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爵臉上的笑容一時間全然崩塌,真的不知道該說她什麼。
送他一盒大力丸,或許還能理解。
可是這十盒,擺明了是一種赤·裸·裸的諷刺。
盒子丟在了一旁的副駕駛座上,冷夜爵改變了主意。
憐香惜玉什麼的,還真不適合他。
車子掉頭,直奔離這最近的半月別墅。
“咚!”
顧莜莜感覺自己全身都落入了水中無法呼吸。
猛地睜開雙眼,伸手抓住了浴缸旁的扶手。
“醒了?”冷夜爵抱着手斜視浴缸裏的小妞兒。
“咳咳……咳咳……”顧莜莜把嘴裏的水全部吐了出來,滿臉怨恨的望向突然發神經的男人。
“你幹嘛把我丟水裏?你有病啊?”
“讓你清醒一下,等會兒好辦事。”
冷夜爵轉身走出了浴室,他冷冷的望向牀上的十盒大力丸,心底不打一處的氣。
浴室裏的顧莜莜看到浴室門被重重的關上,撇了撇嘴咒罵道:“神經病。喫到火藥了,拿着我出什麼氣。”
被這麼一弄,顧莜莜依舊是困得要命。
上眼皮和下眼皮不斷打着架,如果給她一張牀,她立馬就會睡着。
顧莜莜不明所以的躺在浴缸裏,水溫剛剛合適。
既然都已經在浴室裏了,倒不如好好泡一泡。順便洗個澡,出去再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啊!好睏啊,咦?這裏是什麼地方?”
顧莜莜看向浴室窗外的風景,她猛然發現,這不是自己的家。
一時間,她的睡夢全無。
洗澡的念頭,也被拋到了後腦勺。
顧莜莜起身拖着潮溼的衣服,走到了門外,悄悄打開浴室的門。
在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後,緩緩走了出去。
那人不在這裏……
難道是因爲開車太累了?所以,在公路邊順便找了一家賓館休息?
畢竟,在不久前,顧莜莜才誤會了那人。
可不想再一次,把別人的好心當做壞心腸。
普通的房間裏,配備齊全。
“你穿成這樣就出來了!”
帶着怒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顧莜莜的身子抖了一下,此時才覺得有些涼颼颼的。
低頭看向自己的身子,渾身都有水。
這不能怪她,誰讓他把她丟浴缸裏的?
“我沒有換洗的衣服,所以只能這樣……”顧莜莜聳了聳肩膀。
冷夜爵陰沉着臉,一手捏着給顧莜莜找來的衣服,一手拉着她走入了浴室。
“把衣服脫了。”
顧莜莜皺了皺眉,有點躊躇:“你在這裏,我怎麼脫?”
“你身上我哪裏沒有看到過?”
“可是我會害羞,不像你沒羞沒躁。衣服都……”
顧莜莜臉紅了紅,面前的男人,竟然上半身一絲不掛,赤果果的誘惑。
如果不是因爲,他三番四次這樣,自己已經有了些許免疫力,恐怕現在又丟臉的流鼻血了。
“我是男人,再說,這裏只有我們兩人,難道你不覺得,比起我來說,你纔是那個沒羞沒躁的人。”
宛如一個開放待採的花朵,正不斷的散發出讓人無法抑制的味道。
顧莜莜慌忙抱着胳膊,擋在了胸前,一雙精明的小眼充斥着憤怒。
“如果不是你的錯,我也不會這樣,把衣服給我!”
是啊,他纔是罪魁禍首。
顧莜莜心底滿滿都是自己喫虧的感覺。
怎麼都覺得,這一切都是這個男人計劃好的。
一把扯過了冷夜爵手裏的塑料袋,顧莜莜轉身就衝入了浴室。
“呯!”
門被她重重的合上,大力的震動,把天花板的吊燈都弄得搖搖晃晃。
冷夜爵走到了牀邊,坐下。
沒想到這小女人無時無刻都對他有吸引力,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把她給要了。
冷夜爵背靠在牀頭,等着顧莜莜出來。
門打開了,顧莜莜一臉紅潤有加。
“你就只給我一件襯衫?”
冷夜爵慵懶的擡起雙目,看向富有男友襯衫氣息的小妞兒。
她披着頭髮,身上穿着一件能夠當做裙子的襯衫,走了出來。
“嗯,這裏只有我的東西。明天給你買。”
“不用了,明早衣服就幹了。破費那麼多,還真是錢多多先生。”
顧莜莜只是覺得下·半·身·什·麼·都·沒·穿,寒風吹過實在是冷的滲人。
不過,一晚上而已,睡一覺就過了。
她揉了揉睏倦的雙眼,伸了個懶腰,走到了牀邊,伸手在牀上比劃了一下。
“那半邊牀歸你,這半邊歸我,時間不早了,趕緊
睡吧。”
“嗯?爲什麼要這樣?我更想摟着你睡。”
冷夜爵一語,讓顧莜莜瞬間炸毛。
磨蹭到半夜,這都怪誰?
要是早些時候,她都睡下了。今天看在風景的面子上,她不和他計較。
現在還想要摟着她睡!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顧莜莜半夢半醒中抄起了一旁的枕頭就朝着冷夜爵丟去。
“你別忘了,今天你可是作爲我的女伴。”冷夜爵側頭閃過了顧莜莜丟來的東西,淡淡的說。
顧莜莜打了一個哈欠,瞥了一眼牆頭掛着的時鐘。
緩緩擡手指着已經凌晨兩點的時鐘,衝着面前的男人淡淡回了一句:“十二點已經過了,我也不是你女朋友了。”
“求你別折磨了,我要睡覺。”
顧莜莜一點興趣都沒有,她絲毫不想再和這男人談一些沒有營養的話題。
對於睡過去的小妞兒,冷夜爵撫了撫微痛的額頭。
要想叫醒一個睡着的人,他剛纔已經做了。
沒想到,一番折磨下,她還是能安然睡去。
“好吧,今天就饒了你。明天早上,在算賬。”
冷夜爵爲秒睡過去的顧莜莜蓋上了被子,伸手把她攬入自己的懷中。
可是一想到她身下一絲不掛,身上緩緩升起了一絲雜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