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愛有餘毒,唯情可解 >第一百二十九章 你得再陪我一晚
    開完會回到辦公室,我心煩意亂的,覺得蘇嶸生這次以工作爲藉口把我留在他身邊,用膝蓋想都能想到他一定會對我不軌的。

    恰好我媽又打來電話,她說兩個小傢伙鬧着要和爸爸通話,已經磨了她一個下午了,連午覺都不睡了。她被他們鬧騰得頭暈眼花的,問問我知不知道蘇嶸生的微信。

    辦公室的人都在,我不便多說,恩了一聲:“我讓他加你。”

    之後我把我媽的微信號發到他手機裏,說孩子們要和他視頻聊天,方便的話立刻與他們通話。

    距下班還有10分鐘,蘇嶸生抱着一沓材料來敲辦公室的門。秦怡和楊雪立馬請他進屋,但他卻直直的看着我說:“我找小羅的。”

    他揚揚手裏的材料:“今晚要加班了,出來吧。”

    同事們都特好奇的看着我,我也不便解釋,硬着頭皮跟着他走了出去。

    原以爲會去他辦公室,沒想到他徑直把電梯按到地下車庫,並示意我上車。

    我略微後退,充滿防備的看着他:“不是要加班嗎?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加班也得喫飯吧?”他摸了摸我的臉:“難不成你讓我別喫飯,餓了就喫你?那我現在還就挺餓的。”

    我白了他一眼,坐上了車。

    他帶我去喫川菜,原本我坐在他對面的,可他突然挪過來摟着我就要自拍。

    “幹嘛呢?”我沒好氣的說。

    “拍給小傢伙們看的,我剛纔和他們通過視頻了,他們說想看爸媽的合照。我承諾晚上發給他們,我們作爲家長也不能言而無信。何況也要給他們營造出我們很相愛的氣氛來,這樣他們才能開心的長大。”

    “單親孩子也能很健康的長大!”

    “那不見得!我就是個例子,雖然衣食無憂的長大了,但因爲沒有爸媽的關心愛護,心裏總是沒安全感的。看起來五花八粗的一男人,一遇事尤其是遇到感情的事兒,就想在對方主動提出要離開前先趕走對方。”

    他的這番話倒也沒毛病,我便說:“那拍吧。”

    他舉着手機連拍了幾張,卻不滿意,後來突然在我臉上親了一下。

    照片拍出來後,我的表情簡直是又驚悚又搞笑,我讓他刪了,他卻得寸進尺的說:“要刪可以,不過你得情真意切的親我一下並拍下照片,不然我就把你這種醜出新高度的照片發到朋友圈裏。”

    我尋思着他不敢,便說:“你發唄!最好讓公司的人也都看到纔好。”

    他笑笑:“的確,我就說是你喝醉後對我又親又抱的,我作爲受害者會得到一票同情,而你則因玷污了大夥心裏的男神而被攻

    他說得煞有其事,再聊下去也是我喫虧,我便搶過他的手機,調整角度後靠近了他。雖然沒有親到,但從拍攝好的照片來看,卻是親到了的。

    然後我打開微信,把照片發給了我媽。蘇嶸生極爲不要臉的把我媽的微信號也備註爲“媽”了。

    我邊返回相冊邊說:“你這備註名稱可得改改,叫媽不恰當。而且我也很好奇,你到底給孩子們吃了什麼藥了,竟然讓他們纏着我媽要與你通話?”

    他故作高深的說:“是喫過藥了,一種叫父愛的藥。”

    我切了一聲,把剛纔拍的合照刪除後順手鎖了屏,纔看到他竟然用我的照片做了屏保。

    那是一張兩年前的照片,我還記得當時我們帶着小傢伙們去踏青,走在後面的他突然叫我,我在回頭的瞬間他就按下了快門。

    當時我們很相愛,蘇氏還在他手裏,我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濃情蜜意,無時無刻上揚着的嘴角在宣揚着當時的我有多幸福。

    這張照片把我的思緒一下子拉回到兩年前,直到服務員上菜時我才意識到我的反應有多不合時宜。

    我把手機啪的放到桌上,又繞到他對面坐好。“記得把屏保換了,萬一被公司的同事看見了,可就不好了。”

    他卻沒動,只是把手機裝進口袋裏說:“沒人會碰我的手機的。”

    喫好飯後又上了他的車,我翻了一遍資料說:“這些資料我拿回家做吧,有不懂的隨時給你打電話。”

    他斬釘截鐵的拒絕了:“不行。”

    “爲什麼?”

    “你家不安全,還是去我住的酒店吧。”

    我即刻戒備的說:“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裏打的如意算盤

    ,你以公司要投標某地,以要做覈算爲由把我暫借到你手下,其實是想……”

    我突然說不出口了,蘇嶸生壞壞的看着我笑:“想什麼?”

