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中帶着滿滿的關切問:“婉兒,怎麼了嗎?”
丁曉婉輕輕搖頭:“等等看吧。”
說着,她不再去關注裏面傳來的腳步聲,轉頭看向被自己貼了符篆的四個人。
尤其是之前發瘋狂的兩個人,她看得特別仔細。
發現他們血紅的眼睛及手上鋒利的指甲,隨着符篆的功效發揮,已經慢慢在恢復正常。
而且,那原本呆滯的神情,也隨之慢慢變得有了神采。
終於在下一刻,就聽到那個叫蘭花的女子,口中發出一聲輕輕的嚶。
隨即,她眼珠轉了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二狗子,二狗子,二狗子。”
“蘭花!”
二狗子聽到妻子的叫聲,在人羣后方跳起來,大聲迴應着。
“我想回家。”
蘭花哭着,看向二狗子跳起來的方向,“帶我回家,我們不在這裏幹活了。嗚嗚……好可怕……”
二狗子在大家的避讓下,擠進人羣,就要伸手去扶妻子的手。
“等等。”
丁曉婉立即叫住他,並一把拉開二狗子的手,自己站在蘭花面前。
“你……”
二狗子被丁曉婉這麼輕易拉開,男人的臉上覺得十分沒面子。
加上,他本來就擔心自己妻子。
先前看到妻子變成那樣,他的心都難過死了,這好不容易,蘭花恢復正常了。
剛想上前,與妻子說說貼心話,卻被一小丫頭給組上了。
叫他男子漢的面子往哪擱?開口就要與丁曉婉好好理論一番。
就發現,在小女孩身邊的俊俏少年,正以一種十分冷冽的眼神看着自己。
雖然少年什麼也沒說,可那種滲入骨子裏的寒氣告訴二狗子,若自己敢輕舉妄動,那麼,下一刻就致命危險。
二狗子嚇得不自覺的縮縮脖子,後面的話根本沒敢說出來。
對二狗子的反應,丁曉婉無動於衷,她只是這樣淡然的看着蘭花。
那淡然的眼神,像能洞穿一切似的,平靜而淡然的看着蘭花。
朱脣輕啓間,聲音平和得像在跟人聊家常,甜甜的問:“你確定現在就走?”
對這句話,旁人從丁曉婉的聲音里根本聽不出任何異樣。
可蘭花卻感覺,那聲音像是直接響在自己腦核中似的。
那每個字,都直擊自己最脆弱的腦部神經。
蘭花只感覺,自己的腦袋裏,彷彿有一柄柄重錘,在一下下的敲擊着自己的意識似的。
讓她感覺,整個人像陷入一片可怕的血海中般,來回的晃盪着。
她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像看到最可怕的兇獸一般,嘴脣動了動,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就在現場陷入僵持的時候,工地內部,那整齊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
許多人都好奇的向裏面看去,丁曉婉和龍譽也不例外,一雙眼睛緊緊盯着腳步聲傳來的方向。
不一會兒,他們便看到,之前進來的十來位身穿迷彩的軍@人,步伐整齊的小跑着從裏面出來。
在他們手中,還提着一個全身肥肉,頭髮梳得油光粉面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