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發生在殿內的變故,讓朝臣們的恐慌一下子達到了頂點。
原本說是接風洗塵的宴席,怎麼纔剛剛開始,就演變成了現在這樣類似鴻門宴的殺局了呢?!
可是就算是再覺得不對頭,也沒有人敢真的站出來質問爲什麼。
倒是周玉安看着倒在地上明顯已經像是氣絕的遼王,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轉身看着宮祁麟道:“陛下,草民可並沒有靠近遼王,天地可鑑,這件事情與草民無關。”
“……”
一直坐在一旁註意着事態發展的宮毅差點沒能一口老血噴出來,他盯着那個站在殿中間表現得一臉無辜的男人,恨不得站起來揭了他僞善的畫皮。
沒錯,周府的事情是與他無關,可是遼王世孫呢?!
遼王自然是知道殺害世孫兇手是誰的,讓他這樣一個真兇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他面前,一個本就有病在身的老人哪裏還受得了這樣的刺激,一命嗚呼根本就不稀奇啊!
“遼王是太激動了。”宮祁麟垂眸看了一眼遼王的位置,脣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冷笑:“朕還等着接下來的好戲呢,不接着唱了嗎?!”
“還是說,需要朕來提醒你們呢?!”扶着龍椅的扶手緩緩的站起身,他冷冷的看着殿下的諸人:“有膽子參與籌謀,卻沒膽子在這時候站出來付諸實施嗎?!”
宮祁麟負手立在臺階之前,淡淡的看着底下不少已經面如土色的朝臣,慢悠悠的繼續說道:“你們是不是還想問,你們一早也都各有籌謀算計,可是朕爲何都當不知道的對你們睜隻眼閉隻眼?朕沒有那個耐心像陰溝裏逮耗子一樣一隻一隻的來抓你們,朕只是在等一個機會,一個將你們一網打盡的機會!朕給過你們機會,可惜……你們讓朕失望了。”
“那個人,陛下要死還是要活?”周玉安眯了眯眼,擡頭與宮祁麟對視,就像這一殿的混亂都未曾發生一般。
周玉安雖然沒有說明,可是大家心照不宣,都能夠想到是誰。
宮祁麟看着已經被宮衛衝進來押在地上的叛臣,之後緩緩的步下臺階來到周玉安面前,盯着他看了良久,纔開口道:“死活,與你何干?!”
“陛下想讓草民消失?”周玉安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宮祁麟,不同於遼王之前憤怒時攜帶的張狂之氣,宮祁麟給人的壓迫感,根本就不需要任何情緒來輔助,只是這麼隨意的一立,無形中的威壓,便已經讓周玉安感覺到了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