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來客棧就位於山南鎮的鬧市區最中央,十分顯眼,所以戰晨一下就找到了,走進客棧,來到櫃檯前就問道:“請問三層五號房間的客人在嗎?”
掌櫃的打量了下戰晨,問道:“前輩,你找我們店的客人可有事嗎?”
戰晨笑道:“是他約我在這兒與他相見的。”
掌櫃的鬆了口氣,說道:“這樣對了,他在的,不過說來也奇怪,這個客人入住的時候,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看不清樣貌。”
“一個月前就在我們店鋪預定了這個房間,然後提醒我如果有人找他,恰巧遇到他不在的情況,一定要去通知他,然後這個人就將自己關在店裏,平時也一副深居簡出的模樣,都讓我們摸不着頭吶,心裏惶恐不安。”
“前輩,如今你來了,可算好了,他要找的人一定就是你吧,你快上樓吧,他現在正好在。”
“哦,好的”
戰晨就往樓梯上走去,心中卻又在想:“到底是什麼人會在這裏守候自己這麼長的時間,非得見上自己一面?他爲什麼又要把自己的面目掩飾住呢?”
一個個謎團冒出來,讓他百思不得其解,正在思量之際,卻已經來到了目的地。
戰晨這才反應過來,看了看房間頂上寫着一個“五”字,確定下來就是這個房間了,他遲疑了一下,還是伸出手來,在門上拍了幾下。
“是誰?”門背後傳來一道含糊不清的聲音。
戰晨心存疑惑,卻說道:“我是戰晨,是你要我來的吧。”
門背後沒有應答聲,卻只聽“吱呀”的一聲,沒被打開了,一個身披黑紗,頭戴斗笠,並用黑絲巾將自己面貌包裹住的人就出現在眼前。
戰晨頭一次見到這人,卻有點眼熟的感覺,但仔細想了想卻又沒有認出來,脫口就問:“你到底是誰?”
絲巾面罩後面傳來了一道嘶啞的聲音:“戰晨,你休要管我是誰,我有一樣東西要給你看,你只要跟我來就行了。”
戰晨疑惑地打量着他,如今自己已經貴爲武師大圓滿的高手了,可以看出對方的修爲與自己一樣也是武師大圓滿修爲,自負地想:“如今憑我的實力,武尊之下,不再懼怕任何人,且跟着他走一遭,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於是他點頭答道:“好,我就跟你走一遭吧。”
那個黑衣人便在前面帶路,也是戰晨藝高人膽大,竟不問個所以然就跟在他的後頭。
二人一前一後,離開了客棧,走出了山南鎮,竟向遠處偏僻的一座聳峙如雲的山峯走去。
戰晨一下就認出來了,那座山峯叫做孤壁崖,高達千丈,山頂亂石聳立,其險無比,鮮有人去那兒。
漸漸地周圍的人煙開始稀少起來,周圍的樹叢漸漸增多,以至遮
天蔽日。於是他不時地警惕四周,提防可能出現的襲擊,不過一路上卻順風順水,看來黑衣人並沒有在路途上設下什麼埋伏。
黑衣人側過頭略到挑釁地笑道:“怎麼?堂堂的金象宗精英弟子,就沒有種上去看看嗎?”
戰晨臉上頓時變得嚴肅起來,這是的挑釁!看來自己不接受都不行了,於是便道:“好!我願意奉陪到底!”
於是二人就像孤壁崖上走去,越過半山,路便消失了,他們只得踏着亂石堆繼續向上爬,直到來到一處較爲寬敞平坦的平臺之上,前面的黑衣人才止住自己的腳步。
戰晨也跟着他來到平臺的中央,看了看山下和山上的亂石。這裏真是一處絕地!使人平生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尤其是山上的亂石堆,似乎相當不穩定,好像隨時要坍塌的感覺。
這時,一陣猛烈的山風吹過,山中就傳來了嘩嘩的聲響,不少小碎石就從山頂上掉落下來。
此時他心中已經有七分把握了,但是還是對黑怡人說道:“兄臺現在可以亮出你的真面目了吧。”
黑衣人把斗笠一扔,一頭青絲就飄散開來,最終如同瀑布一般直垂到腰下,然而她將自己的面紗緩緩揭開,一張美麗到令人窒息的容顏就從中露了出來。
戰晨只是微微一愣,就平靜下來,緩緩說道:“凌傲雪,果然是你!”
此時,凌傲雪的眼中卻閃過一絲得意,問道:“戰晨,你是什麼時候猜到的?”
戰晨說道:“其實一出客棧,我就猜到可能會是你,當然也有其他的可能性,所以我很好奇你的身份,就陪你將這齣戲演到底。”
“好吧,凌傲雪,你究竟想怎麼樣?上一次在黃岩崗,我就差點死在你手上了,要知道之前,我們兩人可是互不向欠的,我雖然奪取了你的貞操,但那並非我本意,而且我還救了你一命!”
一說到救命,凌傲雪突然激動起來,叫到:“淫賊,誰要你多管閒事!我寧可死去,也不要你救!來吧,今天就讓我們在這孤壁崖上一決生死!”
“正好,你的修爲也已經達到了武師大圓滿了。現在,我們可以公平一戰,誰死了,也別抱怨!”
在說話之際,她已經拔出傲雪劍來,直指戰晨的鼻尖。
戰晨咬牙罵道:“凌傲雪,你這個瘋婆子,簡直不可理喻,難道真的只有這條路了嗎?況且在這個這麼危險的地方!”
“廢話少說!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看劍!”此時凌傲雪的頭腦中已經完全被仇恨給佔據了,她不再聽戰晨說得任何話,挺劍就朝着戰晨的心臟刺去。
“真是個瘋婆子!”戰晨不得不也拔出自己的呼嘯劍,衝她迎上去。
一時間,兩人的身影在快速交錯着,劍光閃閃,轟鳴不斷,震得整個崖壁都似乎在顫抖着,二人都打出了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