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板是精鐵所制,掀開牀板,下面是一條暗道!
李太平知道,這條暗道,直通西湖底下,而任我橫就被囚禁在這湖底地牢之中!!!
取了支蠟燭點了,李太平鑽入地道中。
地道往東斜斜的往下延!
走了許有三百丈,便見前面盡頭,露出一個大鐵門!!!
李太平來到了鐵門前,鐵門上有一小空洞,透過孔洞,往裏面瞄,便見地牢上方,也不知是用什麼材料做的,竟然透明,陽光透過湖水照射進來,成了灰藍色,偶爾還有魚蝦劃過的陰影。
地牢與門相對的那面牆上,搭拉着六條兒臂粗的黝黑大鐵鏈,鐵鏈的那一頭,拴着一個人!!!
兩條大鐵鏈拴着手腕!
兩條大鐵鏈拴着腳腕!
還有兩條大鐵鏈,竟然穿過了那人的琵琶骨!
那人鬚髮花白、蓬亂,遮擋着臉,故而看不見其樣貌,他一身灰衣,盤坐在地上、背靠着牆。
這人便是任我橫了!
以他的武功修爲,當然應該聽到了李太平過來的腳步聲。
“任前輩!任前輩!~”李太平叫道!
任我橫一驚,擡起頭來,雙手捋了捋遮面的長髮,露出一張慘白的臉來,神色驚訝的往鐵門這邊看來。
鐵門上的小孔洞,只有半寸大,他當然看不見李太平。
但是,他聽到了李太平說話的聲音,這聲音,是個陌生人!
“誰?!”任我橫戒備的質問!
“晚輩李太平,救任前輩來啦!”
“李太平?”任我橫當然沒聽說過!
“救我?”任我橫迷糊了!
大鐵門厚達一尺,與牆壁牢牢的連成一體,是個死門,根本沒有鎖!
鐵門下方,離地一寸,有個半尺來長、三寸來高的長方形口子,是用來送飯菜的,可是這麼小的口子,人是根本鑽不出來的。
李太平從袖子裏掏出了一樣東西,蹲下身子,從這口子裏,將東西扔了進去。
“前輩這是寒鐵所制的鋼絲鋸,當能鋸開那金剛鐵鏈!”
任我橫渾身一震!
十年啦!
他被那六條大鐵鏈拴了十年!
話不多說,拿起寒鐵鋼絲鋸,便鋸了起來!
鐵門外。
李太平雙手抵在鐵門上,以十甲子溟海真氣爲底蘊,真氣逆轉化作朝霞神功內力!
朝霞神功,內力至陽至炎!
雙掌炙紅,如燒透的煤炭!
熱量傳遞到了鐵門上,鐵門被燒紅了,紅跡以雙掌爲中心,慢慢向四周擴散,約有十寸直徑,便停止了下來。
“吱吱吱吱!~”任我橫在地牢裏急不可耐的鋸着大鐵鏈。
李太平潛運真力,額頭冒出細汗!
滾滾熱浪,透門而進。
任我橫終於察覺到了,一驚,擡頭往大鐵門方向看去!
便將大鐵門中央,一個拳頭大小的紅斑慢慢展現……
紅斑緩緩向四周擴散,越來越大,最後停在了十寸大小!
此時,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
任我橫已經鋸開了五條半的大鐵鏈,只剩下左琵琶骨上的半截了!
“哈哈哈!~”他在地牢中大笑!
“任前輩,請避開來!”忽然,外面傳來低沉的聲音,“晚輩要轟開這鐵門啦!”
任我橫一驚,逼到了一旁。
便聽一聲沉喝,轟隆一聲,地動山搖一般,大鐵門中心,那被燒紅的十寸直徑的圓柱,受了巨力,向前凸出三寸!
“轟隆!”又一記重擊!又凸出三寸!
“轟隆!”再次重擊之下,再次凸出三寸,噗哐一聲沉悶的響聲,燒紅圓柱掉落了下來!
大鐵門上,顯露出了一個十寸大的孔洞,足夠人進出啦!!!
“任前輩,出來吧!”外面的人疲累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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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我橫與李太平一前一後,出了密道。
從王鍾公牀上的密道口爬出來,任我橫看到了明媚的陽光、呼吸到了純淨的空氣,一時間,壓抑了十年的情緒再次爆發,狂放大笑!
王鍾公院中。
任我橫看見了趴在桌子上,昏沉不醒的歲寒三友,頓時勃然大怒!
就是這三個傢伙啊,囚禁了他十年!
一怒之下,他就要去吸他們的功力!
李太平一驚,急忙制止!
兩人交手兩招!
李太平怒道:“晚輩幫瑩瑩救前輩,可不是要前輩濫殺無辜的!”
任我橫也怒道:“他們囚禁老夫十年,受盡折磨,也算無辜?”
李太平道:“囚禁前輩的是東方勝!”
任我橫道:“他們爲東方狗賊效力,更是死有餘辜!”
李太平道:“東方勝強逼他們服下七屍腦神丹,他們也是被逼無奈!”
任我橫道:“老夫不管!”
李太平道:“前輩定要
濫殺無辜?”
任我橫霸氣凜然:“是又如何?!”
李太平凜然不懼:“那前輩,倒還不如被囚禁着!”
“放肆!!!”任我橫暴怒!
“噼裏啪啦~”,兩人又打作一團!
彈指間百餘招過去,竟然不分勝負。
“嘭!”兩人對掌,皆被震得飛退六丈!
“哈哈哈!~”任我橫忽然豪爽大笑,望向李太平的眼中,滿是欣賞之色,“好小子,武功修爲,竟然能與老夫一較高下!更難得有勇有謀,不錯、不錯!瑩瑩好眼光啊!”
李太平:“……”
任我橫眼神一掃人事不省的歲寒三友,怒哼一聲,說道,“老夫今日便看在好女婿你的面子上,饒他們三人一命!”
李太平大喜,“晚輩代三位老前輩,謝過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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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平帶任我橫見了任瑩瑩等。
父女分離十年,再次相見,一場感人肺腑的感情戲,自然是免不了的!
綠竹子、向天問、平一眼大表忠心!
唔,十年不見,一場感人至深的主僕之間的感情戲,自然也是免不了的!
任我橫被囚禁了十年,對東方勝有着滔天的恨意!
了父女、主僕感情戲做完,任我橫便直言要殺上曌天神教總壇,取東方狗賊人頭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