    我惱了:“反正我很窮,付不起那昂貴的過夜費了,你就別爲難我了。如果你想賣身求福,那找富婆會好些。”

    蘇嶸生急得騰出一隻手揪住我的耳朵:“你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我還沒和算你今早給我那筆250塊錢的賬呢。現在還說什麼找富婆,你竟然這麼會說那你幫我介紹介紹?”

    我皺着臉說了句疼,他這才鬆手。我揉着耳朵說:“胡夢不就是一個麼?這幾天我也算和她打過交道了,能感覺得出來她對你可是有超乎朋友之上的感情的。”

    前面恰好堵車不走了,蘇嶸生煩躁的連續鳴了幾下車笛:“羅瀾清,我告訴你,你不接受我可以,但你若再把我往別人那兒推,那我真的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哼!那你昨晚還說我與什麼謝總、齊總之類的感情親密呢!”

    “你……”他被我的話堵住了,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說:“我們都有錯,以後都不提這些了,行不行?”

    我沒說話,他又說:“我聽說齊晟這次也準備競標這塊地,與你合租的人又都是他們公司的,而我們要參與競標的事畢竟是祕密,所以爲了保險起見還是去我那兒吧。我保證不對你動手動腳的,到十點左右我又送你回家。”

    其實我根本搞不清楚齊晟的底細,但聽到他這樣說也沒再問,到底還是跟着他去了酒店。

    他入住的是酒店的最頂層,有獨立的廚房和客廳,算是個溫馨的一居室。

    進去後他把手裏的資料往茶几上一放,讓我坐沙發上休息會兒,然後就去沏咖啡。把咖啡端到桌上後,他又用音箱放了幾聲輕音樂的歌曲,然後才坐到我旁邊來。

    “這些資料是老闆從拆遷隊的內部人士那兒拿到的,到時候要拍賣這塊地,肯定會有很多家競標單位。所以我們得根據這些資料覈算出競標的合理價,到時候出標價格就在這上下浮動,而且也得考慮到補償原住戶的問題。”

    只是聽着他這樣說,我都覺得頭大,覺得這太難了。

    蘇嶸生說這是難,但也是鍛鍊我的機會。而且老闆準備讓謝國峯升職,到時候他打算推薦我做會計總監。但我資歷最淺,若冒然提出肯定不會被採納,但若我能做好這件事,那他有十拿九穩的把握。

    說實話,聽到蘇嶸生這樣說我還是很心動的,畢竟會計總監的工資可是我們的好幾倍。若真能升職,那我將能把我媽和孩子都接過來,暫時租套房也能過得挺好的。

    覈算到10點多,我覺得時間也晚了,便準備回家。可蘇嶸生卻有些磨蹭的說:“再坐會兒吧?何況這裏挺大的,要不就別回去了,你睡牀我睡沙發?”

    我抿脣:“你說過會尊重我的,我也不要你送了,我搭地鐵回去。”

    我提了包就要走,蘇嶸生立馬追了上來:“你彆着急,我送你回去便是。”

    我們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門鈴響了。我立馬擡頭瞥了他一眼,心想這種時候了,怎麼還會有人來找他?

    他立馬舉手坦白:“我真的沒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虧心事!”

    我白了他一眼,就把門打開了。

    門一拉開,我就看到穿着清涼的胡夢端着一杯類似蔬菜汁的東西,微笑着準備和蘇嶸生打招呼。

    當她看清開門的人是我時,臉上隨即閃過一抹不自在。“瀾……瀾清,你在啊……”

    她低頭看了看手裏的蔬菜汁,把它遞給我:“我不知道你在,恰好打了點蔬菜汁,便送來給嶸生嚐嚐,我再去弄一杯吧。”

    我把杯子轉身遞給蘇嶸生:“不用了胡夢,我正要走呢,你們慢慢聊吧。”

    我說完就走,蘇嶸生追上來小聲說說:“你別誤會,我和胡夢真的沒什麼的。”

    我感覺我的臉都僵硬了,但還是硬擠出笑說:“我又沒懷疑你什麼,你的解釋倒顯得可疑了。何況我也沒有能干預你私生活的立場,你沒必要那麼草木皆兵的。再退一步說,她半夜三更給你送的哪是蔬菜汁,而是她自己吧!穿的那麼少,你若不撲倒她還真不是男人了!”

    電梯恰好來了,我迅速走進去按了關門鍵,蘇嶸生進來,但被我推了出去。

    我下樓後越想越生氣,在樓下想了一陣,越想越生氣,就又折了回去。蘇嶸生開門後看到我時挺驚訝的,我挑挑眉說:“看什麼?我下樓後怎麼想都覺得是我喫虧了!就你這身板,250怎麼也要伺候我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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