

    男人不由眉頭一挑:“許刊!婉兒小姐呢,她怎樣了?這又是誰?來人,立即把這小姑娘送醫院。”

    “不……不用了。”

    這個聲音,是丁曉婉傳來的。

    很輕,很虛弱。

    但,在場的人,卻都聽得清清楚楚。

    自從小鐲告訴她,進入法陣的人都被消滅之後,丁曉婉緊繃的精神,才放鬆下來。

    一邊用心調養,一邊關注着外面的情形。

    許刊後面說的話,做的事,他都十分清楚。

    只因,精神力還太虛弱,她一直都沒分心說話。

    直到許刊說,救兵來了,丁曉婉都沒理會他。

    剛剛聽到他們說,要送自己去醫院,她纔不得不開口。

    丁曉婉可不想讓人把自己送給別人研究。

    像她這種因精神虛弱造成的昏迷,醫生不一定能看出問題。

    與其讓他們拿自己做範例,還不如回家慢慢養着。

    剛剛進來的人,聽到這個聲音,向四周看去。

    許刊則是立即看向懷裏。

    發現丁曉婉依然閉目養神,可剛剛的話,明明是她說出來的。

    他小心翼翼的問:“婉兒小姐,剛剛是您在說話?”

    丁曉婉鼻腔裏傳出一個音節:“嗯。”

    “可您這樣,不去醫院,萬一……”

    許刊擔憂的說。

    丁曉婉不給他說下去,不容置疑的說:“我的身體,我清楚,回去。”

    雖然她聲音依然十分虛弱,但,在場的人都感受到來自她身上的某種氣勢。

    剛剛趕來的年輕人,驚愕的看了許刊一眼:“這……就是婉兒小姐?”

    “是的。”

    許刊知道年輕人在震驚什麼,但他還是如實回答了他的話。

    “既然這樣,就更應該送醫院。”年輕人說着,對身後喊了聲:“來人。”

    “到。”

    隨着這人的話落,身後其中走出兩個人。

    “送婉兒小姐去醫院。”那領隊青年威嚴的吩咐。

    於是,剛剛出列的兩人,熟練的從他們的揹包裏,拿出一些零件,很快組裝出一隻擔架。

    “婉兒小姐,請!”

    那人不容分說,來到許刊面前,霸道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許刊尷尬的看看依然閉關眼睛的丁曉婉,苦笑一聲,抱着她,來到擔架前。

    彎腰,正要把丁曉婉放在擔架上。

    就在此時,丁曉婉倏地睜開眼,看向旁邊的嚴肅青年。

    那青年被丁曉婉這個眼神,看得心神一震,差點就縮回目光。

    “你在命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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