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自己之前也說了,不過是我母親在宮中時身邊一個伺候的小宮女,連到她面前伺候的機會都沒有,她出宮這麼多年了,怎麼就無端想起你來?還煞費苦心的將你送進了凝香宮,就爲了等着寧妃有孕了對她投毒?!”
宋明義一甩衣袖,回頭便已經再次衝着上首的宮祈麟跪下請道:“這宮女的證詞太多疑點,還請陛下聖裁!”
“這麼聽起來,也確實有幾分道理。”宮祈麟難得的竟然還認同了宋明義的推斷:“皇姐一直未曾入宮,要將一切安排得如此周密妥當又不是容易的事情,那麼……”
“奴婢沒有撒謊,奴婢真的沒有撒謊呀!”看着自己成了衆矢之的,小宮女不由得慌了,她忙忙的膝行兩步,衝着宮祈麟拼命的磕頭道:“來找奴婢的確實是曾經伺候在長公主身邊的文姑姑,藥是她給奴婢的,奴婢句句實言,絕對不敢欺瞞陛下的!”
“那文姑姑現在何處?”安素素扭頭看着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的順儀太妃,低聲問了一句:“叫過來問一問不就一切皆知了?”
“回稟太后,那位文姑姑已經……”順儀太妃有些猶豫,最終還是開口回道:“已經在事發之後懸樑了。”
“這麼說,就是死無對證嘍?”慶國公終於找到了機會,他看了一眼跪在殿下的女婿,輕描淡寫的笑了笑,頗有幾分不屑的開口道:“只憑這丫頭的一面之詞便定了長公主的罪,怕是有些倉促了吧?!”
宋明義有了身後岳父的支持,越發有了底氣,再也不見先前的隱忍躲閃。
“對這樣刁鑽又冥頑不靈的丫頭,一般的方法怕是問不出什麼的。”慶國公搓了搓手,不着痕跡的繼續補刀,給那個小宮女進一步的施加壓力。
“慶國公,這裏是什麼地方,難道你要在太后和陛下面前,在這慶功宴上動刑嗎?”一向和慶國公不對付的人也不是沒有,寧國公爺擱下手中的酒杯,冷冷的哼了一聲:“就算是你心憂長公主,心疼女婿,可也不能這般放肆吧!”
“寧國公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只不過是根據事實說實話罷了,這丫頭現在就是擺明了在這裏胡攪蠻纏,若不用些非常手段,她怎麼可能說實話?”慶國公不甘示弱,盯着寧國公回敬道:“何況,就算是用刑,拖出去避開就是了,還怕會髒了這酒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