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顏一窒，他話語裏濃重的感情，一時間讓她無法呼吸。
原來姜成對姜羽抱着這麼濃重，這麼變態的感情。
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知道小羽對姜成也不是沒有感情，不然也不會捨不得這個孩子，也不會那麼矛盾，不然不會在問她，恨不恨姜成的時候，那麼猶豫了。
感情是無罪的。
如果，他們不是兄妹就好了，那該是多麼天造地設的一對。
“你”童顏欲言又止。
落日餘暉照耀到姜成身上，像是在他身上鍍了一曾薄紗，面容沉靜，卻帶着一種窒悶的氣息，壓抑而又讓人喘不過氣來。
空氣沉悶，似乎連呼吸都覺得是奢侈。
驀地，
“哥哥，你放過我吧。”
姜羽擡起頭，已是淚流滿面，“你是想把我逼死，才甘心嗎”
柔柔弱弱的一句話，卻讓姜成的身體一顫，閉上了眼睛。
逼死她他怎麼捨得。
可是放過她，那他怎麼辦。
沒了她的日子，他要怎麼活下去。
姜成輕輕笑了笑，“小羽，我放過你，誰放過我”
姜羽的心不住地往下沉，他話裏的意思是不放過她嗎。
她難以想象，未來的日子要怎麼辦。
“姜羽，姜羽”
此時，一道呼喊聲的，打破了這份寧靜。
衆人看過去，護士走了過來，“姜羽準備準備，馬上要做手術了。”
姜羽點點頭。
“手術”姜成的臉黑了下來，眼睛裏都是陰鶩，“做什麼手術”
童顏因爲沒注意，被推到一旁。
姜成心像是被人狠狠掐着，從她失蹤一直到現在，很疼很疼，疼得他發狂，尤其在聽說她不要他的孩子時，痛到了極點。
“小羽，跟我回去”
姜羽一直在反抗，“你放開我，你開放我，哥哥”
可是她的力道怎麼比得上一個大男人，自然是被拉着拽着走。
童顏反應過來，一把拉住姜成，揪住他的胳膊，慢慢使力，“姜成，你放開她”
她花了十足的力道，一般人基本承受不了，沒想到他竟是一聲不吭，似乎有種死也不放手的架勢。
“我死也不會放開她。”姜成笑，轉過頭，目光落在姜羽身上，“小羽，乖，跟我回家。”
這句話，他說了二十四年。
從她記事起，他就這麼說，每次她不乖，他都會這麼說。
小時候，她特別喜歡聽他說這句話，讓她有種溫暖的感覺，她還有個家。
可是現在
滿心的恐懼和害怕。
她不敢聽到這句話，也不想聽到這句話，這就像是一個噩夢，一個夢魘。
更像是一個死局，她不想跟他在一起，可是他死也不放手。
童顏頭疼起來，感情的事情處理起來非常麻煩，更何況姜成。
他什麼都不怕的，什麼都不要，連命都可以捨棄，這樣的人最可怕，因爲無所畏懼。
他唯一的軟肋是姜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