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元帥拯救攻略 >153 神君(三)
    在戮天神君的道侶已成功轉生,且投生爲一株天靈草的消息,火速傳遍整個西天庭,並開始以西天庭爲中心,以各種傳音工具爲載體,迅猛的向天上地下各處勢力大本營所在地飛去時,傅斯言已經帶着裝在靜海琉璃盆中的天靈草,回到了三十三天外。

    三十三天外遠離天庭,具體位置無人可知。

    傳說中,這乃是諸多聖人和遠古大能的休眠之地,然而,究竟是與不是,想來如今除了居住在三十三天外的戮天神君,已經無人知曉。

    不過,不能實地觀察三十三天外的具體情形,卻也不妨礙天庭諸仙展開想象力,對其進行展望和遐想。

    就有仙君說,“既是聖人與遠古大能的休眠之地,三十三天外必定總是永夜,沒有白晝,夜色漆黑如墨,凝重肅穆。”

    這猜測看似不靠譜,但更不靠譜的是,這猜測傳到衆仙人耳朵裏後,他們竟有志一同的覺得,三十三天外就該是這樣的!

    那裏的夜色就該如化不開的墨一樣粘稠,不然,如何能讓聖人和大能們安穩的在其中一休眠就是幾萬年?

    ——若是其中有白晝的話,他們肯定睡不安穩。

    所以說,那裏必須黑的如同深淵一般啊。

    而事實上,三十三天外確實空洞漆黑。

    但那只是開始處,只要再往裏走,一直往裏走,興許要飛上幾年,亦或是幾千年,眼前便出現一個真正的仙境。

    就如同上古傳說中那樣,這裏“有長年之光景,日月不夜之山川。寶蓋層臺,四時明媚。金壺盛不死之酒,琉璃藏延壽之丹,桃樹花芳,千年一謝,雲英珍結,萬載圓成。”

    仙境之名名副其實,可是對比這無限美妙的神仙世界,這裏未免太過靜寂,竟是一個活物都沒有,未免讓初到此地的人覺得詭異和膽怯。

    而這裏,便是戮天神君的居所。

    需要仙君、上仙等橫飛數千年才能到達的地方,也只在他一念之間,便從西天庭移動回來。

    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又似乎他延緩了時光流逝之速。

    傅斯言走進那棟恢弘絢麗的瓊樓玉宇中,才小心翼翼的從衣袖中,取出靜海琉璃盆。

    淨海琉璃盆外被他罩上了一個高級禁制結界,以免其中的天靈草被沿途罡風吹折,被虛空風暴毀成碎片。

    小小的天靈草才只有成人一根手指那麼高,它渾身碧綠色,猶如最剔透無暇的晶玉。小小的身體上已經生出了四個葉片,其中一個尤其小,纔剛剛冒了一點頭。

    然而,就是這麼個小東西,就是這樣一個,隨便一道風吹,就能要它命的小東西,她卻將他的性命攥在手裏。

    傅斯言雙眸不眨一下的看着它,看她快活的舒展着葉片,看她扭着“小腰”,似在隨風歀擺,心中空缺的那一塊兒,終於在此時被填滿。他眼眶微微有些泛紅,薄脣卻忍不住微微上挑。

    等了幾萬年,終於是等到了……

    “天靈草”此時卻感覺不大好,因爲靈智又生長了一些的緣故,她好像更“懂事”了,也覺得眼前人熾熱的目光,讓她有些戰慄。

    隨後,更讓她驚恐的事情發生了。

    what!!

    她只是小小的睡了一覺而已,怎麼她一覺醒來,不僅搬家了,周圍的小夥伴消失了,就連眼前,也出現一個……幸好“天靈草”此時還想不到“變態”兩個字,不然指定拿着兩個字,糊到戮天神君臉上。

    &¥#@%@&*%偷窺狂啊這是,視線時刻不離她,讓她總感覺身上毛毛的。像是要被人喫掉一樣……

    罷了,她太困了,這裏的靈氣也太充足了,溫度又適宜,且先睡一覺再說。

    天靈草又睡着了。

    而傅斯言感覺着幾近消失的某人的神魂,此刻卻不再惶恐忐忑。因爲她就在他面前,因爲他已經在她身上,重新烙下了神魂印跡,這一次,不管她入了生死輪迴,還是有重新投胎在何處,他都會在第一時間找到她。

    天靈草睡睡醒醒,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一月。

    如今的日子太逍遙快活,日子也過的美呆,按說天靈草該滿足了,可惜,她心裏總覺得不大樂意。

    其一自然是因爲,這裏太安靜了。連個陪她說話晚了的小夥伴都沒有,她孤單的要崩潰了。

    其二,某個大變態總是盯着她,又好像不是盯着她,像是透過她看着某個人,這讓天靈草有些不舒服。

    不是被人無視,成爲替代品的不舒服,而是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孤寂的模樣,她總忍不住心疼。難受的都不能好好的餐風飲露了,哼……

    又過了一個月,“天靈草”終於感覺自己不太對勁兒了。因爲她總是做夢,且夢到的東西都是些亂七八糟不知所謂的,依照她的智商,她根本理解不了。

    同樣的,在每一段夢裏,都有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的面容掩藏在迷霧下,讓她看不真切,都能不知爲何,她打從心底確定,這些男人肯定都是同一個人,就是如今每天都要盯着她,都要和她“深情對視”很長時間的大變態。

    哼哼哼,說不定這些夢,就是大變態編好後,強制複印到她腦子裏的。

    天靈草有些排斥,更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在這種排斥之下,她看着“大變態”的眼神越來越親暱和依戀。

    傅斯言不是話多的人,他是一個冷漠寡言到極致的人。

    他孤身生活在三十三天外幾萬年,期間除了和金烏族人說過幾句話,再就麼有開過後。

    長達幾萬年的沉默,讓他近乎喪失了語言功能——最起碼歸德帝君是如此以爲的。

    然而,這兩個月來,他說的話,遠比之前幾萬年還多的多的多。

    又到了一日之晨,傅斯言將手中的靈露細細淋在天靈草身上。

    這是每日進食的時辰,天靈草最喜歡不過。

    早就舒展開身子,等待“洗禮”了。

    如願喝到這極品靈露,她舒服的毛孔張開,整株草越發歡快的搖擺起身姿。

    傅斯言眸中笑意深深,輕輕摸了摸她翠綠的幾乎透明的葉片,不知是憐是愛的呢喃,“就張了顆喫心,平時也不見你如此積極,一碰上喫的,你比誰都慌張。”

    是說

    我麼?應該不是吧?

    天靈草再次舒服的搖着葉片,心裏哼起小調。

    這人肯定不是說她,她雖然喫飯積極,但她沒有長心。

    她是株草啊,又沒有化形,哪兒來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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