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男孩小吉身後一個徒弟的一句話頓時讓王麟沒了笑容,臉色陰沉了下里。
只見這個學徒說道:
“師傅,這回這船是小師弟親自動手修的,我麼幾個除了搬搬材料之外沒有給他技術上的任何指點,小師弟實在是一個天才....”
這傢伙看到王麟一夥陰沉的臉色顯然是意識到說漏了嘴,就連這個老班頭的臉色也都拉了下來,暗罵這個徒弟愚蠢。
王麟還沒有說話,身邊的貝繁卻忍不住了,當即將衝着老頭說道:
“道友這是什麼意識,這麼能將我們的船交給一個十歲的頑童去修理,怕是將我們的交易當成了兒戲吧。”
一想強勢的老班頭這回卻罕見的沒有反駁,顯然這是知道在這件事情上有些理虧。就在貝繁還想繼續擠兌他的時候,被王麟出手制止了,畢竟他不想將關係鬧的太僵。
說道:“道友,我兄弟脾氣有些衝,有些得罪了,但是今天的事情道友怕是做的不地道吧,壞了規矩!”王麟眉尖一挑有些淡然的說道。
“王麟道友,是老夫無理了,也許道友有所不知,我這孫兒雖然今年剛滿十一歲,但是這造船的天賦卻是世界罕見,就是老夫也都歎爲觀止,不出三十年我相信他一定會是一個了不起的造船大師。”
說着黝黑的面龐漸漸的泛起了驕傲,就像是每一個父母誇獎自己的孩子一樣。
“道友有所不知,最近我都手頭的活交給了我這小孫子---魯吉去動手。別看他小但是這手藝卻連我這些現已出師的弟子怕是也比不上,對於質量這方面道友請放心。”
老班頭旁邊的小魯吉在聽到爺爺誇他當即驕傲的仰起了小臉,一副大師風範,他要是在長大點說不準還真有些意思,可惜現在的對他學着大人的樣子不但沒有大師的威儀,反而和他的包子小臉形成了濃濃的反差萌。讓人忍俊不禁。
王麟自然也被這小傢伙給逗樂了,本來雙方有些緊張的氣氛也因爲一個小孩的賣萌給輕鬆化解。
尷尬解除了,王麟他們在檢查了這艘船卻是沒有什麼問題,也爽快的將答應的材料錢給留了下來,這道不是老闆頭向他們要,事實上人家壓根就沒提這查。
顯然是爲了化解剛纔的不愉快,但是王麟自己也有想法,自然那是不會爲了這點癮頭小利而給對方留下一個唯利是圖的映像,很對方保持良好的關係是王麟計劃裏的第一步。
在交接了尾款之後,王麟就告辭,將靈寶號開到了白霧鎮的主港口碼頭。幾天沒來這裏的船隻顯著的增加了,在下船的時候他分明的看到幾個衣衫襤褸血跡斑斑的修士一同的登島了。
看着樣子顯然這大陸的戰事又有了新的變化。
回到靈寶閣就聽到了餘年的彙報,知道前天在大陸上又發生了一件大事情,那就是北河宗在交戰中又一次的失利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失利而是一場重大的失敗。
這就意味着東河宗徹底的失去了南部資源豐富的地區,這對他的戰爭潛力是一個重大的打擊。可以說戰局嚴重的不利。
王麟聽到這裏有些擔心,這東河宗會不會支持不下去,一旦東河宗這顆大樹倒下了,那們西河宗就會獨霸潮河半島,而已經和他撕破臉的聶家到時候就一家獨大,他王麟的前程就堪憂了。至少在這潮河地區是呆不下去了。
知道大陸的戰局喫緊,王麟對靈寶閣的成長就更加的急迫了,他畢需保證靈寶閣在這場戰陣結束之後無論結果如何都要能站穩腳跟。
時間很快的到了晚上,王麟也正式的通知了大家今天晚上出海,沒錯----今晚就是約定的交易時間。
爲了這次的交易,王麟特地的將靈寶號上的所有標誌都偷偷的掩蓋了,並且爲了避免暴露真實的身份,他早在中午的時候就讓人將靈寶號開出了港口,雖然這白霧港每天進進出出的船隻不少,但是難免被什麼有心人給看到對他們出海,給他們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王麟先在中午船隻流動最高峯的時候出海,畢竟這白霧海域可不是普通的地方,一旦到了晚上就會大霧瀰漫,所以想要離島的船隻在中午就得出發,爭取在天黑之後駛出這片白霧海。
而蓋頭換面的靈寶後就跟在這些船隻流中渾水摸魚的離開了。就算是最後有人懷疑也不會認出這就是靈寶閣的靈寶號。
待船隊離開了這裏之後靈寶號就擇機在繞回了白霧島,找一個隱蔽的角落裏停靠。而王麟則是到了天黑就乘着早就準備好的小船登上靈寶號,在收起下船之後靈寶號就在夕陽的餘暉下消失在了海平面的盡頭。
新修好的靈寶號充分的發揮到了海盜船的速度優勢,將大海劃出了一道水波,向着北方而去。
但這他們在離開了白霧島不久之後就遇到了這來的會後一樣的麻煩,那就是大霧。這在大霧裏航行可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沒兩把刷子的人在這海上妥妥的迷路。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想在這白霧海里坐暗地裏的生意,克服大霧顯然是一個基本功,如果連着本事也沒有,這當然就沒資格參與這裏的交易。
王麟沒有辦法只好硬着頭皮就上了,還好這交易的地方也不遠,就在白霧島附近,屬於白霧島羣島中的一個非常不顯眼的地方-----白馬礁。
大霧中行船異常的艱難,靈寶號有好幾次偏離了方向,還是餘年和這些經驗豐富的老海盜用一種類似羅盤的東西給矯正了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