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爵和秦默一走,她就醒來了。
腦袋暈乎乎的,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只是,他們剛纔說了什麼……好像,好像是關於她的事情。
可是顧莜莜因爲頭疼的厲害,結果半個字都不記得了。
半睡半醒,由於針水的原因,她最終還是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樓下客廳的燈明晃晃的亮着,兩個不同風格的男人,一坐一站。
冷夜爵手裏捏着一根香菸,臉色沉着。
其實當初和顧莜莜結婚,主要就是爲了避免家裏老頭子的聯姻。
自從母親離開後,這老頭沒一天消停過。
要不是因爲他身體不行了,冷家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去趟這趟渾水。
既然開始了,就不可能全身而退。
相反,自身的安全,也會受到威脅,而身旁的人也會遭殃。
上一次,顧莜莜遭了秧,被人綁架的事情還沒查出個水落石出。
原因無二,就是抓到的人,當場在他們眼皮子下被人給暗算了。
這兒說明什麼?說明了他們內部有內鬼。
“內鬼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冷夜爵吞雲吐霧,一時間整個房間瀰漫着一股子的香菸味。
“還能怎麼樣?我感覺那人衝着的不是冷氏的股份,不然,就算我們做了那麼多,卻連半個動靜都沒有。”
秦家掌握最高的醫療技術,只是奇怪的是,他們爲人看病不是來者都看,如果達不到他們的要求,那麼就算有再多的金錢,也拒之門外。
秦默是秦家的長子,也是冷夜爵的好兄弟。
“哎……不是我說你,不就是一個女人,你至於那麼興師動衆的?”在秦默眼中,旁人都和草木同命,除了冷夜爵外。
“與其說這些,不如想想接下來怎麼辦。不送。”
冷夜爵的瞬間無情,讓秦默瞠目結舌。
奇怪奇怪,世界真奇怪,這兒冷夜爵,過去被稱爲性冷淡的男人,如今居然栽在了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黃毛丫頭身上。
這兒讓秦默起了好奇心,看來,是該好好調查一下這個丫頭的身份了。
冷夜爵上樓看到牀上靜靜躺着的小人,臉上露出一絲溫柔。
“我絕對不會再讓你被任何人給傷害。”
他的女人,只能由他動,別人休想。
……
清晨一縷陽光透過窗子照了進來,顧莜莜一覺好夢,睡到了大天亮。
當她伸了個懶腰,從牀上跳下來後,第一時間就是走到窗邊拉開粉色窗簾。
唰!
眼前被一股股光給逼迫。
要瞎了要瞎了!
顧莜莜趕緊把窗簾再次拉上,透過窗簾的縫隙,眯着雙眼望去。
窗外,庭院裏是一片白茫茫,皚皚白雪,佈滿了整個世界。
陽光透亮,透過白雪反光,一時間,整個世界就仿若童話。
“哇!這麼多雪,一定可以堆雪人了。”顧莜莜隨手拉過了一旁椅子上的外衣,快速套上,衝到了樓下。
“喂,牛郎先生,你看外面這麼漂……”
面對空空如也的房間,顧莜莜兩眼黯然失色。
是自己太笨了,竟然睡得像是死豬一樣,連他走了都不知道。
顧莜莜拍了拍自己的木魚腦袋,一時間沒了剛纔的好心情。
拖着毛絨兔拖鞋,顧莜莜一步一步的朝樓上挪動。
“哈欠……”
打了一個哈欠,顧莜莜整個人就像是打了霜的茄子,無精打采的走到了樓上。
回到房間裏的她,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丟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卻在瞥眼的時候,望見紅木桌上擱着一張白色的紙條。
“這是什麼?”
揉了揉朦朧的雙眼,顧莜莜拿起來一看。
規規整整,清秀而又霸氣的字體,讓顧莜莜感到眼睛非常舒服。
於是細細的閱讀下去:起牀的話,就多穿點。東西別亂喫,記得按時吃藥。
簡單的幾個字,讓顧莜莜感覺這兒字體有些眼熟。只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她全然想不起來。
按時吃藥……藥?什麼藥?
顧莜莜看了看桌子,發現上面放着一個白色的藥盒,上面寫着:“感冒顆粒”。
心頭一震,暖意恆流。
很想說句謝謝,可是,卻沒有他的電話。
善解人意的牛郎,可遇不可求。
“當春風吹過你的臉,太陽照亮了我的心……”
鈴聲忽然響起,顧莜莜快速接起,“喂,請問找哪位?”
“顧莜莜,今天是電視臺《燕奴》開錄的日子,你竟然敢曠工!”
咆哮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顧莜莜身子一震。
腦海快速搜索着記憶,可是翻來覆去,也沒有找到半點信息。
“限你十分鐘內趕到,否則,扣除你這個月的全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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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電話那頭催命的聲音,一聲下令後,不給顧莜莜回答的時間,直接掛斷。
哎!
好氣哦,想要個假期,結果,卻變成了這樣。
顧莜莜從一旁的紙盒子裏扯出一張面紙,擦了擦鼻涕。
面對這兒突然其來的事件,她還能怎麼辦?
當然是……爲了全勤,拼了!
拖着病榻的身子,顧莜莜在九分五十秒衝到了電視臺。
顧莜莜一手擦着額頭的汗水,一手不停的點着電梯紅色按鈕。
這兒俗話說的好,越窮越見鬼,越忙越遇難。
電梯無緣無故的停在了五樓,半天沒有動靜。
顧莜莜四下張望了一下。
因爲是放假的緣故,到處都沒有什麼人。
想必能夠在節假日加班的,也就只有他們這幫人了。
悄悄踏上了旁邊高層專用電梯,顧莜莜才踏入電梯,就感覺到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這兒高層的電梯,不僅通風好,還配備空調,身後則是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外面的風景。
叮!
電梯到達,顧莜莜邁出腳步,快步衝入了相隔已久的新人演播室。
呯!
顧莜莜氣喘吁吁的站在門邊,往裏看去。
一羣人的眼神,全部落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