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爺,我只是個牽頭的而已,真正厲害的那是我們後頭的人!”
“你們後頭?”
“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離開。”
於是他便領着衆人來到了街邊的一個角落,才說道:“這位老爺,你不知道,我們的後頭可是一個龐大的組織,常年在黑水山脈和黑水森林處活動,採集靈藥靈草,私自進行售賣,只不過在這城中卻沒店鋪,你們可是知道的。”
“也就是說,你們的黑道上的?”
“不錯,我們只是普通的藥農聯合起來的商行,您是知道的城中的店租貴得令人咋舌,像我們這樣尋常藥農都是交不起城中的這店租,所以只能做這種地下買賣,實話告訴您吧,包括這城裏的許多家藥鋪,都從我們那兒進藥呢!”
“哦!如此說來,你們的價錢便宜?”
“那當然!”
“行,你看看我手中清單裏面的靈藥種子,要賣多少?”黃友樹將手中的清單遞給了那年青的武師。
他看了一陣子,擡起頭來,衝着黃友樹笑道:“我看八千上品元石足矣。”
“八千就行了嗎?”黃友樹興奮得都要跳起來。
“自然是夠了,我們是批發價嘛。”
“好!那我們何時何地成交?”
“這個不能急,需要事先準備一下,您把種子的清單先交給我,我回去報個信,過一兩日,就能成交!”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呂興”
“那我們怎麼聯繫?”
“這樣吧,老爺您把您住的地方告訴我,準備好以後,我親自上門領着你們去。”
於是黃友樹就將住的旅館的地址告訴了呂興,之後那青年便離開了。
望着他遠去的背影,王恩上前一步,對着黃友樹說道:“黃領隊,我看這筆交易裏面有點蹊蹺啊!哪會有八千上品元石的好事情?我們目錄裏可有不少七品、八品的靈藥種子,我看還是要在這城中買賣,比較好,剛纔那小武師有點不靠譜!”
“誒!你怕什麼?誰敢打我們魔羅宗的主意?”黃友樹卻滿不在乎地說道。
王恩看了他一眼,只得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退下來。
就這樣,由於黃友樹獨自一人決斷了,衆人只得呆在旅館裏,等待着呂興的重新出現。
過了兩日,那個小年青還真就找上了門,說靈藥種子已經準備妥當了。黃友樹迅速將人集中了起來,跟在他後頭。
一行人就出了銀闕城,向着黑水森林的方向走去。他們漸行漸遠,逐漸遠離了人煙,深入了叢林密佈的區域。
王恩心中的疑慮越來越重,警覺地問道:“呂興,你到底要帶我們去哪裏?這裏一個人也看不到,莫不是你想騙我們?”
呂興回頭衝他一笑,回到:“這位老爺,您就放心吧,你看我一個武師怎敢欺騙你們這些前輩高人呢?”
“那你們爲什麼要藏身於如此偏僻的地方?”
“回前輩,這一來嘛,是爲了方便收集靈藥;這二來嘛,是爲了躲避銀闕城裏的執法者和那些仇家。”
“老爺,這你可不懂,由於我們的靈藥價格賣得過於便宜,已經危害到了那些在銀闕城開店店家的利益,有許多店鋪因此倒閉了,銀闕城的賦稅也收不上來,所以城主便親自下令打擊我們。
“現在,我們的交易都由明處轉入暗處,派出像我這樣的線人進入銀闕城中,來尋找你們這樣的潛在大買家,然後到這森林裏面交易。”
這個呂興回答得頭頭是道,弄得小心謹慎的王恩一時也無話可問。
這時又聽旁邊的黃友樹說道:“王恩,別疑神疑鬼的了,他一個小小武師來騙我們,豈不是不要命了麼?”
戰晨走在隊伍最末,冷眼觀察着這一切,他也覺得這筆交易疑點頗多,但不知爲何,黃友樹卻對此深信不疑,心想:“這黃友樹真是個傻子,竟會相信此等交易,可惜他是領隊,我也只得先跟着。不過如果真遇到什麼危險,我可不會陪着他一起去死!”
於是他開始警惕起周圍密林的情況,不願放過每一個細節。
就在這時,前面的呂興興奮地叫道:“各位老爺,我們的據點就在前面,到了那兒,就可以交易!”
衆人聽了他的話,不由得都加快了腳步,果然向前又走了不遠,就豁然開朗了,竟出現了一片無比開闊的平地,其正中還真有一座三層高的房子屹立着。
附近還有許多人在巡邏放哨,但大都只有武師的修爲。
他們見呂興引了一衆人來到,便迎上前來,問道:“呂興,終於帶着客戶來了麼?”
呂興笑答道:“是啊,兄弟們,這次來的可都
是大人物,我們要有大生意要做了!”
這時,黃友樹從後面走了上來,問道:“呂興,我們要的靈藥種子在哪裏?”
“回老爺,就在樓上。”
“好,帶我們上去吧!”黃友樹就要領着幾個人向那棟樓走去。
幾個守衛的人卻圍了上來,攔住了他們,說道:“等等!”
黃友樹問道:“怎麼啦?”
“幾位老爺,你們不能都上去!”這時候,守衛中修爲最高的那人走了出來說到。
“這卻是爲何?”
“因爲我都看不透你們的修爲,說明你們的修爲都達到了武尊初階以上,所以我們這也是不得不防。”
“行啊,那你說該怎麼辦吧。”素來蠻橫無理的黃友樹,這一回倒是顯得十分寬容大度。
“我最多隻能允許你們中的三人上樓與我們的頭兒交易。”那黑衣武尊提出了一個奇怪的要求。
“好吧,就依了你們。”黃友樹想都不想一下,竟然馬上就答應了。
他轉過頭來對後面說道:“李貴華、戰晨,就你們倆兒,跟着我一起過去。”
“好嘞!”李貴華笑眯眯地答了一聲,便跟上了他。
戰晨卻遲疑了一下,隱隱覺得不妥,但當時也沒想太多,還是跟在了他們兩人的後頭,沿着一條小徑,一直走向不遠處的那棟屋子。
進屋子之後,一下就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這裏的門窗都緊緊地關着,看不到外面的情況,這也意味着外面的人無法看清裏面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