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高八尺,皮膚偏黑,一張瘦臉,也顯得平平常常,但他的目光卻很犀利,像志存高遠之人。見戰晨上來,他愣怔了一下,問:“你一個武王,還是普通武者,怎麼能上來?”
戰晨答道:“師兄,我有黃金斗武令牌。”
“黃金斗武令牌?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戰晨。”
“戰晨?莫非是幾個月前獲得內門大比第二的那個?”
“不錯?”
“好哇,我正沒處找你,想不到你自己卻送上門來!”
戰晨莫名其妙,問:“請問師兄是誰?”
“我叫胡風狂,在精英弟子中排名第十一位,我可是宗主門下的弟子,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矇蔽聖女大人!”
“矇蔽聖女大人,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哼,這事兒全宗上下都別傳得沸沸揚揚,媚如竟會爲你這種狗奴才忙上忙下,她的名聲全被你給玷污了,你把招子放亮些,媚如是我的!憑你一個小小武王竟也敢染指?不要讓我在外頭碰到你,否則就是你的就死期!”說完這句,胡風狂拂袖而去,下了四層。
樓層內又變得空蕩蕩的,除了戰晨,只有守職長老在門口閉目養神。
戰晨怔怔地望着樓梯口,他完全相信,如果武技閣中允許爭鬥,這胡亂瘋狂的傢伙還真會將自己撕成碎片。
少頃,他纔回過頭來,低頭一想:“不好,看來我與殷媚如間的曖昧關係已經傳遍魔羅宗了,恐怕有許多愛慕殷媚如美貌地位和強大的精英弟子,甚至部分青年長老都會找上門來,到時候是個什麼結果,可想而知!”
“必須要趕緊突破武帝,否則,魔羅宗將沒有我的容身之處!”戰晨終於感到了他現在面臨的境地有多麼兇險了,唯有強大的力量,纔可以給自己帶來些許安全感。
掐滅心中雜念,他開始尋找自己的首要目標——突破武帝的心得,很快他就在東南角的一隅找到了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望着手中的玉簡,戰晨不禁感嘆:“就這麼一個小小玉簡,就需要100萬的功勳點,而且只有獲得黃金斗武令牌的人,才被允許上第四層,才能找到這份心得,這其實無形中就是一道限制,因爲弱小者根本就無法獲得黃金斗武令牌。”
接下來,他又開始在樓層中漫無目的地遊蕩起來,因爲自己還有黃金斗武令牌沒用掉,這可是一件好東西,可以在這一層中兌換任何東西。
第四層的東西可真豐富,有地階上品、極品武技和內功心法,甚至有天階下品的武技,這些武技雖然好,但都是一些適合魔修施展的,並不適合戰晨。
最終,他來到了東北角,發現那裏又是一堆隨便擺放的玉簡,頓時眼睛一亮,心想:“這些恐怕又是魔羅宗南征北伐,從各個宗派收集而來的典籍吧!”
於是他興沖沖地在其中找尋,希望有什麼驚喜,確實找到了一些好的武技,但卻又猶豫了,他感覺目前的自己並不缺這些,不值得浪費一枚寶貴的令牌。
突然,一本青色的玉簡吸引了戰晨的注意,撿了起來一看,只見封面上寫着《靈竅蘊元術》,地階極品。
這本《靈竅蘊元術》闡述的是依靠人體的竅穴儲存真元的一種法門。
書中認爲,人體是一座巨大的寶藏,隱藏着許多的祕密,只要將人體開發好,就能使得武者發揮出無窮的戰鬥力。
而開發人體竅穴就是其中重要的一環,它內含乾坤,有無盡的空間,可以用之儲存多餘的真元,然後在戰鬥中使用,就能夠比對手支持更長的時間,施放更多的必殺。
以往,戰晨只知道人體竅穴對武者修煉和戰鬥來說十分重要,許多高階的武技,心法多十分講求經脈走向和竅穴的應用,今兒倒是第一次聽說能用它們來儲存真元。
“更持久的戰鬥下去麼,我就選這本祕術了,它和《真瞳祕術》對我來說一樣重要!”
他馬上就下來決心,帶着《靈竅蘊元術》和突破心得,走向了守職長老,付出了100萬的功勳點和黃金斗武令牌,將兩個玉簡帶出了武技閣。
“接下來,我要去寶庫了!”戰晨記得自己還有兩樣寶物沒拿。
寶庫就在無敵峯上,戰晨來到山腳下的時候,心裏還有幾分發怵,猶自記得,自己在殷血海手中的那種無力感。
不過很快他就把頭甩了甩,將自己的怯弱甩去,向山上走去,可是要上無敵峯卻沒這麼容易,在入山口他就被幾個守職弟子給攔住了。
其中一人對他喊道:
“站住!非精英弟子不得隨便上無敵峯!”
戰晨向他解釋道:“我是想去寶庫的。”
“上寶庫?”
“對,幾個月前,我取得了內門大比的第二名,其中獎勵裏面就有一項,能去寶庫中隨便挑選兩件心儀的寶物,當時我沒有來取,而今天想上山看一看,所以還望你們能放行。”
這時,另一個守衛看着戰晨,說道:“隊長,我認得他,他就是戰晨,所說的也沒有錯。”
那隊長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說:“好吧,我知道了,不過你還得辦理一下上山的手續。”
“手續?”
“是的,看到那旁邊的屋子了嗎?那就是上無敵峯的登記屋,只有得到了那裏的許可,我們才能放你上山。”
“好,我曉得了。”
於是戰晨只得遵從他們的指示,來到一旁的登記屋,對着裏面的守職弟子說明來意,並將身份玉牌交給她確認。
經過一番繁瑣的審查,他纔得到了上山的許可,踏上了上無敵峯之路。
這回上無敵峯,顯得比上次的防守更爲嚴密,用五步一崗十步一樓來形容也絲毫不爲過,每隔一段路就可以看見在山道之上巡邏的弟子。
原來殷血海再次閉關了,無敵峯上自然會多派出守衛。
戰晨徑直來到接近山頂的地方,見到了一座巨大的三層建築就坐落在樹叢間,附近的守衛很多,甚至有兩個穿着長老服飾的人在走動。
他一接近,便引起了長老的注意,一個長老上前問道:“來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