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塞留憤怒地掛斷了讓-巴爾的通訊,這個妹妹簡直不能禮遇。

    不一會兒,敦刻爾克的通訊就過來了。

    “你是不是又和你妹妹吵架了?”

    “她簡直不可理喻。”黎塞留還是怒火難消,“她到底把法爾蘭西放在什麼位置!是南方那些連希臘都過不去的深海重要還是敦刻爾克的主力部隊重要!”

    短短十幾天的功夫,她們就已經被深海驅趕到了敦刻爾克,俾斯麥的鐮刀攻勢令她們無路可退。

    “你也要理解她,畢竟現在法國面臨着巨大的困境。”敦刻爾克嘆了口氣,“你們倆姐妹連手,我們纔有可能度過難關。”

    敦刻爾克說完,兩邊陷入了沉默。

    黎塞留轉頭看向了在海里玩耍的蘇赫巴托爾,、蘿德尼和空想。

    敦刻爾克的海域上,沒有任何的天險可以依託,如果在這裏開戰,艦娘與深海無意是短兵相接。

    不過深海卻詭異地停下了推進的腳步。

    “你真的打算撤到英國去?”敦刻爾克終於開口了,聲音中帶着乾澀。

    “我們已經無路可退,我必須爲法國留下火種。”

    “可是英國現在也不安全啊。”

    黎塞留沉默了一下,接着說;

    “只要有一絲生機,我也要爲我的部下去謀求。”

    “想我接任旗艦的時候,我們剛剛擊退了深海,贏得了寶貴的勝利,所有的弊端全部被勝利的喜悅掩蓋,誰又能想到,如今的法爾蘭西,竟然連自己的領海都沒法保護。

    “黎塞留,我把法爾蘭西託付給了你,也希望你能夠帶領它重現輝煌,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是,請告訴我,法爾蘭西,還有沒有未來!”

    “我將誓死守衛它的榮耀,終有一天,我會帶領法爾蘭西重回法爾蘭西。”

    敦刻爾克沒有說話,她只是默默地掛斷了通訊。

    讓-巴爾,如果你真的幹出那樣的事情,我絕對不會饒了你。

    黎塞留遙遙望去,遠處的深海部隊依稀可見。

    它們到底在顧及什麼?

    如果她沒有猜錯,此時蘇維埃的艦娘部隊已經來到她們的邊境上了。

    在上一次的通訊會議中,五位總旗艦與鈴蘭、GALO進行了激烈的討論,雖然最終決議還沒有下達,但是基本基調已經定了下來。即由擁有龐大艦娘部隊的蘇薇埃與天朝負責牽制大部分的普通深海,再由其餘三國負責精英艦隊的決戰。

    現在唯一的阻力就是蘇薇埃了,天朝由於深海的入侵,已經陷入了戰鬥,從戰場上的深海數量來看,她們已經牽制住了太平洋深海軍力的三分之二,其中絕大多數爲普通深海。

    黎塞留等得心急如焚,蘇薇埃越早加入戰場,她們的機會就越大。

    然而從深海的表現來看,即便是受到了另一邊的攻擊,它們也會義無反顧地先消滅法爾蘭西。

    海面上,蘇赫巴托爾試圖表演

    那晚衝向深海旗艦的壯舉,然而剛起步她就摔了一個大跟頭。47此時並不在她的身邊,她已經被劃爲特殊艦娘歸入了歐根的艦隊,嗯……理論上,蘇赫巴托爾纔是這支艦隊的旗艦。

    不過,自從那晚的變化以及47的艦娘化之後,聯盟對於蘇赫巴托爾愈加重視。英法艦隊急於轉移也有這方面的考量,她們可不會允許這樣特殊的樣本一直處於危險之中。

    與此同時,女竈神已經帶着考察隊向着烏蘭巴托海域出發,那裏是蘇赫巴托爾最早被發現的地方。那裏或許會有什麼重大的發現也不一定,烏蘭巴托海域是埃爾斯世界最薄弱的地方,那裏曾經是深海猖獗的地方,但是不知何故,那邊的深海突兀地消失了,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GALO也是爲此纔會冒險前往烏蘭巴托,於是就遇到了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蘇赫巴托爾。

    深海這邊,俾斯麥一直處於焦急之中,她的妹妹提爾比茨那晚大破之後一直沒有醒過來,誰會想到,一個小學生一樣的艦孃的頭槌,會把一個深海旗艦錘成大破。

    俾斯麥擔心之餘,也對那個素未謀面的艦娘產生了一絲顧及。據提爾比茨艦隊倖存的深海說,那個艦娘速度極快,當她與提爾比茨交手的時候,它們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等接到提爾比茨的命令反應過來的時候,提爾比茨已經被她頂出了艦裝,大破了。

    “你沒什麼話說的嗎?”俾斯麥看向了一邊喝着紅茶的深海胡德。

    “什麼都可以說?”深海胡德摘掉了眼鏡。

    俾斯麥點了點頭,有這種能夠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的艦娘存在,她對於那支被困在敦刻爾克的艦隊還是有一絲顧及,現在提爾比茨暫時無法行動,如果她也受傷昏迷了,那麼德意志明面上有實力作爲總旗艦的就是眼前的深海胡德。

    她可是十分清楚深海胡德的底細,想來底下的精英們也會有自己的判斷,但是最底層的普通深海向來是已實力爲尊的……

    “那我說了。”深海胡德放下了茶杯,“爲什麼這次回來我家魚餅身上會有傷?說!是不是你家奧斯卡好的!”

    “你說的和這件事情有關係嗎!”俾斯麥怒吼道。

    “你這是做賊心虛吧?不會是你指使乾的吧!”

    一番糾纏之後,這件事算是翻了一頁,深海胡德也開始認真考慮俾斯麥的問題。

    “那個艦孃的速度確實很快,連我都沒有信心躲開她的攻擊。”

    就你?還想躲開?

    俾斯麥翻了個白眼。

    “不過從那晚的表現來看,她的攻擊多數爲近身肉搏,似乎根本沒有使用過艦裝。”深海胡德說,“而且那種狀態也沒有持續多久,她就暈倒在了海面上,我覺得那隻穿着女僕裝的艦娘更應該注意,她的炮擊非常精準,傷害也不一般。”

    深海胡德捱得這一炮也不輕,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是這兩個禮拜以來,她一直在專心養傷,沒有出擊。

    “雖然如此,但是那個艦娘也不得不防,蘇薇埃那邊,似乎有些動靜。”俾斯麥說,“這一場之後,法爾蘭西估計已經廢了,英吉利亞的精英艦娘太多,到時候打起來牽扯太大,我覺得暫時還是以壓制爲主,先把後面的蘇薇埃解決再說,她們可沒有那麼多的精英艦娘和我們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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