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戰友的下巴流淌着鮮血,又鼻涕一把淚一把的甚是可憐,有些狒狒兵心裏已經開始動搖了,嘰嘰喳喳低聲討論着。況且對方的手中也有武器,真的發起衝突,雙方都討不着好。
阿四繼續打着心理戰,喝道:“快,你們都拿繩子來,一個一個把對方都給綁上了,動作快點。我不想要你們的性命,我只要拿走自己的漁船,只要你們互相捆綁好,我保證不傷你們分毫。”
見自己的戰友哭得撕心裂肺,會說中文的狒狒兵開始心軟了,勸着艇長:“艇長,我們有三個人在他們手裏,還是聽從他們的吧,我看這幾個中國人也不想要咱們的命,無非就是想拿走他們的漁船罷了,漁船是他們生活的工具,所以他們纔會這麼拼命。”
其中一個狒狒兵躲在衆人後面,將槍口微微端起,就要朝鄭世浩射擊。肖海琛手疾眼快,手中的手槍一揚,“啪”一聲槍響,就打碎了那個想偷襲的狒狒兵的肩胛。中彈的狒狒兵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手中的步槍也掉在甲板上。
阿四扼住狒狒兵的脖頸,用槍口狠狠地撞擊他的腦袋,大喝道:“他奶奶的,不要動,誰敢再亂動,打冷槍,我就打死他。快,一個個都給綁上”
他指着艇長,又示意站在艇長旁邊的士兵:“從他開始,快點綁,我數到三,如果你們沒有任何行動,我就開槍了。”
被阿四打斷了鼻樑骨的狒狒兵,又被槍托撞擊了一下,頓時翻白眼,好半天回不過氣來。被肖海琛押着的狒狒兵也是哭得稀里嘩啦的,大聲哭喊着:“你們快把自己綁起來啊,我還不想死啊”
艇長放佛感到這是對他的侮辱,但又無可奈何,只能命令士兵旁邊的士兵綁住他的手腳。其他的狒狒兵也互相把對方綁上手腳,巡邏艇上只剩下最後一個狒狒兵了,阿四讓鄭世浩上去把那個狒狒兵捆了個結實。
肖海琛和阿四也把手中的狒狒兵綁結實了,又把巡邏艇的上通訊設備都砸爛之後,三個人解開綁住巡邏艇和漁船的纜繩,發動引擎,開足馬力離開這片海域。
最讓鄭世浩害怕的還是阿四殺了一個狒狒兵,他顫抖着問:“阿四叔,哥,咱們殺了一個狒狒兵,會不會引起兩國的外交糾紛啊”
肖海琛擦了一把臉上的海水,閃爍不定地說:“浩子,甭想太多,這茫茫大海中,死幾個人很正常,狒狒國的政府可能還以爲他們的兵被海盜殺了呢,咱們應該儘快離開這裏,趕往目的地。”
阿四倒是鎮定,呵呵一笑:“狒狒兵既沒有拍照取證,又沒有抓到我們,他們就不可能向我國的外交部門提起抗議。咱們爲了不給國家添麻煩,還是儘快離開這裏吧。”
其實,肖海琛心理鬥爭是很激烈的,擔心這次行動,會給兩國的外交帶來麻煩。畢竟他是退伍軍人,軍人的責任感和使命感讓他想得更多是祖國的尊嚴和榮譽,要是因爲自己的私自行動,給兩國造成不必要的糾紛,那自己就成了千古罪人。他剛纔那樣子說,也是爲了安慰鄭世浩,讓他不要帶着太多心理負擔。
本來平靜的海面,在月球的引力下,現在已經涌起了一波波海浪,層層疊疊翻滾的浪花朝漁船打來濺起一丈高的浪花。漁船劈波斬浪,繼續朝前開進,一夜孤舟在茫茫的大海是顯得那麼單薄,稍有不慎就會洶涌翻滾的巨浪打翻。
突然,呼呼嘯叫的海風中傳來巡邏艇上狒狒兵蹩腳的喊話聲。這喊話聲放佛是吼出來的,話音中帶着憤怒和威脅,看來狒狒兵是徹底被惹怒了。但這喊話聲很快就被凌厲的海風吹散了,聽起來就像是在很遙遠的地方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