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王有些忐忑的轉頭看了一眼門外,見沒有什麼異狀才鬆了口氣,動作極快的進了門並反手關上了房門,之後才頗有幾分埋怨的開口道:“你來怎麼也不知一聲,嚇我一跳!”
雖然已經算是習慣了他這位皇兄的神出鬼沒,但是這樣冷不丁的蹦出來實在是挺嚇人的。
何況,這會兒那位重點防範對象慧寧公主才走,他就這樣忙不迭的趕過來,就不怕被那位留在外頭的探子看出什麼端倪而讓之前的準備功虧一簣?
“你的意思是,朕以後到哪裏去還得先給你打個報告?”宮祁麟慢悠悠的將手上拿着的書冊合上甩到面前的書桌上,擡眸掃了一眼從門外才剛剛進來的順王。
“……不不,皇兄你高興就好。”
順王擡手做投降狀。
又不是討打,他有病沒事兒去撩撥他這位啥時候見到他都繃着臉恨不得隨時將他當沙包一樣按着揍的皇兄。
“不過皇兄,慧寧公主才走你就過來,不怕被她探查出什麼?”順王自顧自的走到一旁的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回頭看了宮祁麟面前什麼都沒有,想想便將手中的茶杯送到了宮祁麟面前,之後才又回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而且這女人,胃口可是不小。”
順王賠笑着搓了搓手,一臉認真的回道:“怎麼可能,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全京城上下,皇兄我告訴你,你絕對找不出比你弟弟更靠譜的人了!”
“當真?”宮祁麟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站在他面前賭咒發誓的順王,不動聲色的將一封密函從袖中拿出來朝着順王的方向扔了過去:“先看完,順便想想怎麼給朕解釋。”
“……”只掃了一眼密函的內容,順王便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
沒有什麼事情,比當場被打臉更爲尷尬讓人難下臺的了。
不過順王也不是普通人,他嘿嘿的笑了笑,覥着臉擡頭對着宮祁麟討好的笑道:“這只是個意外,小小的意外。”
“意外?朕要你將京城裏發現的釘子能拔的都拔了,結果你呢,竟然遺漏下了這樣一批禍害!你是想告訴朕你這是打算放長線釣大魚呢,還是真的打算與那慧寧公主合作,睜隻眼閉隻眼的看朕與她螳螂捕蟬,你好黃雀在後?”
對於順王的解釋,宮祁麟根本就嗤之以鼻。他負手慢悠悠的走到順王面前,盯着他看了許久,纔再開口,一字一句的囑咐道:“這一次,你要是再脫了手,朕就把你洗涮乾淨,打包讓墨親王把你帶到南瀾和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