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愛有餘毒,唯情可解 >第二百零一章 未婚懷孕
    蘇嶸生的上半身倚靠在牀頭,他的雙眸宛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正悄然而深邃的看着我。彷彿一個不小心,你就會沉淪進他深情的凝視裏。

    雖然是老夫老妻了,但我還是紅了臉,有些羞赧的說:“你什麼時候醒的?”

    我到底還是感冒了,一開口就發現喉嚨很疼,而且還有痰,痰讓我的聲音變得頗爲沙啞。

    蘇嶸生俯下身幫我捶了捶背:“我也剛醒沒多久,不過你感冒了,得吃藥了。”

    我不喜歡吃藥,便說:“感冒不需要吃藥的,只要多喝水就行,慢慢的就會好了。”

    蘇嶸生卻很堅持:“我已經買好回上海的機票了,下午兩點的飛機,你不喫的話傳染給小傢伙們的概率會大一些的。”

    考慮到孩子,我最終還是服下他買來的感冒藥。

    喫下感冒藥後,可能是藥物的作用,我又瞌睡得很。蘇嶸生便讓我再回牀上睡一會兒,他也要去公司一趟。

    這一覺我睡得很沉,被蘇嶸生叫醒時已經是一點了。他把我的衣服拿到牀邊,讓我穿得厚實些,別再着涼了。

    我在拉羽絨服的拉鍊時,突然想到我剛纔睡着後還做了個夢。我夢到了龐國樑和金玲,我則變成了嬰兒時期的樣子,在他們倆的爭執中被遺棄在了路邊。

    這個夢,讓我倍覺悵然,眼眶又有些溼了。

    蘇嶸生把零碎的物品裝進箱子後看我還在牀上,便走過來說:“把腳給我,我幫你穿鞋。”

    在他穿鞋時,我趁機擦乾了眼淚,然後他一手託着一隻箱子,我則兩手空空的跟在他身後。

    蘇嶸生在清嶸公司的祕書送我們去的機場,雖然時間很乾,但還是在最後一分鐘登上了飛機。這一路小跑有些累,喉嚨也挺難受的,我找到座位坐下後就連咳了好幾聲嗽。

    蘇嶸生問空姐要了杯溫水,又讓我吃了一顆止咳化痰的口服含片。我喫下後他的胳膊從我脖子後繞了過去,摟着我的肩說:“睡一覺吧,一覺醒來就到上海了,就能看到孩子了。”

    我張口想說話,卻又劇烈的咳了起來,這時坐我前面的人回頭叫了我一聲:“羅瀾清?”

    我擡頭,也認出他來:“白先生,好巧,你也要去上海?”

    “對,沒想到這麼巧。”白銘安說着又和蘇嶸生握了握手,但因爲隔着座位,動作有點尷尬。“蘇總你好,昨晚太過匆忙沒有打招呼,我叫白銘安,在上海長博公司任職。”

    白銘安說着從錢包裏遞了長名片給蘇嶸生,蘇嶸生接過來後看了一眼:“長博科技?有點印象,不過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白銘安是個皮膚很白的男生,但並不讓人覺得文弱,反而覺得頗爲陽光俊朗。他笑了笑說:“蘇總最近可是被上海的商業圈奉爲神話般的存在,我不認識你纔不正常。”

    說話間,廣播通知旅客坐好,說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他們倆這才結束了寒暄。蘇嶸生坐下後把白銘安的名片隨手塞進大衣口袋裏,調出耳機裏的輕音樂讓我聽着休息。

    飛機準時落地,一從飛機裏走出來,就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寒冷,上海的冬天遠比昆城要冷得多。

    我們去領了託運的行旅後出了航站樓,沒想到來接蘇嶸生的竟是方兆陽。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微皺着眉看了蘇嶸生一眼,他卻對我微微頷首,示意我淡定。

    方兆陽挺殷勤的迎了上來,把我們的行旅塞進後備箱裏,打開車門後有些點頭哈腰的說:“蘇總,蘇太,請上車吧。”

    我曾和方兆陽鬧過不愉快,他刁難過我幾次,我雖然沒在意,但也沒料到蘇嶸生會與他走近了。

    不明情況的我只能儘量少說話,方兆陽一邊開車,一邊彙報了些公司的事。彙報完大體的工作後,方兆陽又說:“劉總回來了。”

    “哦?”蘇嶸生挑挑眉:“什麼時候回來的?”

    “好幾天了,他每天都會來公司一趟,但他的面色很不好,似乎是出了什麼事。”

    蘇嶸生點點頭:“行吧,我明早會去公司,你先送我回家吧,工作的事明天再細談。”

    到了小區門口,方兆陽又率先下車幫我們幫行旅,還特殷勤的說:“蘇總,我看挺重的,我幫你們送上樓?”

