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愛有餘毒,唯情可解 >第三十章 功過相抵的機會
    蘇氏因蘇嶸生悔婚一事,在失了民心的同時,還得承受來自於夏氏的打擊報復。

    每天報刊雜誌上都能很多關於蘇氏的新聞:

    “蘇氏悔婚,夏家恐會展開報復。”

    “蘇氏總裁後臺起火,恐會波及股票價格。”

    ……

    後來新聞又變成:蘇氏經營不善,多個分公司和部門合併,蘇氏王國真要毀於一旦?

    我原以爲看到這個結果我會覺得暢快,但卻又很沒出息的擔心他能不能振作。可轉念又想,我都淪落到要睡大街的地步了,還有擔心別人的資格嗎?

    夏宛如結婚當日所穿的婚紗可不便宜,我單是租了件一模一樣的,都把幾萬的積蓄砸了進去。此時丟了工作的我,錢包裏只有幾十塊錢了,而今天就是交房租的日子。

    原以爲和房東說點好話,她就能寬限我幾日。沒想到她直接用鑰匙把門打開,用渾厚有力的聲音說:“房租是今天到期吧?12點以前,你給我收拾乾淨搬出去啊!”

    “搬?今天?”

    “不然咧?”她白了我一眼:“我老公就是被你們這些狐狸精勾搭走的,我最痛恨的就是小三。我告訴你,你今天若不搬,那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房東說完就走了,根本沒有給我解釋的機會。可是就算她願意聽我解釋,在這個人云亦云的社會,她又怎會信我的話呢?

    與其自找難堪,倒不如收拾東西滾蛋吧。

    我收拾好後,拎着行旅箱就直奔蘇嶸生的公司,不顧祕書的阻攔直接推開了會議室等門。

    他們在開緊急會議,大概是在商討挽回公司名譽和損失的方案。我推門而入時有個經理在發言,但很快的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我身上了。

    現在幾乎全世界的人都以爲我是蘇嶸生的女人,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將計就計了。

    我靠在門邊,用很溫柔的聲音說:“老公,我提前結束了旅遊~行程,可沒家裏的鑰匙,只好來這裏找你了。”

    蘇嶸生就那樣越過人羣看着我,濃黑的雙眸裏,藏着一抹狡黠的光。“去辦公室等我,我馬上過來。”

    我拖着箱子來到蘇嶸生辦公室,他辦公室的擺設和以前一模一樣,就連我送他的多肉盆栽,都還放在辦公桌的左上角。

    這間辦公室,裝載了許多回憶。有濃情蜜意的,也有痛徹心扉的。

    我們曾在這間辦公室裏歡~愛,也曾在這間辦公室裏分開,我還記得他手指着門外讓我滾蛋的情景……

    想到這兒,心裏有涌上了一抹心酸。

    我的淚剛流出來,就聽到有開門時,我迅速擦乾眼淚,一轉身才發現蘇嶸生就站在我身後,目光灼灼的盯着我。“你找我做什麼?”

    他明爍的眼神瞪得我心發慌,但我還是把早就準備好的臺詞說了出來:“那些不實報道已經嚴重影響到我的生活了,我現在不僅丟了工作,還無家可歸。所以你現在得先發一份聲明,內容大抵就是你道歉,說是你戀愛期劈腿,纔會導致我大鬧婚禮。”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然後呢?”

    “然後還得給我一筆錢,不需要很多,能夠支撐到我找到新工作就行。”

    他笑着點了點頭,我以爲他答應了,剛鬆了口氣兒他卻冷冷的質問我:“是你愚蠢的行爲,把我們推入風口浪尖的。我沒找你算賬你就得燒高香了,可你竟然還膽敢要求我幫你脫身?這樣吧,我也不是不能幫你,只要你能幫我們公司的聲譽挽回來,那我就會幫你。”

    我攤手:“我泥菩薩過河,自身都難保了,又怎能管你的公司?”

    他一臉冷肆:“所以你要是聰明一點的,就該有多遠躲多遠,別在我眼皮底下晃。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各討各的生活,各應各的劫難。你知不知道其他股東一直想找你麻煩,但都被我攔下了?”

    “我躲不了,再躲下去,我估計我就得加入丐幫了。”

    蘇嶸生滿臉嫌棄的擡槓:“那也不錯,像你這種能見縫插針的人,說不定某天還能拿到打狗棒,做丐幫幫主呢!”

    他的奚落讓我無言以對,我剛準備離開時他又叫住我:“其實要我幫你也不難,但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他一臉嚴肅:“你還愛我嗎?”

    這個問題讓我爲之一愣,我的眼睛都恍惚的動了好幾下,而他那深不見底的黑眸則流露出某種期待,彷彿能把我催眠似的。

    “愛”這個字差點就脫口而出了,但我立馬嚥了回去,爲了掩飾這抹慌亂,我冷笑着說:“我憑什麼要愛你?我去大鬧你的婚禮,只是不甘心你拋棄我後過得幸福而已,我只是想徹底毀掉你。”

    他上一秒還和顏悅色,聽完我的話後卻勃然變色:“就因爲我主動提分手,你就負氣鬥狠?”

    “對呀,因爲我很壞,我得不到的,就要毀掉。”

    他微蹙着眉頭看着我,清瘦的臉布着憔悴,佈滿血絲的眼睛彷彿會說話。他伸出手似乎想摸我的臉,但最終又收了回去。“分手後你到底經歷了什麼,怎麼好的沒學上,氣人的本領倒是漸長了。”

    我反問他:“那你又是經歷了什麼,

    纔會像個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算計他人?”

    我的話讓他的喉結滾動了好幾下,他微蹙着眉頭:“你指什麼?”

    我心裏說,當然是指你爲了一塊地而假裝愛上我這件事,但嘴上卻說:“指你與夏宛如結婚這件事,據說在婚禮被毀後,你並沒有主動找她解釋或道歉。”

    蘇嶸生卻似乎不願繼續這個話題,他神色冷凝,彷彿他是一灘幽深的湖水,讓人無法猜透他的心思:“你來找我,無非就是想讓我撇清我們的關係,再給你一筆錢。其實我也不是真不能幫你,但你也得幫我件事兒。”

    “什麼事兒?”

    “我今晚有個局。”

    “然後呢?”

    “對方是投資界的大老闆,我們公司最近急缺流動資金,若能讓他入資,那我有信心讓公司渡過這難關。”

    “恩,繼續說吧。”

    他又輕忽的嘆了聲氣兒:“算了吧……”

    我見他反悔,立馬說:“你是意思是,只要我幫你拉到投資,你就幫我?”

    他蹙着眉頭的眼神裏情緒不明:“對。”

    “那行啊!我可以試一試的!”

    但他用一句話,就澆滅了我剛燃起來的激~情:“他入資的前提條件是要讓我的女朋友,也就是你陪他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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