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還不敢暴發出來。
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惹惱了丁曉婉，後者不幫自己孩子治病。
短暫的調整之後，婁小珍努力壓下心中的無名火，將剛纔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是這樣嗎？”
蔡蘭聽完她的話，看看蔡成，以看看和雲兮在那邊說悄悄話，笑得純真無邪的閨女。
她緊抿着脣，關切的問：“嫂子這些年，都帶成兒去哪些地方看過沒？”
婁小珍一聽這話，心裏咯噔一聲：
莫非，她也知道成兒不是蔡琛的兒子？
爲什麼，她身爲一個姑姑，聽說侄子身體不好，並沒第一時間讓她那神醫閨女幫忙看看？
婁小珍哪裏知道，在蔡蘭和丁傳奇夫妻眼裏，心裏，行爲裏，全是爲了她家閨女。
若一件事，可能影響到閨女的話，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保全閨女。
哪怕，對方是自己的並沒多少感情的嫡親侄子。
雖然看到孩子狀態不佳，蔡蘭也會心疼。
但這種心疼，和對自家寶貝閨女的心疼比起來，就根本不值一提了。
那邊，丁曉婉聽到母親跟婁小珍的對話，心裏不由暗暗好笑。
但，既然把人請進來了，她就沒準備袖手旁觀。
哪怕，婁小珍剛剛內心的怒火，已經燃燒到無法抑制。
丁曉婉都清晰感受到了。
但她不會跟一個愛子心切的母親計較。
何況，蔡成這個人的命格，其實是非常硬的。
就算她不出手，過兩年，他也會自動開竅，到那時，他將有個厚積薄發的暴發期。
將來，或許自己的事業，還用得着他。
一個經歷過癡傻嘲諷的孩子，當他成功開竅之後，是十分懂得有恩報因，有仇報仇的。
也正是因爲如此，丁曉婉纔會在下樓的時候，跟婁小珍說那些話。
眼看母親跟婁小珍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她便純真的湊了過來。
故作無知的問：“阿媽，你和舅媽在聊什麼呢？”
“小妹妹。”
蔡蘭還沒回答，一旁的蔡成便口齒不清的伸手過來，想碰她的臉。
丁曉婉輕輕一歪腦袋，便躲開了蔡成的手。
她也不等兩個大人開口，便純純的笑道：“小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呀？”
“成……成兒。”蔡成把母親平常對他的稱呼，說了出來。
丁曉婉也不計較，給兩位要說話的大人遞了個噤聲的眼色。
這才繼續問：“那，成兒哥哥，你今年幾歲啦？”
“我……五……四……六……”
蔡成伸出手掌，掰着手指，喫力的想說出自己的年齡。
看他算得這麼辛苦，丁曉婉手中突然多出一隻鉛筆，輕輕撥拉着蔡成伸出的手指。
甜甜的笑着：“成兒哥哥，來，跟小妹妹念，好不好？”
“好。”
蔡成乖巧的點頭。
婁小珍聽到兒子跟丁曉婉之間的互動，簡直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這十多年來，她不知道努力了多少回，想和孩子互動，教他知識，意圖啓發他的智力，可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