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近身高手 >第2248章裂痕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剛纔許夫人聽到暴發戶三個字如此激動!”

    對着許夫人默默點頭,秦淵忽然有些傷感,原來人人都有一些難以忘懷的事情隨時都會觸碰到脆弱的心靈!

    “額,原來剛纔各位在聊在下的時候說出了暴發戶這個名號,怪不得許夫人看到在下拙劣的表現會如此激動……”

    有些不悅的撇撇嘴,李闕莨很清楚自己現在還只是個光桿司令,面前的這些人自己是得罪不起的,不夠心中的塊壘還是有的,李闕莨也不掩飾自己心中的不悅!

    “就是我說的,怎麼着吧,你爲什麼會比我們秦門主回來的還晚,大家都餓瘋了,所以我才嚷嚷的,怎麼得吧?”

    看着李闕莨不爽的樣子,衛宣的心頭也是一陣惱火,指着自己面前盤子中的大塊骨頭,坦然的說道:

    “如果不是餓成這樣?這一盆骨頭能夠讓我啃出來嗎?”

    “失敬失敬,當時確實是一時疏忽,忘了這件事情了,對不起哈……”

    看到衛宣如此生氣,李闕莨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尷尬的笑笑,而秦淵則是有些不爽的看着衛宣,傲然說道:

    “衛宣,夏國公晚來就是我的主意,怎麼着?你還要連我一塊罵不成?再說了人家是有心去給自己的心上人買束花,這你也不爽,爲什麼不拿兩塊饅頭填填肚子呢?”

    “額,原來是門主您的主意啊,那我沒意見了!”

    對着秦淵擺擺手,衛宣自認倒黴一樣的聳肩苦笑,而一直不說話的許安妮看到自己的乾爹竟然在秦門主面前如此乖巧,頓時呵呵的笑着,原本有些冷淡的氣氛頓時熱絡了起來,幾個人推杯換盞,順便逗逗小女孩笑笑,整個飯局總算是順利的完成了,不知道是不是衆人之間不可言說的默契,總之,直到飯局結束,都沒有人主動問起許夫人和許安妮到底同不同意這件婚事,而一直強顏歡笑的李闕莨則是默默不語,彷彿已經不在乎這件事情了一般!

    整個飯局喫完,已經是下午三點多,秦淵拖着疲憊的身軀,目送着許氏母子的離開,李闕莨的離去,心中有些悵然說道:

    “我怎麼感覺,這場婚事是要黃的節奏啊?”

    “我也是這種感覺!”

    攤開手站在秦淵身邊,衛宣的眼角也忍不住露出失望的目光:

    “沒想到啊,那個夏國公竟然如此拙劣,那也是太笨了點了吧,人家的第一印象就差了,後面想要找辦法彌補,也總感覺許夫人是在逢場作戲,擔心激怒你我,而不是擔心激怒夏國公啊!”

    “你知道就好,也不知道這第一印象是誰給添加過去的!”

    錢蘇子拎着自己的包走出來,看着面前的車水馬龍,有些不悅的對着衛宣說道:

    “以前是對我不尊重,現在是對別人不尊重,不管人家之前到底經歷了什麼,現在不是正大光明的夏國公嗎?可是你們誰把他真的當成夏國公了?大家都是人,言語中的輕佻誰都能夠感受到,無需遮遮掩掩,我這話沒錯吧?既然對人家不尊重,就別指望着會有什麼收穫了,雖然武力很重要,但是武力不能湊成一對美滿的婚姻!”

    “嫂夫人教訓的是……”

    衛宣默默的點點頭,望着面前的錢蘇子,還是有些鬱悶的說道:

    “可是咱就是這個脾氣,您說咋辦吧?以後我衛宣就不出來喫飯了?在公寓裏面和大家大口喝酒大塊喫肉,多爽快,在這裏還要思索那麼多鳥事,唉……煩!”

    說着,衛宣也一挑手中的雙面開山斧,坐上自己的越野車就離開了酒店,而秦淵也和錢蘇子一樣無奈嘆息,那種費了半天勁兒卻連個毛都沒有得到的感覺確實讓人很是不爽,對於這一點,秦淵是深有體會!而讓他體會到這種憋屈感覺的,就是錢蘇子的父親錢韞棲!

    就在衛宣還在飯店裏面大快朵頤的時候,錢韞棲已經帶着自己的兒子站到了遊輪的甲板上,對着下面歡送的人羣揮手,原本只是前來故地重遊的李平舉此時已經正式接任了固原刺使的大印,而榮升固原節度使的馬斌自然也是笑容滿面的對着錢韞棲揮手告別,本次最爲失落的秦皇門沒有來一個人,而錢韞棲的女兒卻在和一個不相干的母女喫飯,絲毫不在乎錢韞棲的離去,這讓老人的心不禁有些失望。

    失望歸失望,等到回頭看看能讓自己絕望的錢繼風,錢韞棲的腦袋就感覺一陣眩暈,多年的老毛病讓錢韞棲無法乘坐飛機和鐵路,只能選擇最平緩的遊輪出行,而還坐在輪椅上的錢繼風則是在默默的祈禱,祈禱着明天的一切都能夠順利,讓自己丟人現眼的底片能夠重新回到自己的手中,然後在自己的面前親自被燒燬!

    抱着各種各樣的心思,錢氏父子就這樣離開了固原城這片是非之地,而更多的是是非非還在不停的醞釀着,整個固原城就像是一個正在煮着熱水的竈臺,隨時都有大水沸騰的那一天!

    “就此別過了?”

    “就此別過了!”

    望着李平舉疑惑的神情,馬斌堅定的點點頭。

    剛剛將自己的父親埋葬,馬斌馬不停蹄的就打算去鳴沙城赴任,這讓李平舉不禁疑惑,鳴沙城赴任有這麼重要嗎?真正重要的應該是聯起手來對付秦皇門纔對吧!

    “這個傢伙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對着走上轎車離去的馬斌望了一眼,李平舉疑惑的思索着,心中也沒有答案,是馬斌已經覺得把一切都安排好了,還是說這個傢伙根本不在乎秦皇門的事情到底如何進展,只要當好自己的固原節度使就行了?

    望着錢韞棲遊輪離開的方向,李平舉的心中閃爍着無數的疑問,這個將固原城的敵對勢力凝聚起來的老人,這樣一走,整個固原城的攻勢還能不能發動起來,這一點都很難保證!

    “不行,我得去探探口風去,不然別人可以逃,我這個固原刺使可是哪裏也逃不了的!”

    搖搖頭,李平舉正要坐上車離開碼頭,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呼喚!

    “吳澄玉?你在這裏幹嘛?你不是當着財長的嗎?”

    望着身後出現在的吳澄玉,李平舉感覺這幾天這位新任的財長大人已經消失了一樣,如果不是出現在自己面前,李平舉覺得自己肯定快忘記他了!

    “是啊是啊……”

    對着李平舉尷尬的笑笑,吳澄玉一臉謹慎的看着眼前的李平舉,從背後拿出一個賬本,對着李平舉低聲說道:

    “刺使大人,如果您看了這個賬本要殺人的話,可一定不是在下的錯誤啊!”“此話怎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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