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言見她幾分鐘了還在和衣服較近,眸子微眯,之後,就見他拿出靴子裏的匕首,在寧熹光的目瞪口呆中,很利索的將她的衣服化成了碎布條,將她扒光了……哦,幸好還給她留了件遮擋私.密的小可愛。
可這冰天雪地的,只穿着小可愛站在帳篷裏,那滋味兒銷.魂的,誰試過誰知道。
衣服離體的那刻,寧熹光身上立即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嗤嗤哈哈的倒吸冷氣,接着,就感覺到一件帶着體溫的大衣兜頭罩下。
傅斯言聲音很壓抑低沉的說,“反着穿。”
寧熹光連忙應了聲,將衣服反穿在身上,捂住前邊,露出線條柔和纖瘦的雪背。
灼熱的眼光盯在背後,寧熹光敏銳的感覺到了,不自在的動動身子,見他還沒有動靜,終於忍不住開口說,“我疼死了,你快點啊。”
傅斯言悶悶的“嗯”了聲,繼而就用她張羅的藥物,給她清理起傷口。
沾血的紗布丟在水盆裏,他拿着碘酒擦在傷口上時,寧熹光疼的一下叫出來,身子頓時繃直了,肩膀向前傾,左肩處火燒火燎的疼,比剛纔更甚,寧熹光貝齒咬着的下嘴脣都出了血,眼角浸出了淚,“好疼……”
“忍着,別動。”
傅斯言一下扣住了她的腰,另一隻手快速的動作着,用碘酒擦過她背上所有傷處。
現在外邊藥物嚴重緊缺,他這裏倒是還有不少存量,還是之前兩人趁着救助倖存者時,臨時拐道,跑去一個喪屍密集的醫院收集來的。
那醫院就在市中心,末世前是當地人流量很大的地方,末世後,那醫院和附近的兩座大商場,徹底被喪屍佔領了,大量的人類必需品擺在那裏,卻沒人敢進去拿,也就傅斯言藝高人膽大,將兩人身上都塗抹了喪屍血肉,又用他高達三級的變態精神力,給兩人“做了個”防護罩,兩人這才進去,取走了大批物資。
傅斯言盯着面前的傷口,從滲着血的皮肉,到周邊密密麻麻的紅泡,看了又看,心裏像是堵着什麼一樣難受,尤其是感覺到她身子僵硬,還在疼的打戰慄,他眸光就不由更暗沉了。
早先的情.欲早就被濃濃的憐愛心疼所取代,傅斯言現在滿心狂躁,真想將剛纔那幾頭從動物園跑出來的變異動物,再碎屍萬段一次。
藥膏摸上去後,又嚴嚴實實的裹上紗布,給她包紮好,傅斯言終於說了聲,“好了”。
寧熹光額頭冒冷汗,臉色煞白,渾身無力的軟到,就被傅斯言一下抱住了,他迅速取出新的保暖冬裝,一件件親手給她穿上,寧熹光難得馴服的趴在他懷裏,有些脆弱的靠在他胸膛上。
這個姿勢太曖.昧,以前的她恨不能時刻避着他,所以這樣的親密動作從來沒做過,此刻做出來,卻沒有精力去想那些風花雪月了。
“晚上趴着睡,等明早再給你換藥。一會兒喝杯淡鹽水,之後兩天少喝熱水,多休息,休息好了傷口好的快。”
元帥大人第一次關心人,這樣肉麻的話擠出口時,他臉色神色有些彆扭,臉
“譬如擦澡、換衣服,元帥大人都很樂意代勞的!!!滴滴滴滴……”
科瑞恩打起全副精力,來記錄元帥大人和異性的“第一次親密接觸”,結果,想象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他設想中的,元帥大人難耐而激.情的撫摸她果露的雪背,繼而脫掉她身上所有衣衫,兩人赤誠相見,火熱的擁吻到牀上,女方半推半就半享受的和元帥忘情纏綿呢?
淚,最給力的戰鬥錄像系統,被他揣着小心思用來記錄元帥的第一次,結果……衣服都脫了,就給他看這個!!!!科瑞恩要哭死了。
這要他怎麼給關心元帥大人個人問題的主腦大人交代啊?
他怎麼對的起億萬計智腦同胞的殷殷期待和厚愛啊!!
他要怎麼給同樣全副心神關注此事的,其餘五大元帥彙報情況啊?
當然,還有最重要一件事……元帥都忍了這麼多年了,如今好不容易有個他看得上的女人就在跟前,而且衣服都脫了,元帥明顯激動了,可卻不能做……好虐!!!
被嚴重刺激的科瑞恩幾乎要瘋魔了,奶聲奶氣的聲音在寧熹光腦中響個不停,幾乎讓她崩潰。
科瑞恩卻毫不知情,只繼續道:“滴~你竟然不邀請元帥大人共赴良宵,宿主你的情商呢,都喂狗了麼?”
寧熹光:“……”
“滴~連元帥大人這樣的鑽石單身漢都不知道好好把握,我真懷疑你以前有沒有受過性教育,有沒有過性.衝動!!”
寧熹光:“……”說話就好好說,不帶這樣人身攻擊噠~
“滴~作爲元帥大人的腦殘粉,我對你這種‘不求上進’的行爲很不滿,將記錄在案,等一世界結束後,以‘不解上意’‘玩忽職守’‘消極怠工’等名義,將你告到星際聯邦最高軍事法院……”
寧熹光:“……”等等,不解上意就算了,消極怠工和玩忽職守又是什麼鬼?
她知道自己的任務是來“喚醒”元帥的,但誰規定了喚醒元帥的途徑,必須得通過和元帥大人圈圈叉叉來進行?誰規定的?!
另外,她也好想再問科瑞恩一句,星際的腦殘粉都這麼冷靜理智麼?難道大家不是應該誓死捍衛“偶像”的名譽和貞操,且爲之奮鬥終身的麼?
所以說,科瑞恩你那裏是什麼狂熱極端的腦殘粉,你對元帥大人這麼有愛,連他的房事都要窮心盡力關心撮合,這絕對的親媽粉不打折啊。
再說最後一句,別動不動就拿“狀告她到星際聯邦最高軍事法院”這句話嚇她好麼?她又不是嚇大的,且照他這樣每天三頓飯的頻率念,她想敬畏都敬畏不起來了啊……
寧熹光捂着腦袋嗯嗯啊啊,好似很難受,傅斯言端了杯溫鹽水過來,見狀就更憂心了,性感的薄脣抿的緊緊的,卻不將絲毫愁緒告訴她。
抱着她喝水,又給她擦過手臉,就將她安置在牀上了,隨即自己也脫了身上的厚衣服,只穿着羊毛衫將她抱緊在懷裏,吻吻她的額頭,“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