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嗯嗯着點頭,很是認真,“當然是真的。”
“那你孃親是誰”司墨白抱着阿寶坐下,又將隨身攜帶的糖炒栗子拿了出來,剝了一個,遞給了他,“好好說,一會兒帶你去喫好喫的,玩好玩的。”
看着司墨白這麼哄小孩子,阿寶有些無奈,但還是的很開心。
“爹爹都記得孃親愛喫栗子,怎麼就偏偏不記得孃親是誰呢。”阿寶接過栗子,放進口中,又含糊的說着,“是爹爹的味道。”
司墨白有些楞的看着阿寶,“她愛喫這個”
“嗯嗯。”阿寶點着小腦袋,又朝他伸出了小胖手,奶聲奶氣的說道,“還要。”
司墨白輕笑了一聲,繼續剝着,遞給了阿寶,“我是不記得了。”
但他卻覺得有個人喜歡喫,所以便親自炒了些,隨身帶着,偶爾自己也喫上一個,唯有這樣,才覺得滿足,才覺得他活着,還有些意義。
阿寶眨巴着眼,奶聲奶氣的,卻又很正經,“爹爹別自責,阿寶和孃親都不怪爹爹。”
“那阿寶可以說,你孃親是誰嗎”司墨白低頭看着阿寶喫的鼓起了腮幫子,白白嫩嫩的,看着更加可愛,有些忍不住的,低頭在他側臉親了一口。
小孩特有的嬌嫩皮膚,特有的奶香味,讓他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來。
阿寶喫着栗子,眨巴着大眼睛,仔細的思考了下,然後搖了搖頭,“不能說,會害了爹爹。”
阿寶轉着滴溜溜的大眼睛,繼續伸出了小胖手,“還要。”
司墨白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知無不答,纔有喫的。”
“爹爹是爲了讓孃親活命才這樣的,不能提孃親的名字,不能讓爹爹想起孃親是誰,不然爹爹會殺了孃親。”阿寶說的有些委屈的低了下頭,“興許都不能提我,就怕爹爹也會殺了我。”
“嗯”司墨白將剝好的栗子放在阿寶的手中,雖疑惑,但卻是沒有再問,這是他記憶空缺的原因嗎
阿寶將香甜的栗子放入口中,只是再喫的時候,又覺得沒有剛纔那樣香甜,還有些苦澀,肉嘟嘟的小臉,都是幽怨之氣了。
“孃親爲此躲着爹爹,而我因爲別的事,也不能跟孃親在一起,還要故意疏遠孃親,孃親一定難過死了。”
說着,阿寶的聲音,都帶着哭音,低垂着頭的他,淚珠一滴滴的落下。
“那一直就這樣”司墨白皺着眉頭。
“不知道,孃親在努力,而阿寶也想幫忙,所以現在變成了這樣。”阿寶擡起頭來,睜着水汪汪的眼睛,直看着司墨白,“爹爹,我們一家三口,真的要永遠分開嗎”
他想爹爹,想孃親,他想一家三口永遠在一起,還想孃親再給他生一個小妹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