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一劍破道 >第三百一十五章 策劃
    熊昊帶着一衆人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徑直朝目的地行進,這樣一來,自然會驚動許多沿途的妖獸。+頂點小說,..不一會兒,他們就遇到了幾波襲擊,可是這一行十六人,人多勢衆,幾頭中低階妖獸自然不是對手。

    這樣走了半日,他們終於遇到了真正的威脅。在經過一處泥潭之時,泥潭中央突然跳出一頭長達十數米的大型妖獸,它外表像鱷,渾身披甲,四隻利爪如立柱一般粗壯,在陸地上也能行動迅速。它就是恐鱷,七階高級妖獸,防禦驚人,且有無窮之力。

    恐鱷一出現,就咆哮着向人羣中衝來,弄得衆人皆是手忙腳亂,皆祭出了自己的絕招攻向那廝,可是不論是誰的攻擊,都無法將它身上的鱗甲破開分毫,反而激起了它的兇性來,恣意衝撞,一時間險象環生。

    就在這時,之前一直在一邊觀戰的熊昊站了出來,擋在恐鱷的面前,還對衆人罵道:“哼,你們都是一羣廢物,給我讓開,別礙事!”

    大家一看他願意出頭,皆如蒙大赦,敢緊退到一邊,將戰場留給了這一人一獸。

    大概是恐鱷感受到了熊昊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息,一時間竟平靜下來,用它那對渾濁的巨眼緊緊盯着熊昊,如臨大敵。

    而熊昊卻一臉輕鬆,甚至是露出了不屑的神色,就這樣隨隨便便地扛着刀站在恐鱷的面前,一身全是破綻。

    恐鱷終於忍不住開始進攻了,它全力邁動自己的四隻長腿,向熊昊全力衝來,就像一輛疾馳的火車,勢不可當,而原本身材魁梧的熊昊在這個龐然大物的跟前,卻像一根牙籤般細弱,似乎輕輕一折就會斷成兩段。

    恐鱷衝到熊昊近前,張開巨大的雙顎,向他撲來,就要將他一口吞下。見到這一幕,一旁觀戰的衆人盡皆膽寒,有幾個人甚至下意識地別過頭去,不忍再看。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熊昊終於出刀了,他雙手握住刀柄,高高將刀舉起,重重斬下,如泰山壓頂之勢,隨着他這一刀揮出,一道高達二十多米的刀氣噴薄而出,重重地砍在恐鱷嘴上,將它最堅硬的牙齒連同頭骨都給硬生生地破開、粉碎。

    一時間,恐鱷的頭上血流如注,沖天而起,四處噴灑,宛若下起了血雨一般,沐浴着恐鱷的鮮血,熊昊的臉上竟露出了享受的微笑,還下意識地舔了舔嘴脣,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恐鱷已死,但熊昊卻像發了狂似的上前,對它那還在抽搐的身體一頓亂砍,直至將它徹底肢解,殘忍行徑令人髮指,做完這一切後,他從恐鱷的屍體堆裏揀出一顆妖丹來,這才露出一副饜足的笑容,轉過頭對一邊的陳立羣叫道:“立羣,你過來,將這東西收拾一下。”

    “好嘞!”陳立羣立即露出高興的神色,點頭哈腰地上前處理屍體,全沒有方纔與戰晨交談時暴露出的那種氣節。

    而幾個熊昊的親信這時才朝他靠攏過來,又是一頓馬屁,將那獨眼龍拍得醉醺醺的,自以爲不可一世。

    戰晨默默盯着恐鱷分散在地上的屍體,不得不承認熊昊的武功確實了得,自己如果對上他,恐怕也只有被秒殺的命運,也許自己的無相金身決能擋得住陰陽尊者的攻擊,但卻絕對承受不住熊昊的全力一擊。

    這只是行進途中的一個小小插曲而已,但它在衆人心中引起的波瀾可不小,大家都更加畏懼熊昊了,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服侍着,再也不敢生出什麼逃跑之心。

    夕陽夕下,隊伍在一片乾燥的平地停下宿營。熊昊將自己的幾個親信留下,然後指着地面,對戰晨、周子孺等後加入的人吩咐道:“你們幾個,將這裏拾掇一下,把帳篷架起來,待會兒我要休息。”而後,卻又轉過頭,獨獨對陳立羣說到:“立羣,你去林中砍些柴禾來,待會兒我們火。”

    陳立羣佯裝高興貌,說:“是!四頭領。”說着便跑遠了,甚至消失在衆人的視野之中。

    而這一切都被一旁的戰晨看在眼裏,心中暗暗驚詫:“沒想到熊昊竟會如此信任這個陳立羣,竟能容忍他消失在自己視野中,如果這陳立羣趁機逃跑,豈不是無處尋他嗎?”

    然而,事實證明他是想多了,不一會兒陳立羣就回來了,而且帶回了一堆乾燥的柴禾。

    見到這一幕,戰晨眼睛微微一眯,腦中正在大膽地猜想、分析着,一個逃跑的計劃也在逐漸醞釀。

    是夜,天氣晴朗,大家在地上升起了三堆熊熊篝火,圍繞着篝火開始烤肉攀談起來。其中熊昊那一堆有九人,都是他手下的親信,圍繞着熊昊溜鬚拍馬,飲酒作樂,不時爆發出陣陣肆無忌憚的鬨笑來。

    而戰晨,周子孺和江橫三人也圍着一堆火;陳立羣等四人圍着另一堆火,兩堆篝火都離熊昊那夥強盜的很遠,關係親疏涇渭分明。

    周子孺看見熊昊那夥人只顧飲酒作樂,目光灼灼,就衝戰晨、江橫二人說到:“戰晨,我看那夥人現在都醉心喫喝,根本沒把心思放在我們這兒,不若我們現在就悄悄逃跑!”

    這一句話險些將江橫從地上嚇得跳了起來,他臉上露出了無比忌憚的顏色,小聲罵道:“周子孺,你瘋了嗎

    ?!我們就處在他們視線範圍以內,要逃跑,一下就會被他們發現,難道你早上沒見到熊昊的利害嗎?快打消這個念頭!”

    周子孺鄙夷地瞟了他一眼,罵道:“哼,膽小鬼!”

    這時,一直沉默在畔的戰晨,理性地分析到:“子孺、江哥,我們是一定要逃的,只是要想出個萬全之策,因爲熊昊確實利害,而且兇殘,如果我們就這麼直接逃跑,成功的機率幾近爲零。”

    “就是,戰晨說的對!”江橫趕緊附和。

    “戰兄,那依你之見該如何行事?我是一刻也不想再和這些人呆在一起了,否則我要瘋掉!”周子孺煩悶地說到。

    戰晨默默地打量着這位陪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與他接觸這一段時間,自己發現周子孺身上還有容易衝動、急躁的缺點,這大概是他從小就生活在父母長輩的關愛之中,一路坦途,沒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緣故吧。

    爲了安慰他,戰晨便說到:“子孺,別急,或許我已經有主意了,再讓我好好想想。”

    正在這時,他忽然見到陳立羣從位子上站了起來,來到熊昊那裏敬酒說笑,而一向兇殘的熊昊竟被他說得哈哈大笑起來,不由得又聯想起第一次與陳立羣談論之時,他對熊昊的深惡痛絕溢於言表,不像有假,心中頓時開始活絡起來,大膽地猜想:“莫非陳立羣也在暗地裏謀劃些什麼嗎?”

    “戰晨,你倒是說話呀!到底有什麼辦法?”在一旁等了半晌的周子孺終於忍不住催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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