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對不起,我馬上就起來!”男孩也有些驚慌,因爲他沒想到自己從樹上掉下來,就直接掉到了別人的身上,而且看這個情景,顯然自己把別人砸的也不輕了,希望她沒事了。
“請問你是哪位阿哥?”年孟夏被羽芝扶起來之後,看着有些惴惴不安的孩子,就忍着左手臂的刺痛,笑着問道。
“我是十七爺,對不起,你沒事吧?因爲我是爲了追一隻鳥兒,才從花園一路追到這裏來了,最後看到它停在了這棵樹上,我就爬了上去,結果我爬上去之後,它早就已經飛走了。
但是我爬上去之後,才知道爬上去容易,爬下來難,所以就想等我的下人過來之後,再讓他們拿梯子過來,誰知道我等了好一會兒,他們都沒有過來,結果不知不覺就睡着了,剛剛是想翻個身,誰知道就從樹上掉下來了,還砸到了你。”十七爺說了事情的前因後果,臉上是一直都帶着歉意和不好意思的。
“恩,原來是這樣!好了,十七爺,我無事,你不用自責了。既然你是因爲追鳥兒才一路跑到了這裏來,那麼我想你的下人一定是在找你了,所以你現在也差不多就回去吧!”年孟夏耐心的聽完他說的,最後這樣說道。
“還請福晉告知姓氏,我好派人送去道歉的心意,請務必告知!”十三爺正式行禮道。雖然他才只有七歲,但對於這些禮節,太傅也都是教過的,而且儘管眼前的年孟夏只是有些狼狽,看不出有什麼傷,但自己闖禍是事實,因此絕對不能如她所說的這般,輕輕的就揭過去了。
“好,皇嫂,十七弟一定會送上道歉的心意的,這一次是我莽撞了。那我這就告辭了,皇嫂也請慢走!”十七爺得到了想要的回答,這才離開了。
“嘶——”等到十七爺的身影完全消失了,年孟夏這才收斂了笑容,將那壓抑住的痛感全都釋放了出來。儘管只是左手臂蹭破了一塊皮,但她知道這一次的面積絕對不會小,所以她需要馬上療傷、止血。
“羽芝,將我扶到那處亭子坐下,然後你拿傷藥給我塗上好了。這樣的傷,也不太好找太醫,否則的話,是一定是會有人詢問緣由的。”年孟夏四處看了看,最後看到了那遮着帷幔的亭子,就這樣對羽芝說道。
“福晉,奴婢看還是讓人去看看這附近有沒有適合休息的宮殿好了,畢竟福晉你不僅僅只是需要上藥,也需要換身衣服纔是,身上的這套衣服,已經滿是塵土了。”對於年孟夏的話,羽芝多半是不會反駁的,但此時她認爲還是自己的建議更爲穩妥些。
“不用了,那亭子旁邊就是湖,等等你將手帕打溼了,給我將傷口裏的塵土和石子都洗出去,再給我上藥,至於換衣服,其實不是那麼重要的。好了,我們走吧!”年孟夏卻搖了搖頭,拒絕了,羽芝自然是陪着她往亭子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