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愛有餘毒,唯情可解 >第三百八十六章 催眠見真相 求月票哦
    我當時情緒挺激動的,說着就要往外走,蘇嶸生一手抱住與蘇,一手拉住我。

    “老婆,你能先冷靜一點嗎其實想看醫生的是我,想調整狀態的人也是我。”

    我愣了一下:“你你怎麼了”

    “其實我壓力也很大,心情也很低落,但我知道我不能這樣下去。我是三個孩子的爸爸,我必須樂觀起來,做好他們的榜樣。因爲我是他們的第一任老師,若我鬱鬱寡歡,消極低落,甚至脾氣暴躁,那我們的孩子在這種環境下,將來也可能會成爲這種人。所以在與蘇手術前,我覺得我應該先治治自己的心病,讓自己能以更積極樂觀的一面去照顧他。若你不願意和我進去,那你就在外面吧。”

    當時的我並不知道蘇嶸生是在玩以退爲進這一套,但我因他的這番話,主動陷入到了沉思中。

    我靠着牆站了好幾分鐘,意識到自己最近確實很容易傷感、絕望甚至是大動肝火,即使知道自己這樣是不對的,依然控制不住脾氣。所以我意識到,我自己也是有問題的。

    而且蘇嶸生說的話也很有道理,孩子會模仿父母的行爲,若我不做調整,那我的脾氣肯定不會自己變好。但我的孩子們卻會模仿我,說不定某天他們也會變成喜怒無常的人。

    一想到這些問題,我也慢慢的冷靜了下來,但自尊心還是有點高傲,便說:“那我陪你進去吧。”

    我說着走在醫生辦公室門口敲開門,一個長髮碧眼的美女請我進去,等我回頭想叫蘇嶸生也進來時,醫生卻用純正的中文說:“是羅小姐嗎我的英文名字叫newby,你也可以叫我中文名方瑤。如果你是想叫你老公的話,那我得告訴你,我向來是一對一進行治療的,得等你的治療結束後,才輪到他。”

    我有些驚訝的看着她:“方醫生,你明明是外國人,怎麼會說這麼純正的中文”

    她幹練的把掉到耳後的頭髮別到耳後:“其實我是混血,我媽是中國人,我爸是德國人,我雖然外表比較像我爸,但飲食習慣和語言上卻偏向於中國。”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這也挺好的,我的英語很一般,還擔心無法和你溝通呢”

    “這些擔心都是多餘的,我們坐下聊吧。”

    這個辦公室並不像常見的病房那樣,有白色的辦公桌椅,有的只是軟軟的地毯和一組淡綠色的布藝沙發。而牆上也貼上了淺綠色和淺紫色的牆紙,上面還掛着好幾副有意境的畫。

    因爲我在我媽的畫廊裏工作過一段時間,耳濡目染之下,也能大體分出畫的好壞來。這房間裏的幾幅畫,有風景畫、有素描,還有抽象流派的畫作,雖然類別不同,但每一副畫看起來都價格不菲。

    她先坐到沙發上,人們拍拍她旁邊的沙發說:“羅小姐,請坐吧。”

    我這才把視線收回來,臉上帶着一抹笑意:“這幾幅畫挺好看的。”

    她擡頭笑着看了我一眼:“這裏面有你最喜歡的嗎”

    我指指風景畫,剛想說它好,卻又覺得抽象派那副更好;又準備說出來時,又覺得素描那副也

    挺有意思的。

    我一直是個乾脆利落的人,可現在卻有點犯難了,就像有了選擇困難症似的,連最基本的選擇能力都喪失了。

    我有些訕訕的回頭:“我覺得每一副都挺好的。”

    我一轉過頭,就看到一個鐘錶在我眼前晃了幾下,然後我便失去了意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了天花板。我下意識的攏了攏衣服,一側頭就看到那位女醫生坐在旁邊。

    “羅小姐,醒了嗎”

    我坐起來,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覺得全身疲憊。我微微蹙眉,警惕的看了她一眼:“你你剛纔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我怎麼會突然睡着了。

    她搖了搖手裏的懷錶,我下意識的別過頭去,笑了幾聲:“別怕,我剛纔對你催眠了,但現在已經結束了。”

    “催眠”我下意識的環住自己的胸:“真有這種操作”

    “當然有,這是在做心理諮詢時常用的手法。”

    “可是我爲何一點都沒有,我看過電視和小說裏的描述,被催眠的人應該會有感覺的。”

    她笑了笑:“催眠的方式和用途有很多種,你所說的只是其中一種,能讓患者感覺到自己在夢境的情況,一般是爲了幫患者找回記憶的。但我對你的催眠,只是讓你大腦陷入淺眠,在與你聊天中瞭解你的壓力。”

    我心裏想着,若照她所說的這樣,我不瞭解整個過程,還不是由她的嘴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她可能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便指了指牆邊的一個東西,我順着她的手看過去,才發現那是一個攝影機。

    “羅小姐,我們剛纔的診療過程已經被我用攝影機全程記錄了下來,我們看一下回放吧。”

    她說着取下攝影機,把讀卡器放進了轉換器裏,剛纔的診療畫面便躍然屏幕。

    畫面是從我進屋開始錄下的,她按了快進鍵,畫面便從她對我催眠開始。

    在我失去意識後,我便跌睡到了沙發上,她挪動了一下我的身體,給我找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

    我睡下後便聽到她問我:“你最近有沒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兒,可以和我說說嗎”

    也不知怎的,她這樣一問,我便哭得稀里嘩啦的。她也沒制止,在我哭了好幾分鐘後她才用紙巾幫我擦乾眼淚:“哭一會兒發泄一下負面情緒就適可而止吧,你只是一味的哭,那我也幫不了你什麼。你倒不如把讓你難受的事說出來,這樣我纔好幫你”

    我平時甚少像別人展示我柔弱的一面的,但在被催眠的狀態下,卻把我對與蘇的內疚、對自己的無能的焦慮都說了說來,也表示很擔心蘇嶸生的情況,怕還有人背後對他出手,陷害他栽贓他。

    整個催眠並不長,不到十分鐘,但我卻把我心底所有的陰暗和焦慮都說了出來。看完錄像後,醫生笑着說:“你的心結很重,你必須去正視這些問題,而不是去逃避它。你若逃避,鬱結會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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