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楊佳蕊當初對自己並不差。
星期天的一早,顧莜莜就準備好了一堆的東西,穿上了一身最簡單不過的休閒服。
雙休,對她來說真的是太清閒了。
沒有好友的陪伴,實在是過於無聊。
如果不是上週,自己出差的話,那她上週肯定去了。
要想找楊佳蕊,那麼就要先去楊佳蕊的公司看看。
楊佳蕊最後上班的地方是一個夜總會。
上次和這小妞去逛街的時候,顧莜莜還記得這小妞還說她們老闆如何如何帥氣。
帥有個屁用,就算帥也不屬於自己。
顧莜莜一想到帥哥,第一反應就想到的是牛郎先生。
可是,那麼好的男人,不屬於她。她雖然結婚了,卻連老公的半個影子都沒看到。
“您好,請問楊佳蕊在這兒嗎?”顧莜莜走到華龍夜總會的門口,看到了一個服務員,立馬上前就是一番詢問。
“楊佳蕊……嗯……我知道。不過,在上週,聽說辦理了離職,現在已經沒有在這兒工作了。”
服務員一臉惋惜的嘆了一口氣,兩眼望向顧莜莜。
“她其實挺漂亮的,人還講義氣。要不是因爲她的幫忙,我恐怕已經不在這裏上班了。”
雖然顧莜莜很想了解楊佳蕊的英雄事蹟,可是,時間就是金錢,她現在最主要目的就是找到那個小妞兒。
告別了面前的服務員,顧莜莜下一個目的地就是楊佳蕊的家。
說到閨蜜住的地方,顧莜莜後背就是一陣的寒風。
那種地方,她去過一次就不想再去第二次了。
可是,誰讓楊佳蕊對自己來說很重要,爲了閨蜜,拼了!
豔陽高照,顧莜莜定定的站在人羣密密麻麻的大樓下。
放眼望去,迎面而來的就是一陣帶着垃圾濃烈的味道。
一座座大樓緊緊挨在一起,窗戶到處都是,不,應該說這裏除了窗戶,就看不到空白的牆面。
顧莜莜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有一種進入到了香港電影的感覺。
那裏面的樓層就是這樣,擡頭看去,每層都是繩子,外面掛着的牀單可以說是拿去開商店了。
或許,現在是接近午飯時間。
所以,家家戶戶都炊煙裊裊。
如果是一般人看到了,保準會拿起電話撥打一一九。
顧莜莜尋着記憶,來到了其中一棟樓的下面。
在樓層的外面,是生鏽的樓梯。
這樓梯高聳入雲,明明是十多層樓,可是卻半個電梯都沒有。
不管了,上吧!
顧莜莜咬咬牙,邁出步子,一手緊緊拉住生鏽的欄杆。
知啦……
一聲欄杆倒下的聲音,顧莜莜送開了手。
她才輕輕碰了一下,樓梯的護欄就往外倒了,要是自己腳下不穩,倒上去,命還會不會在……
對於這個問題,顧莜莜本人表示懷疑。
破舊的大樓,聽說以前是一個工廠,後來因爲太過老舊,所以就暫時廢棄在這裏。
久而久之,無家可歸的人,就都住在這裏。
在這個城市,房價是上百萬,才能買得起一個三四十平方的單間。
“沒水了,去隔壁看看有沒有水。”
“幺雞,糊了。”
“別再牀上躺着了,趕緊過來喫飯。”
……
顧莜莜每走一層樓,都能從樓梯口看到裏面發生的事情,這裏的人,好像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當然,或許就是因爲太窮了,誰都不是很有錢,所以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反而更加濃烈。
呯!
一個平底鍋,從顧莜莜的身邊飛過,把顧莜莜嚇了個半死。
她看到裏面有個女的正指着一個男的罵着什麼,一邊的孩子哭個不停。
顧莜莜拍了拍胸,搖頭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終於到了楊佳蕊的家門口,顧莜莜擡手輕輕在歪歪扭扭的木門上敲了敲。
咚!咚!咚!
顧莜莜敲了好幾聲,門內都沒有人迴應。
不在家……
都不在家嗎?
還是說,她來的不是時候,楊佳蕊的家人都有事情出門了。
顧莜莜看了看周圍,看到一個老奶奶坐在斜對面的門口。
草藤編織成的矮椅,一身麻做的衣裳,老奶奶臉上的皺紋佈滿了整塊臉。
“奶奶,奶奶,你好……”
“孫子,奶奶給你做了一件衣服,你穿起來看看合不合適。”八十多歲的老奶奶忽然朝着顧莜莜比了比手裏的毛線衣。
毛線衣被織的歪歪扭扭的,老奶奶眯笑着眼睛,在比劃了幾下後,把手裏的毛線衣放在腿上。
“奶奶,你好,我想問一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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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孫子,你不喜歡這毛線衣,奶奶拆了給你重新做。”
老奶奶口中唸唸有詞,佈滿了歲月痕跡的雙手,把毛線衣從線頭上緩緩拆開了。
顧莜莜望着這一幕,心底一陣疑惑。
這老奶奶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你是誰?”
一聲詢問,從顧莜莜的身後響起。
顧莜莜轉身一看,看到一個大約三四十歲的中年婦女,胖胖的身子,手裏端着一個藍色的大盆。
“您好,我是楊佳蕊的朋友。額,是這家人女兒的朋友。”顧莜莜怕自己報上了名字,那人不知道楊佳蕊是誰,於是指了指左邊破舊的木門。
中年婦女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你是來找他們的啊?不過,你來晚了,昨天晚上,他們一家人搬走了。”
中年婦女的話,把顧莜莜驚住了。
這飯不能亂喫,話不能亂說。
楊佳蕊一家是從小都在這個城市生長的,更何況,楊佳蕊還曾經說過,她一輩子都不會離開這裏。
“阿姨,你說她們一家子搬走了?那你知道她們去了哪裏嗎?”
“不知道。”中年婦女搖了搖頭。
“是嗎……那我問問其他人,或許有人會知道。”
顧莜莜一臉失落,轉身打算從走廊挨家挨戶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