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吳天良面帶尷尬的對那老實人說道。
“混蛋啊啊啊啊啊啊啊!爲什麼那岷江三妖沒有出現,定然是那頭卑鄙的牛妖,絕對是……”
雙目圓瞪,事到如今,老實人已經知道自己沒有了繼續的本錢,終於開始崩潰。
“沒有可能的,沒有可能啊!”
看着面前這個曾經閃亮的光頭,現在長髮飄逸的傢伙,吳天良長長嘆了口氣。
“我說啊,想要本事,好好鍛鍊啊,雖然是場悲劇,但是,你還是授首吧。”
面容轉冷,吳天良緩緩伸出了手掌。
“等等……千萬別,對了!對了!那張邪門的符籙……你也是魔教中人!沒有必要殺我的!”
突然,那老實人說出了讓吳天良意外的話。
“靠!這《小魔經》是魔教的九年義務教育課本嗎?怎麼這麼輕易就被認出來,還能不能愉悅的僞裝身份了。”
心中不斷吶喊,但是吳天良的面色不變,反而擺出了一副正氣的樣子。
“那個啊,偶然所得而已,如果你只有這遺言的話,去死吧!”
說罷,手掌就要落下。
“別殺我!我是先天神魔教的人!”
“啥?”
這回輪到吳天良震驚了。
“你想必也知道,附近最大的魔教門派,先天神魔教,那教主號稱是血河子,魔威滔天,手中百萬魔兵,手下綠袍老祖更是兇殘異常,以人心爲食,我就是那綠袍老祖的手下,你要是殺我定然要遭到恐怖的報復!”
這番話說的讓吳天良麪皮抽搐,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
“原來先天神魔教有百萬魔兵啊,而且綠袍老祖還以人心爲食,真是……讓人驚訝啊,哈哈!你還真是來頭極大啊……”
皮笑肉不笑,吳天良眼神異常淡漠。
“你竟然不怕!也是,到底是初出江湖,難道你就沒有絲毫擔心嗎?!”
老實人的這番話出來,對方沒有反應,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抱歉啊,我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怕,你還是去死吧!”
“等等啊!”
老實人再次悲鳴道。
“喂!別拖了,乖乖去死好吧,在這要拖下去,你要上天啊!”吳天良怒道。
“其實小人還有一個私生子,就在小花村外的破廟中,希望少俠能夠留他一命!我願意將所有的寶物送上!那些東西包含我搜集的一些修行功法,定然對少俠極有幫助!”
這次老實人又說出了令人驚訝的消息。
“有沒有完啊?你還有什麼隱私,一塊說出來吧。”
“好的,好的,小人這就……”
噗!
突然,危機到來,那幾乎癱在地上的老實人大口一張,一道血箭猶如紅色的閃電,正中吳天良的胸口。
“呵呵,你終於……怎麼會?你、你竟然……”
剛露出得意笑容的老實人,整個臉瞬間灰敗起來,用顫抖的手指指着吳天良。
“你沒救了!”
冰冷的話語,吳天良身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件綠色的袍子,正是那件綠雲袍。
這件法器是他
所獲得的第一件法器,自然是祭煉到受罰由心的地步。
“沒有想到你竟然是修士,還請饒我一命……”
“死!”
吳天良毫不猶豫,一掌即將打出,但是一道紫色的劍光更快,那老實人的頭顱瞬間飛起。
“咦?這是什麼情況?”
滿是疑惑的看向了劍氣到來的方向,吳天良驚訝的發現,來人竟然是個身穿紫色勁裝,手拿長劍的靚麗女子。
“林姑娘?!你怎麼來了?”
“哈……總算趕到了,嶽少俠你沒事吧?”
那精緻的面容有着一絲紅暈,明顯是劇烈運動所致,看來是急匆匆的趕來。
“不好!靈酒山莊怎麼樣了?那人說有什麼叫做什麼三妖的前去進攻了?”
此時,吳天良猛地想起了什麼,臉色變得煞白,渾身顫抖起來。
“多謝嶽少俠的擔憂,那岷江三妖剛剛出現,就被一個道人趕走,我也是從他那裏知道這邊的情況,不過安排人員避難花了些時間,否則還能來的更早……”
還以爲對方是在關心自己,林如月倒是解說的很全面。
得知沒有受到什麼損失,吳天良心中猛地鬆了口氣,否則那便宜師傅的任務完不成,那就悲催了。
“父親,你怎麼樣?啊!!!”
就在林如月正在爲自己的父親緊張時,吳天良也開始打掃戰場。
那老實人頭顱飛出後,整個身體竟然開始緩慢的融化,最後化爲了一灘血水,一塊青色的珠子顯現,正是那蛇妖的內丹。
看到那物,吳天良異常歡喜,看周圍沒有人發現,便將它偷偷收入自己的陰魔袋中。
“嶽公子!還請過來幫忙,父親他受傷極重!”
這時,林如月的聲音傳來,吳天良一驚,立刻朝着她那方向跑去。
他卻不知道,在天空中,有一朵怪雲上面,是一個渾身有些邋遢的老道,正在帶着一大一小兩個人,看着下面的情況。
那年輕人正是當初送走蛇妖洞府中小鬼的那無名少俠。
而那邋遢老道,正在擺弄着一個布袋,那布袋竟然不斷晃動,偶爾有個牛頭的形象出現,似乎想要撞出布袋。
不過在老道的手指輕點下,那晃動的布袋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師傅,現在我們怎麼處理?”
等到那邋遢老道收起了布袋,無名少俠開口發問,語氣充滿了糾結。
“還能怎樣?就這麼看着唄,沒有想到那岷江三妖如此狡猾,被拖了這麼長時間,結果小花村不保,這麼多人啊,老道已經沒臉見人嘍。”
瞅了瞅那正在無名少俠懷中睡覺的小鬼,老道露出了些許的歉意。
“可是您不是說那嶽少俠是魔教中人嗎?而且還有蛇妖,掌教說是要斬妖除魔……”無名少俠輕輕的問道。
“斬妖除魔個籃子,隨便了,這年頭,妖族夢想兩族和平共處,魔教人士除魔救人,老道我今天算是大開眼界啊。”
說完,那邋遢老道摸出了個酒葫蘆,猛灌了幾口。
“可是……掌教那邊?”
“該咋說就咋說,我來擔着,不過嘛,僅此一次,下不爲例!”
眼睛一轉,那老道隨便擦了擦嘴,帶着兩人朝着另外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