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以墨頭未擡,恍若未聞。

    你就裝吧,等我說了誰,看你還怎麼淡定!

    楊文偷笑,“以墨,我剛好像看到童顏了,就是我們工作室的簽約藝人,她跟兩個男的在一起打保齡球,玩得很開心。”

    驀地,薄以墨站起來,面無表情,“在哪?”

    楊文裝傻,“什麼在哪?”

    薄以墨淡淡地開口,“以你的智商,確實難以理解。”

    楊文:……

    薄以墨,你嘴不毒會死嗎!

    好歹認識這麼多年了。

    楊文想起自己的成長史就想哭,完全是被薄以墨壓迫着長大的,簡直是血淚史,這人陰險起來,誰也比不上。

    所以他也就嘴上過過乾癮,最後還是乖乖地說了。

    薄以墨一句話沒說,出門了。

    有好戲看,楊文怎麼會落下,自是跟上。

    此時,童顏正在看韓慕白耍帥。

    這廝自從在她面前露了一手之後,好像有點停不下來,全壘打一個接着一個。

    每次打完,回頭跟她說,“顏寶貝,這纔是全壘打。”

    童顏只想送他一個呵呵。

    全壘打了不起啊,小心把你揍得跟全壘打一樣。

    門突然開了。

    童顏回頭,竟然看到了薄以墨。

    怎麼可能!

    童顏揉了揉眼睛,睜眼看,薄以墨依舊站在那。

    他站在燈光下,表情平淡,卻無端地讓人感覺到寒冷。

    一定是她的錯覺。

    所以,這是真的墨少?

    童顏覺得世界很玄幻,這是不是太巧了一點,“墨少,這麼巧。”

    薄以墨沒有迴應,目光掃了眼一圈,落到韓慕白身上,定定地不動。

    韓慕白顯然也看到他,放下保齡球,痞痞地一笑,“薄以墨?久仰大名。”

    薄以墨淡淡的開口,“你是?”

    “韓慕白。”韓慕白勾起脣角,痞氣十足。

    薄以墨面色平靜,“原來是韓老家的少爺。”

    韓慕白眸子微閃,“我可是常聽爺爺提起你。”

    “是麼?”薄以墨漫不經心,態度閒適,卻有不容忽視的氣度,“不知韓老有沒有提過得罪我的下場。”

    “我只聽爺爺說過,任何事情都要爭取。”韓慕白說。

    薄以墨嘴角微微上揚,帶着涼薄的笑意,“年輕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童顏左看右看,她怎麼感覺他們之間有股火藥味。

    呃,一定是她的錯覺。

    他們不是才認識嘛。

    蘇辰熙走到她身邊,小聲說,“姐,你也太花心了,姐夫們爲了你都快打起來了,你快去阻止,萬一發生點什麼,到時候你就嫁不出去了。”

    童顏:……

    花心你大爺!

    姐夫……們?

    還爲她打架?

    這孩子腦子沒燒糊塗吧?

    還有,他能把姐夫這個梗忘記了嗎?別來一個男的就是她姐夫,那她這輩子還忙得過來嗎!

    童顏心累,攤上這麼一個智障弟弟,也是很愁人的。

    驀地,薄以墨走到童顏面前站定,攬住她的腰,頭緩緩向她靠近,眸子波光流轉,波瀾不驚間卻又蕩起層層漣漪。

    他說,”寶貝,乖乖聽話,好不好?”聲音帶着致命的誘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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