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般人當然是做不到的,不過”明賢妃頓了頓,方纔壓着聲音湊近安素素與順王妃道:“若是換了旁人,想要進行宮面聖自然是不可能,可是換了手握免死金牌的泰安郡主,那就又另當別論了。”

    “泰安郡主”安素素在腦子裏想了半天,也沒有將這位與她所知道的那些皇親國戚對上號,越發不解的看着明賢妃:“怎麼哀家從未曾聽過”

    這倒不是安素素故意質疑,而是她真的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泰安郡主這個名號。

    按說一般郡主品級的貴女,但凡是在京城裏的,逢年過節的拜見請安她都是過過眼的,即便是離得遠的,每年例行的請安摺子也該有。

    不過這位

    “這一位娘娘不知道她也是正常,她並不算是正經的郡主,只不過是先帝在世的時候,圍場一次狩獵出了刺客,她父親護着先帝被刺客所殺,先帝感念她父親的這點兒功績,便給了她一個郡主的名號;說起來也不真不過就是個名號而已,沒有封地也沒有什麼權勢,說白了也就是叫出去好聽罷了”

    安素素是不知道,可是明賢妃卻不一樣,她多少也對京城中的那些彎彎繞瞭解一些,所以這會兒趁着機會就給安素素來了個竹筒倒豆子,說了個清清楚楚:“這些年她一直隨着母親住在遂寧老家,若不是這次王家出了事,怕是她也回不了京城的。”

    “說起來王家這一門,除了泰安郡主的父親還像那麼回事之外,其餘的不是蠢就是貪,嘖嘖,一羣爛泥扶不上牆的”明賢妃搖了搖頭,提到周家她也是忍不住有些感慨:“這次王家被牽扯進謀逆的案子,定了從犯的罪名,成年男子一律斬首,女眷發配邊疆爲奴。這泰安郡主嘛,多少身上還有些先帝留下的體面,陛下便網開一面赦了她的被牽連之災,誰知道竟是陛下的一片好心都餵了狗”

    王家涉嫌謀逆這件事情,別人不清楚,可是她們這些多少知道些事情經過的人,若不是實在是眼瞎心盲,大抵都能明白,所謂無風不起浪,若不是王家真的存了某些不該有的心思,做了某些不該做的事情,又如何會被定着這般重的罪名

    而且憑着周玉安處事的風格,他也斷斷做不出這種草菅人命的事情

    對於這一點,安素素的底氣還是很足的。

    所以就連她這個外人都能夠看出周家的混亂和不堪,那身處在周家的泰安郡主又如何可能不知道可是她還是來到了行宮。

    “其實泰安郡主也就罷了,娘娘您知道,是誰想辦法將泰安郡主接進宮的嗎”明賢妃說完這一頭,立馬又想到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不過這次她倒是十分難得的沒有賣關子,只是稍稍頓了頓便開口說出了一個讓在場坐着的無論是安素素還是一旁瞪大眼睛旁聽後文的順王妃都沒有料到的結果

    “羲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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