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昭儀只當是香茜在故弄玄虛,壓着鄙夷耐着性子開口道:“難不成,你還見到了有人將蛇放入太后娘娘的帳篷不成?”
原本只是霖昭儀的一句戲言,卻不想香茜卻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正是。”
“……當真?”即使心裏將信將疑,但霖昭儀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聲。
如果香茜所說的是真的,那麼這個消息的價值,實在是太大了!
也實在是太具有誘惑力了。
但是霖昭儀卻也不敢擡貿然表露出她現在心底的情緒,畢竟,眼前這位香茜姑娘所說的話是真是假,她還真不能肯定。
“妾身所說是真是假,娘娘見過這個之後自然就明白了。”
面對霖昭儀的懷疑,香茜卻並沒有在意,而是慢慢的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個扁平的匣子雙手高舉過頭頂,虔誠而恭敬的呈給了上首坐着的霖昭儀。
得到了霖昭儀的點頭同意之後,墨染才小心的上前將那匣子接過來,轉呈給霖昭儀。
這個匣子看起來似乎是有些年頭了,雖然做工精細卻還是透着一股舊意,霖昭儀揭開搭扣,只將那匣子打開看了一眼,臉色便已慘白,手上更是因爲太過震驚而哆嗦着沒能握緊,將那匣子摔在了地上,掉出來半塊綠瑩瑩的翡翠玉璧來。
“娘娘!”霖昭儀的變化把伺候在一旁的文佩嚇了一跳,忙上來一邊扶着她幫她輕撫着後背順氣,一邊惡狠狠的扭頭瞪着還站在底下對眼前這一切半點兒沒有意外的香茜吼道:“大膽,你對娘娘做了什麼?!來……”
“娘娘……”
墨染微微一愣,她雖然也不知道霖昭儀這是怎麼了,可是這樣的態度實在是很罕見,畢竟文佩也是爲了她擔心,她這樣……
“你也出去!”霖昭儀微微擡頭,看着有些爲文佩抱不平的墨染,不容拒絕的開口再次吩咐道:“你們親自給本宮盯在門口,沒有本宮的吩咐,誰也不準進來,聽清楚了嗎?!”
見霖昭儀一臉嚴肅的態度一點兒也不像是在開玩笑,墨染她們就算是心裏有疑問也不敢再多言,忙低聲應了悄悄的退了出去,同時依着霖昭儀的吩咐,給她放下了帳篷的簾子。
看着霎時安靜下來的帳篷,霖昭儀沉默了好一會兒,纔將視線重新聚焦回面前的香茜身上,良久才冷冷的開口道:“這裏現在並沒有了旁人,你可以說了,這玉佩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娘娘這麼關心這塊玉佩,到底是關心它的來歷呢,還是將它交給妾身的那個人呢?”香茜一改方纔的謙和恭順,雖然語調還是輕柔婉轉,只是說出的話卻明顯的少了方纔的誠意。
她不急不緩的擡起頭瞧着霖昭儀,微微上翹的脣角帶着幾分諷刺,一動不動的盯着已經有些慌神的霖昭儀:“如果是想問來歷,那自然是有人送給妾身的;可若是問人……就算現在妾身告訴娘娘,還有什麼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