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個選拔,就是如此難搞,這龍宮招親,明顯是前途未卜啊,竟然逼得我出賣男色。”
站立船頭,吳天良長吁短嘆,一臉憂鬱,俯瞰周圍,只感覺,自己與海面越來越近……
與海面越來越近?
吳天良微微一呆,身軀一震,直接回頭看去。
果然……
“救命啊!!!船漏水了!!!”
“我還有老婆孩子啊!!!”
“海上孤舟漏水,天涯生死訣別。”
“我從未見過如此平靜溫柔的海面……”
面對種種慌亂的人羣,吳天良目光淡然,一副看開的表情。
“不愧是龍宮招親,果然是花樣繁多啊,這麼大的一艘船,說沉就沉,實在是豪氣沖天,令人感嘆啊。”
搖了搖頭,吳天良轉頭看向旁邊,在那裏,是位跟他同樣淡定的男子,正是那我傳說中的罕見的老實人。
“這位兄臺,你似乎不急啊?大家都因爲船在不斷下沉,驚慌失措啊。”
吳天良好奇的問道。
“實不相瞞,我自幼生活在海邊,十分熟悉水性,尤其是擅長潛泳,所以一點都不擔心。”
這位男子面露自信,絲毫不爲所動。
“沒有想到你竟然身懷如此絕學,只是面對這種情況,你就不驚恐一下?”
“不會啊,剛纔我問過船長了,這是考覈的一部分,到底是龍宮嘛,不會水,是不行的。”
“閣下看上去是老實人,卻是考慮的如此周全,令人佩服啊……”
咕嚕,咕嚕……
吳天良被水淹沒中……
若是常人此時或許已經驚叫,拼命掙扎,可是吳天良這一夥,可不是簡單的人物,到底是前來參加龍宮招親的,多少還是有些絕活。
於是,等那條船再次浮上水面,整條船上,就只剩下了三個選手。
“竟然只剩下了三個?真是夠了,你們連潛水都不行,還想要龍宮招親?實在讓人無奈啊。”
一個黑魚腦袋站在三人面前,嘴巴一張一合,發出了非常感慨的聲音。
“這位魚頭,你什麼時候上船的?船長呢?”
吳天良盯着面前這神奇之魚,不由的問道。
“剛纔船下沉的時候,我上來的,至於船長,他不會游泳,落水昏迷了,其他同僚正在救助中。”
那黑魚頭隨口答道。
“原來是這樣,船長不會水啊,怎麼感覺有些違和呢?算了,接下來我們的測試是啥?”
此時的三人,除了吳天良以外,就只剩下那位老實人,外加一個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滿臉橫肉的角色。
雖然很想要知道這兩位的名字,不過面前的黑魚頭,完全沒有想要三人自我介紹的打算。
“龍宮招親,那可是非同一般啊,你們三人不過是過了初試,接下來迅速跟我來。”
只見那黑魚頭晃了晃腦袋,三人身上就發出了微光,然後,這位帶頭跳入了海中。
“接下來是第二關,你們身上的避水咒,如果跟不上我,就乖乖的沉睡深海吧。”
……
深海之中,奇詭景色各異,遠非陸地上可以比擬。
其中,因爲洋流的關係,有着各種水道,在衆多水道之中,四個人影,正在
飛速前進中。
“身爲一個龍宮招親的參與者,你們一定要注意此地看似安全,實際暗藏殺機……”
黑魚頭正在講解,一聲慘叫響起,正是吳天良旁邊的旁邊,那位滿臉橫肉的角色。
此時他的手臂,正在被一條像小刀般的魚插着。
“看到了嗎?此乃飛刀魚!看似很小,實際非常危險,剛纔的那隻,就是偵查兵,飛刀魚這種魚類,一般是成羣活動的!”
“啊啊啊啊……”
在接連的慘叫聲中,那爲滿臉橫肉的角色,全身的肌肉高高隆起。
“我不會放棄的!!!給我爆!!!”
全身肌肉上發出了無形力量,將周圍那大片攻擊自己的飛刀魚,紛紛震成碎片,周圍的海水,都變得血紅起來。
“其實……對付飛刀魚,只要防禦就可以了,奈何不了你的話,很快就會退走,直接大肆殺戮的話,會引來更多的危險。”
那滿臉橫肉的男子一驚:“喂!你這個魚腦袋!幹嘛不早說,我都已經做了!”
“沒辦法啊,我是魚啊,記憶力不好的!”
那黑魚頭無奈的回答道。
“啊啊啊啊!!!!!”
接着,在無數奇形怪狀生物的簇擁下,那位滿臉橫肉的男子,直接消失在了衆人的面前。
“你們兩個,看到了吧,大海是很危險的,就算是有能耐,也不能夠逞能,否則,就會是這種下場。”
黑魚頭轉身告誡道。
“大海果然是厲害啊!”吳天良一臉感慨的點頭:“既然又少了一個競爭對手,那麼我們是不是應該加速測試,趕快見到公主啊?”
“有道理,那麼我們快些走吧!”
……
在這黑魚頭的帶領下,吳天良很快來到來到目的地。
這裏果然是龍宮,不僅有着蝦兵蟹將,而且還有着傳說中的龜丞相,正在發送着身份號牌。
“444號?三個4果然是很有特色,只是,這裏面沒有四百人吧?”
吳天良的目光掃過四周,這裏的人數雖然有高有矮,有老有少,有胖有瘦,有男有女,但是撐死不到一百人,跟自己這麼大的牌號,實在是對不上啊。
“理論上是有的,可是實際上,有損耗的。”
負責發放牌照的老龜,隨便指了指一邊,吳天良朝着那地方一看,眉頭一挑,在那處,一具屍體正在被蝦兵們託着,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明顯的血痕。
頓時,吳天良神色嚴肅了。
“這位老龜,只是個招親而已,沒有必要見血吧。”
“小夥子,你弄錯了兩件事情!”
身邊的龜丞相佝僂的身軀一挺,面帶嚴肅:“首先,我雖然是龜,但是不老,只不過才一百多歲而已,怎麼能夠說老呢?現在我正直年輕力壯,爲龍宮出力之時啊!”
“其次,情場如戰場,流血只是很平常的事情啦,再說你不是簽訂過協議嗎?”
“協議?”吳天良一愣,搜索腦海,終於在角落中找到,似乎,當時還真簽過什麼東西,不過那些字小如螞蟻,誰會認真去看啊。
“那種協議,算是欺詐了吧,怎麼可能會有人去看啊?不信你看……”吳天良怒道,隨手將旁邊的那位老實人拉了過來.
“喂,老實人,當時那協議你還記得內容嗎?有啥關於生死方面的嗎?”吳天良直接問道。
“有啊,生死自負的,就在中間的一條附錄裏面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