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一等農家 >第67章 挖地建塘
    安禾回到自己在外邊臨時的住處,是一座極爲隱蔽的小別院,沒有名字,沒有牌匾,在外看灰牆灰瓦,與一般的民宿別無二致,只有走進來才知道里面有多輝煌。

    院內以珍貴雲石鋪地,按照顏色排列成各種圖案,圍牆邊上都是價格昂貴的花草樹木,一片生機盎然,各種奢華卻不豔俗的裝飾隨處可見,這樣的大手筆,也的確不辜負了第一富商謝家的名頭。

    這是安禾名下的私有別院,以往她出來透透氣都會來這裏,所以她今晚就算在這留宿,謝府的人知道了,也必不會追究與懷疑。

    泡澡水已經準備好了,安禾揮退侍女,褪下華服素衣,極爲舒心的將自己整個身子納入了一方澡池中,頓時水波瀲灩,池中的甘菊花瓣也隨波逐流,縈繞在她的身邊。

    安禾開始細心的爲自己清洗身子,這副嬌嫩的身體果然受不住今天的風吹雨打,白日裏不覺得,現在肌膚一入熱水就隱隱刺痛。

    想起今晚要經歷的事情,安禾也是頭一遭,心下總有些慌張,她已經派遣芳菲去請那個農夫了,猜那農夫肯定會來的。

    定了定自己慌亂的心神,安禾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恢復一片清明,她以自己的身體爲代價,去討要幾年的自由,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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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的時候,焦儂被天上的仙子迷了心智,到晚上,粗糙的生活,已經讓他漸漸淡忘那驚鴻的一瞥,所以在那侍女找來的時候,焦儂還以爲,自己沉迷在夢中仙境沒有醒過來。

    對於侍女所說的話,焦儂一直都是暈暈乎乎的,他唯一能聽清的話,就是侍女說,那仙子想要見他,就是今晚。

    所以焦儂就來了,看着面前沒有任何牌匾與修飾的灰瓦院子,想着裏面就是攝了他心魂的貴女,焦儂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置身於夢境中。

    別院後門緩緩移動,露出一個小小的細縫,焦儂依稀看見,裏面華燈初上,灑下的銀灰色的光折射在他的臉上,那種冰涼的,與他以往生活天翻地覆的世界,已經向他打開。

    怯怯的,跟着侍女急促的腳步,通過一個小小的,粗役人進出的後門,焦儂進了院子,果然精緻絕倫,他卻無暇觀賞。

    侍女領着他走過一條又一條幽暗的走廊,最後在一扇門前停下,隨後,敲了敲門,不待焦儂說些什麼,侍女就緩緩退下了。

    “進來吧。”

    屋內一聲清脆的女音,聽似隨意,確是不容置疑的語氣。

    焦儂身子一頓,本想要出口詢問侍女的話,也忽而嚥了下去,想着一直以來心心念唸的仙子就在裏面,與他不過一門之隔,他心跳的更加急促了。

    不耐煩外面的猶豫,安禾正皺着柳眉,想要再次發話,門忽然就被輕輕推開了,露出外面一張不知所措的俊臉。

    “進來,把門關上。”

    焦儂像是着了魔似的一一照做,關上門之後卻發現,這屋裏面只有他們兩人,一張臉瞬間紅的滴血,手也不知道往哪裏放了,“我--我-”

    支支

    吾吾的模樣差點逗笑了安禾,心中的緊張也被緩去了大半,虧長得一副英勇健壯的模樣,比她府裏的程虎還要呆頭呆腦。

    “你什麼?還不快過來?”

    安禾端坐於牀榻之上,像一個女王一般發號施令。

    焦儂猶豫,男女授受不親,他絕對不能玷污了她的名聲,如今進來這裏已經是大大的不妥了,怎麼還能靠近一步。

    原來是個膽小鬼,安禾再次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招手讓男人過來。

    屋子裏面的一束蠟燭火光忽明忽暗,即興跳躍,印在安禾臉上,一半是蒙亮一般是陰暗,朦朦朧朧,看不真切,焦儂不禁看得癡了,白日裏冷冰冰的仙子,現在沾上了煙火氣息,穿着不知是什麼料子的滑紗,薄到透明,裏衣他都能清晰可見。

    感受到了男人隱約粗重起來的呼吸,以及更加緊繃的身體,安禾滿意的笑了,帶着諷刺,連帶着眉梢,也沾染了涼意。

    起身,安禾靠近一臉木楞的男人,藉着昏暗的燭光,看清了男人具體的五官長相。白日離得遠,只模模糊糊瞥過一眼,雖然只是個低下農夫,想着長相身材都不太差,也能心中寬慰。

    現在細細打量,沒想到這個即將要了她身子的男人,長得的確不差,安禾甚覺滿意,伸手輕輕牽引着,被她打量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兒放的男人,走向牀榻。

    焦儂全身緊繃,感覺被牽引着的那隻手,灼熱的發聵,天,他爲何能有如此的殊遇?

    “你叫什麼名字?”屋裏面靜的,能聽見彼此呼吸的聲音,安禾忽然想知道,這樣一個不諳世事的男人,叫什麼名字。

    她並不會爲了自己的行爲懺悔,就算她即將將這個男人拽入泥潭。

    “焦儂。”你的名字又是什麼?想知道的要命,又不敢問,怕驚擾了她。

    該是怎樣的名字,才能配得上面前天仙一樣的人。

    門與牀榻的距離不過幾步,他卻彷彿歷經了幾生幾世,每與她執手走過一步路,他就更加貪得無厭,想着還能再長一點,再長一點。

    雙雙坐在牀榻上,癡癡望着她的眉眼,無一不是精雕玉琢,秀美絕倫,他與她離得那麼近,卻是他一輩子也追不上的距離。

    他想,他喜歡上了她,想問她,爲何今夜要叫他來,要與他這般親近,這讓他有一種錯覺,好像面前之人也喜歡着自己,思及此,焦儂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

    安禾錯愕,自己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美好氣氛,他發笑做什麼?

    這男人不過就是她用來換取自由的工具而已,他有什麼資格笑?感覺像是有什麼脫離了自己的掌控,這讓習慣掌握一切的安禾心下不安,這股不安,全被撒泄到了男人身上。

    “脫下自己的衣服。”安禾冷冷的命令着他。

    焦儂有一瞬間的愣怔,她說什麼?

    她讓他脫下自己的衣服,終於回過神來,焦儂臉上一陣又一陣的羞赫,他與她男女有別,怎麼可以如此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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