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素不動聲色的打量了那女子一番,也終於明白,眼前這婦人爲何會這般怒氣衝衝的過來,到她這裏來鬧騰挑釁了。
原本別人家的事情她並不想去多問,可是爲了自己的某些私心目的,就要想着辦法拖別人下水的這種做法,安素素卻很看不上。
何況,這個被拖下水的人還是她。
所以安素素的臉色頓時便有些不太好看:“這位姑娘,我已經說了我與你們老爺並不相識,我也不是因爲他才住在這裏的,你又何苦在這裏苦苦相逼呢?”
那秀氣的女子並沒有料到安素素會陡然轉變對象來針對她,一時間也是有些慌亂,不過很快她便又恢復了一種泫然欲泣的憂傷和委屈,咬着脣眼淚汪汪的看着她身邊的婦人慌慌張張的解釋道:“姐姐,我,我只是不想你再生氣,我知道我不會說話,本來只是想勸你,沒想到卻讓這位姑娘惱了,一切都是我的不好,姐姐你可別生氣。我,我真的沒有……”
“我知道我知道。”興許是看到這女子哭得太過傷心,那婦人一改先前的跋扈囂張,先是回身安撫了一番身旁的女子之後,方纔轉過頭,一臉不滿的瞪着安素素怒道:“你自己奸詐狡猾,做出這等沒臉面的事情,卻還要怪別人來說?你倒是說說看,你這隻臭狐狸精,到底是哪裏來的?”
“是我的!”
還不等安素素開口,便聽到門外傳來了一聲冷冷的回答。
宮祁麟的步子邁得極快,隨着話音落定的剎那,他的人已經穩穩的擋在了安素素的面前,而接下來的話,他卻並不是對着這擠了半屋子的女人,而是隨着他一起進門的那個臉色難看的中年文人:“你的時間不多。我的耐性,向來不太好!”
安素素歪着頭,盯着宮祁麟打量了好一會兒,才忍不住掩口輕笑道:“好大的膽子,竟敢說哀家是狐狸精!”
“什麼都好,是我的就行。”宮祁麟見安素素還能與他逗趣,心中的擔憂瞬時便消散了不少,也不客氣的上來攬她的腰,笑着親了親她的臉頰,有些抱歉的開口道:“是我的失誤,讓你受委屈了。”
“哪裏有那麼嚴重,不過是一點兒小口角罷了。”見宮祁麟這般在意擔心的模樣,安素素反倒是笑了起來,不以爲意的回道:“我沒有那般嬌弱,你不必擔心。”
以前在安府的時候,比這難聽百倍千倍的辱罵她都曾一字不差的聽過,又如何會在乎這點兒責難?
見宮祁麟仍然定定的看着她,安素素以爲他還在擔心,便想着轉移話題的開口又對他說道:“不過話說回來,咱們住的這裏,到底是什麼來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