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姐姐,阮惠早就已經失去了耐心。
若不是因爲還想着母親在府中的處境,她不好太過放肆,她早就對這個名義上的姐姐動粗了!
從頭到尾別的沒有學到,倒是把她母親的尖酸刻薄,歹毒無恥學了個十全十美!一心一意的只想着攀高枝兒,搞到現在這般模樣,不僅沒有收斂,反倒是越發的放肆了!
這樣破罐子破摔的舉動讓她實在是有些害怕,誰知道這女人接下來會做出什麼可怕的舉動來?依着她這姐姐向來陰暗的心理,她覺得到時候就算是她在祖母的壽宴上下毒,都是有可能的。
每每被她那雙眼睛盯着,就有一種被陰冷的東西,例如毒蛇給尋上的錯覺。
實在是可怕!
“你在怕什麼,我不過是想關心關心妹妹你罷了,怎麼你竟然像是見到了什麼毒蛇猛獸一般,恨不得離我遠遠的呢?可真是讓姐姐傷心哪!”
阮瑞逼近阮惠兩步,突然擡手細細的撫摸了一把她的臉頰,嚇得阮惠連退數步才止住慌亂,緊張的盯着面前的阮瑞道:“你,你想幹什麼?!”
“只是看到妹妹的臉頰上有髒東西,幫着擦掉罷了!你怕什麼?!”阮瑞忽然咯咯的笑起來,她緩緩的往路邊走了兩步,之後才慢悠悠的開口道:“阿惠,你還記得之前你與那左黎的烏蒙領主在一起的時候,我說過什麼嗎?”
見阮惠拒絕,阮瑞倒也不着急,而是繼續眨着眼,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我昨天聽到一個傳聞,父親爲了平息與左黎寨子的爭端,還想把你嫁過去平息換回來大伯和大弟呢,原本以爲你與那烏蒙領主相識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正準備來恭喜你呢,沒想到竟然是我誤會了,嘖嘖,阿惠,你以後要怎麼辦呢?”
“特別是,在烏蒙領主知道,是父親殺了他的妹妹之後,還會讓你有好日子過嗎?”阮瑞逼近阮惠,笑的越發的不懷好意:“你說,你在那樣野蠻人的手中,能夠堅持熬多久呢?”
“阮瑞,就算我死,也一定會活着看到你的下場之後才安心的!”阮惠雙手攥拳,咬牙良久纔開口等着阮瑞道:“別以爲我不知道烏蘭是怎麼死的,你說的好聽是父親的錯,但實際上,還不是你從中挑唆的緣故?!”
“這話說的可真好笑,我與烏蒙還有烏蘭無仇無怨,怎麼會莫名的去做出這種事情呢?”擡手理了理腕上的披帛,阮瑞翹起脣角笑吟吟的瞟了阮惠一眼,得意的輕笑出聲:“不過阿惠,你要是求我的話,我倒是可以去求父親,讓他幫忙將這件事情隱瞞下去喲,就看你,有多少誠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