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準備的準王妃被這個消息砸的有些暈頭轉向,直到順王隨着宮祁麟一起進到內殿來給安素素請安時,她才擡手捂着口不敢置信的看着這個數天都沒有了消息又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男人,是真的平安無事的回來了。
順王一改往日風流倜儻的模樣,風塵僕僕鬍子拉碴的,連帶着頭冠看上去也有些歪斜,一看就是連日趕路沒有顧得上好好休息的結果。
“因爲知道順王要回來,所以兒臣就在御書房等了他一會兒!勞母后久等了。”
但凡是在外人面前,宮祁麟對安素素的態度永遠都是謙和恭敬又有禮的。安素素端坐在上首,也就配合着他不動聲色的往下裝:“不妨事,這時間可是趕得剛剛好。落座吧!”
“說起來順王你也是,既然是要回來也不知道提前遞個信兒!也好讓順王妃心裏有個準備,你這樣突然一下子回來瞧把她嚇的!”
安素素一邊故意抱怨着順王的先斬後奏,一邊開口吩咐人給順王安排座位。卻看到順王無所謂的咧嘴一笑,直接就走到了順王妃身邊坐下:“母后不用那麼麻煩,隨意添副碗筷即可。”
“母后也別怪兒臣回來的突然,北境的事情處置完也就是四天前了。我沒提前說也是擔心怕趕不回來!好在這一路上也沒遇上什麼大亂子,總算是在今天趕回來了。”順王頓了頓,便又繼續對安素素解釋道:“母后若是怪罪,兒臣自罰三杯,當時賠罪好了!”
“順王妃如今有孕在身,能飲酒嗎?!”看着順王這般不着調的模樣,安素素有些哭笑不得,一邊吩咐一旁的宮人去給順王取酒。
原本還很壓抑的酒宴氣氛因爲順王的這一攪合,忽然一下子也變得輕鬆自然了不少。只是底下不少夫人的臉色,就顯得不太那麼好看了。
特別是之前還腹誹議論過順王妃的人,這會兒更是有些臉疼的坐不下去了。
從北境趕回來只用了不到五天,順王說起來是輕描淡寫,可是明白人都清楚,這幾乎是要不眠不休在馬上才能做到的辛苦。
所以順王會顯得如此辛苦,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若真的順王對順王妃一點兒也不在乎,將順王妃放在宮中只不過是爲了斷絕她和外界的聯繫,不過是變相的軟禁的話,那他這樣耗費心力的從北境趕回來,又是爲了什麼?!
而順王卻像是絲毫沒有感覺到這殿內的氣氛因爲他的出現而變得有些微妙一樣,端着宮人送上的酒壺先是大大的喝了一口,方纔心滿意足的目光一轉,投向了殿下還站着的奉安候之女的身上:“咦,你不是來獻藝的嗎,爲什麼還站着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