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脫?
是釋玄慈解脫了?
還是蕭封解脫了?
亦或隨着蕭封的死去,他們都解脫了?
“轟隆隆!~”悶雷在天際響起。
淅瀝瀝,線一般的細雨,從天上落了下來!
本來絕好的深夜,忽然變天了!
這悶雷、這細雨,彷彿是在爲蕭封的死去而哀鳴!
看着蕭封的屍體,李太平此時倒是生出幾分不忍來了,“人死燈滅,一切仇怨也隨之而去!我們……將他入土爲安了吧!”
“阿彌陀佛,李教主慈悲!”釋玄慈深以爲然!這老和尚,莫非也心中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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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狂泄。
墳塋中又增新墳。
這座新墳的墓碑上,沒有文字。
墳包旁跪着一名黑衣人,黑衣人嚎啕大哭,竟然瘋狂的在……雙手刨墳!
聽他悲絕的聲音,應當是位上了年紀的老人了!
四野裏除了他之外,再無其他人影!
天雷轟鳴聲、大雨瓢潑聲、狂風呼嘯聲、悲嚎大哭聲,交錯在一起!
老人終於刨開了墳,挖到了蕭封的屍身!
“封兒!封兒!~”老人抱着屍身,忽然扯下了頭上的面罩,露出了一張與蕭封彷彿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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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達元家。
已經是深夜了。
外面陰風陣陣、雷聲滾滾、大雨磅礴,小屋裏卻已經燈火通明,溫暖舒適。
牀榻上,一男一女,正在造人!
女人妖媚豔麗,男人年輕健壯!
“吱呀吱呀”,木牀隨着節奏震動、搖擺!
“嗯嗯,哦哦~”這對男女忘情拼搏。
忽然,一道灰色的身影,翻牆入了小院,一把推開了房門,咆哮怒罵:“你們這對姦夫**!!!”
狂風破門而入,卷着燭火搖曳不定!
牀榻上的一男一女都驚呆了!
男人驚駭的看向門口,“白、白(副)幫主!”雄赳赳的下面,從女人身體裏拔了出來!
來人正是丐幫副幫主——白石競!
女人當然就是康茗。
白石競與康茗有一腿,今夜本想來運動一番,哪知道竟然撞見了這一幕!
自己的女人,竟然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而那男人的身體,竟還比自己健壯,下面更比自己粗大!
白石競頓時惱羞成怒!!!
被撞破了姦情,全冠智驚惶的從牀上滾下,跪在了地上,向着白石競磕頭不已,“白幫主,饒命啊!白幫主,饒命啊!!……”
他知道,自己犯了大忌諱。
他不知道,白石競其實也與康茗有一腿!
白花花的皮肉橫呈在牀上,康茗殷紅着臉龐、迷離着眼神,這女人倒是了不起,驚慌很快消去,換上了委屈悽苦之色,“白幫主,他、他****我!”
這女人,當真惡毒,指着全冠智,便惡人先告狀!
她與白石競偷情,素知白石競背後的真面目:氣量狹小、粗鄙暴力!
若不將責任推到全冠智身上,他們兩個,就都得死!
全冠智大驚,轉身罵道:“賤人,明明是你勾引的我!”
全冠智惶恐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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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競這一掌,終究沒有拍下。
不是因爲他猶豫了。
也不是因爲全冠智在危機之中,先下手爲強了!
而是因爲……
時間彷彿一剎那間停止了,暴怒之色,還凝固在白石競的臉上,他擡起的右掌,就像石雕似的,停滯不動!
他被點穴了!
一個黑色的人影,不知何時、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白石競的身後!
“師、師父!”全冠智驚訝的看向來人!
來人正是李太平!
李太平從白石競身後走了出來,似笑非笑的看向他,說道:“好徒弟,你很了不起啊!”
全冠智尷尬極了。
牀上。
康茗訝然的看向來人,竟沒想起要扯過被子來遮擋身體,反而莫名的嬰寧了一聲。
可惜。
李大教主實在太會裝逼了,看都沒看她一眼。
被點了穴道的白石競,耳朵依舊能聽、眼睛依舊能看、嘴巴依舊能說。
李太平雖然露了身形,但是依舊在白石競身後。
白石競腦後當然沒有張眼睛,所以他本來還不知道來人是誰!
剛纔,李教主說了一句話,聽了這熟悉的聲音,白石競明白了!
“李、李教主?!”白石競震驚叫道:“你、你怎麼……”
“呵呵呵!”李太平輕笑一聲,走到了白石競身側。
白石競眼珠左轉,看向了他!
李太平微笑着問道:“好徒弟,你說這老傢伙,該怎麼處理?”
白石競渾身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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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全冠智陰測測的看向白石競,眸子裏放出冰冷的光芒,咬牙切齒道:“……殺!”
若非李太平來的及時,他必然已經喪命白石競之手了!
“殺了以後呢?”
“拋屍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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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競失蹤了。
然後,丐幫弟子在總舵駐地西面三十多裏外的山崗裏,找到了他的屍體!
丐幫副幫主白石競,心口肋骨骨折,心臟爆裂,他是被人殺死的,一招斃命!
同樣失蹤的,還有蕭封的屍體。
蕭封的墳被挖了,屍體不見了!
丐幫弟子找了一圈,也沒找到!
蕭封不可能還活着!他的屍體,釋玄慈、李太平、左忍禪、絕戶師太等都檢查過!
心臟碎裂,怎麼可能還活着?
他的屍體,是被某個神祕人帶走的!
那個人是誰?
白石競是被人殺死的,那個人又是誰?
這兩個人,是不是同一個人?
不知道。
沒有誰知道!
但是這種可能,當然是存在的!
羣雄本來今天就要散去的。
但是突然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震驚衆人,便都沒走。
白石競的屍身被帶回了丐幫總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