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美食擺在面前,寧熹光眼睛變得閃閃亮,也沒空和元帥大人扯皮了,拿起筷子開喫。
她胃口不錯,吃了不少,傅斯言同樣,好似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用了兩碗飯。
而後,便放下筷子,給她剝蝦。
寧熹光嚇得險些噎住,咳了幾聲問他,“你被人下降頭了?”
“怎麼,不想喫?”
“喫喫喫。”寧熹光笑的眉眼彎彎,“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享受到你親手剝的蝦,簡直三生有幸。唉,那個醉蟹,你也幫我把蟹肉拆出來吧。”
滿以爲傅斯言不會如此縱容她,誰料元帥大人今天心情如此好(?)竟然將她所有無厘頭的要求都滿足了。
寧熹光感慨的發聲,“喫太多,走不動了,要是你能揹我出去就更好了。”
迴應她的是元帥大人的一聲冷哼,以及一句,“不要得寸進尺。”
寧熹光噗嗤笑了,“對麼,這纔是我認識的傅斯言麼?你對我百依百順,我骨子裏發毛,總感覺是,額……”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後一句話不能說,說出來某人肯定再給她一句冷哼,說不定之後能和她冷戰一年。
寧熹光非常識時務,就錯過這茬,繼續說,“那不是你的風格啊,你要是繼續這麼高冷,我還挺適應,猛一下變換風格,我總感覺你有什麼陰謀。”
傅斯言不和她打嘴皮子,站起身,“走了。”
“可是我喫的有點撐,現在站起來都費力。”
“你確定?”高冷男神站在背光處俯視着她。
“確定。”寧熹光艱難的咽口吐沫回道。
“哦。”他走過來,俯下.身,雙臂撐在她身側的沙發上,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面頰上,讓人忍不住瑟縮。
“現在呢,能起來麼?”
寧熹光渾渾噩噩的繼續搖頭。
“現在呢?”
“唔……”
嘴脣上傳來柔軟的觸感,她和他鼻尖相抵,呼吸交纏。
她的睫毛閃動時,甚至可以撲到他的睫毛,而他漆黑的眸子中,只有她瞪大眸子一臉驚愕的模樣。
他似乎舔了她一下,意猶未盡似得,又舔了一下。
寧熹光終於回神,頭微微後仰,兩人之間拉開了距離,貼合在一起的脣也分開了。
傅斯言的聲音變得嘶啞,呼吸變得灼熱,眸子愈發深邃幽沉,“現在呢,能起來了麼?”
寧熹光抿抿脣,眸中的笑意一點點升起,就在他的灼灼而視中,她淡定的再次搖搖頭。
傅斯言的手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則如鐵鉗一樣,牢固的圈住了她纖細柔韌的腰。他英俊的面頰壓下來,脣貼上她的脣,舌撬開了她緊閉的齒。
兩人分開後良久,寧熹光還趴在他肩上大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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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她俏麗的容顏上染上誘人的緋色,眸光變得靡麗瀲灩,她脣上沾染上他的氣息,這一切都讓傅斯言有種發自肺腑的滿足感。
傅斯言面頰上的紅暈更勝,耳後根子都有些紅色。
他的心跳早已亂了節奏,呼吸也沒了早先的韻律,然而,他表露在外的,仍舊是最鎮定的一面。
他揹着寧熹光出了鶴園食府,在經理和服務員的目送下,一步步走出了那個崎嶇拐彎的小巷。
巷子邊角的地方,鑲嵌了暈黃的路燈,一盞連着一盞,照亮了他們前行的路,落在地上的影子,交疊纏綿。
*
自從兩人有了負距離的接觸後,元帥大人好像推開了某扇神奇的大門。
他依舊如以往一般清冷、疏離、難以接近。
然而,在寧熹光面前,他卻變得炙熱、纏綿,甚至想要時刻與她貼在一起。
這樣一個粘人的男朋友,不容許她和別的男生談話,不允許她的眼睛裏有其他人的身影,只允許她看着他一個人,想着他一個人。
也許這在別人看來是變態,但在寧熹光看來,那真是她甜蜜的負擔。
寧熹光被咬的嘴脣紅腫,還伴隨着絲絲的疼痛。她倒抽一口氣,將身邊的少年推開,支吾着說,“我說可以了吧,你一直親,我嘴巴都腫了,回頭都沒辦法給母親解釋了。”
傅斯言看着她黑潤的眸子,視線再次變得灼熱,他垂首摩挲着她紅腫的脣瓣,聲音嘶啞的說,“解釋什麼,不是蚊子咬的麼?”
寧熹光翻個白眼,“這都臘月了,外邊冰天雪地的,你給我找只蚊子看看。”
她努力推開身上的人,“快起來,你好重。”
傅斯言滿是不捨的站起身,隨後將她抱在懷裏,下巴蹭着她的頭頂,手指則曖昧的摸着她的腰肢。
寧熹光想起兩人即將分離,也有幾分不捨,“你行李收拾好了麼?這次要去部隊待多久啊?”
期末考結束了,寒假已經到了,除了過兩天需要去學校領一下成績單和寒假作業,再就沒有別的事兒了。
寧熹光原本以爲,之後她和傅斯言就會有更多時間相處了,在家裏時,也可以趁母親外出的機會,黏在一起親密,然而,一道晴天霹靂敲醒了她——傅斯言是不在家過年的,從他十歲起,每年都會跟着老爺子去部隊。
因爲沈妍和傅盛林都很忙碌的原因,兩人春節很少回家。
傅斯言被託付給傅家兩老照顧,而老爺子因爲兒子從政,無法繼承衣鉢的關係,就把孫子看得特別重,在他小小年紀,就丟他到軍營,一來訓練身體;二來,培養他的忠心和責任感,讓他對軍營適應。
這麼些年下來,這已經成爲一種慣例。
眼下又到了寒假,老爺子那裏已經撥來電話,說是後天有人來接,讓傅斯言收拾好行李,就去軍營訓練。
傅斯言輕點頭,“行李都備好了。去一個月左右。”
“能早點回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