    蘇嶸生搖搖手:“不用,我自己能搬,辛苦你了。”

    方兆陽那不大的眼睛笑得都眯成一條縫了:“不辛苦不辛苦,那蘇總和蘇太早點休息,我就先回公司了。”

    方兆陽走後,我們也往小區裏走,進電

    梯後我挺好奇的問了他:“你和方兆陽什麼時候走得這麼近的?”

    蘇嶸生笑了笑:“他當初提供過金玲的資料給我,我說過會給他好處的。”

    我點頭:“當時我也在場,這事我是知道的,不過你打算給他什麼好處?”

    蘇嶸生說得有些含蓄:“我打算給他畫一個升職加薪的大餅?”

    “你的意思是,你不打算給他升職?”

    蘇嶸生冷冷一笑:“其實我早就知道他是蘇啓明安排在公司的內線。”

    我一愣:“你的意思是,發那份文件給我的人,也是他?”

    蘇嶸生聳聳肩:“的確是他。”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既然知道是他,你還把他留在身邊幹嘛?就應該當機立斷的斬草除根啊!”

    蘇嶸生伸手環住我的腰:“正是因爲要斬草除根,我纔會把他暫時留在身邊。雖然我收購了蘇氏,蘇啓明也面臨牢獄之災,但蘇啓明背後的勢力不見得會死心。而方兆陽肯定會暗中對我做出點什麼不好的事情來,我把他留在身邊,假意信任他,其實是爲了好控制他。”

    我瞭然點頭:“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這個理,那行吧,以後我們多注意點就行了。”

    說話間已經到了27樓,我率先走出電梯去敲門。蘇嶸生在臨上飛機前和阿姨通過電話,小傢伙們也知道是我們回來了,一聽到我敲門就撲到門邊叫媽媽。

    後來是齊蕭開的門,兩個小傢伙一看到我就一人盤踞了我一條腿,各種追問我怎麼這麼久纔回來。

    齊蕭也笑:“就是!這些天你也很少和小傢伙們通話,我雖然每天都帶他們去玩,但他們總是問我爸爸媽媽怎麼還不回家。”

    房子裏暖氣十足,我剛要說話就連打了幾個噴嚏。蘇嶸生也推着行旅箱進來了:“子遇,子奚,你們的媽媽感冒了,讓她先進去休息好不好?”

    沒想到子遇的情緒還挺大的,直接唱起了反調:“不好!就是你把我們的媽媽拐走了,纔會讓她這麼多天沒回家的!”

    蘇嶸生覺得有些無語,又有些傷心的說:“我也是你們的爸爸,你們這樣偏心,真的好嗎?”

    子遇卻不理他,拉着我就進屋,子奚則默默的說了句:“可是世上只有媽媽好啊!所以我們比較愛媽媽!”

    子奚的話,又給了蘇嶸生一刀,他捂着胸口靠着門裝出一副很痛的樣子。“子遇,子奚,爸爸突然很難受,你們快來扶我一下。”

    子遇默默的回頭盯了他一眼,說了句“戲真多,真幼稚”後就拉着我到客廳沙發上坐好了。而蘇嶸生則一副萬箭穿心的模樣,忍痛把行旅箱搬進了房間。

    阿姨正在廚房裏做晚飯,知道我們要回來,特意多加了兩個肉菜。兩個孩子一左一右的坐在我兩側,像兩隻小猴子似的纏着我。即使蘇嶸生說靠得太近會傳染,他們也不在意,還說就想陪媽媽一起感冒。

    齊蕭在一旁看着,覺得挺有趣的:“我以後也要生兩個孩子,也要讓他們與我一條心,一起對付齊晟。”

    聽到齊蕭這麼自然的聊齊晟,我就覺得他們最近的進展應該挺不錯的,便問她:“你們最近怎麼樣了?”

    “挺好的,在外面就像戀人,可以牽手逛街和看電影,但在家就比較悲劇了,得裝出對彼此很冷漠的樣子。”

    “那你家人還催你們相親嗎?”

    “催啊!不過我們都以不合眼緣爲由推託着。”

    “那看來你們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呢!”

    相比我的擔心,齊蕭卻很樂觀:“不怕,再遠的路只要有他陪我,我都能走下去。”她說着,愣了一下:“對了,有件事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

    我看她表情挺嚴肅的,便問:“什麼事?”

    “程靜的事。”

    “程靜?”我突然猜到她要說什麼了,心裏咯噔的同時又下意識的否認了這猜測:“她怎麼了?”

    齊蕭往後靠了靠:“看來你真不知道啊,我聽齊晟說她在上班途中突然暈倒了,送醫後才知道她懷孕了。”

    果然如我猜到的那樣:“她真懷孕了?該不會是蘇啓明的吧?”

    “是不是蘇啓明的我倒是不敢確定,不過孩子的爸估計是不管她了。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不想生或不能生的話完全可以打掉,但她竟然穿了緊身衣,把四個月的孕肚勒得很平。她暈倒就是因爲缺氧導致的,現在全公司都在傳她未婚懷孕的事兒,估計她現在也蠻不知所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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